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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謝謝我善良的女兒,在可以把石頭推下去砸死汶寂的時候,她只是選擇了把石頭堵在井口。”楊寧烈笑得不陰不陽,眯著眼一臉和氣。
“爹爹……你……你誤會我了,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楊彩兒急得滿臉通紅,上前一把拉住楊寧烈的袖子解釋。但話一出口又在心裡懊惱:這是什麼爛藉口啊?!
“玩笑?!”楊寧烈猛得一拂袖,只聽“啪”地一聲,那截袖子就從她手裡掙脫了出來,“你跟我說你是在和汶寂開玩笑?這種玩笑開的真高檔啊,差一點就把命給開掉了,要不是我喝醉,要不是我來找汶寂,你打算什麼時候結束這個玩笑?我看他就是死在井裡也沒人知道!楊彩兒我告訴你,這事你別想唬弄唬弄就過去了。”
楊彩兒知道他爹爹一向說一不二,這時嚇得兩眼發黑,忙上前抱住楊寧烈撒嬌:“爹爹你不是最疼我了嘛?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楊寧烈勾了勾嘴角,伸手拍了拍楊彩兒笑僵了的臉,皮笑肉不笑地道:“對,下次絕對不用這麼慢的殺人手法了,直接下毒,要麼下刀子,讓他能死多快死多快,一定不讓我發現是不是?”
楊彩兒咬了咬嘴唇,眼裡有淚光閃爍,她悲悲慼慼地開口:“爹爹,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麼?為什麼你要把我想得那麼陰毒呢?”
“陰毒?”楊寧烈嘲諷地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要裝麼?別以為我不說,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你從小到大做過多少齷齪事兒我心裡門兒清。十歲就會活埋貓了是不是?那一窩小貓崽的爪子都是你剁掉的對不對?幾年前那個丫環頂了你一句,你就把人家弄去做了軍妓是不是?你欺負欺負牲畜下人也就算了,這回還敢傷人性命?你還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要不是你是我女兒,我早就砍了你了。”
楊彩兒被他說得臉上白了白。沒一會兒就鎮定了下來,她臉上無辜的表情換成了一臉的不甘:“爹爹,真的是因為我太殘忍了嗎?如果你早就不喜歡我的殘忍,為什麼在我虐貓的時候不教訓我?為什麼在我欺負丫環的時候不制止我?偏偏等我動了楊汶寂你才來教訓我?是不是因為……”她想說“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楊汶寂”,沒想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寧烈就承認了。
“是。”楊寧烈的眼睛暗了暗,“你說的沒錯。”楊汶寂對他的確不同。
楊寧烈是一個很省心的人。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人分兩類,一類是和他楊寧烈有關的人,一類是和他楊寧烈無關的人。在楊汶寂沒有出現之前,楊彩兒一直以親人的身份佔據了食物鏈的上層。所以,無論她怎麼欺負別人,無論她怎麼陰毒,楊寧烈都能包容她,放縱她,雖然他並不喜歡這樣陰毒的女人。換句話說,在楊二叔心中有一個與牛頓三大定律一樣偉大的定理,那就是:與他無關的那些人就是為了給他們楊家人欺負而生的。而誰能欺負誰,誰不能欺負誰,純粹要看楊寧烈更重視哪個人。
楊寧烈這種心思,韓夫人不知道,粗神經的楊文穢更加沒有頭緒。但是楊彩兒知道,這就是為什麼她敢這麼囂張的原因。因為無論她怎麼過分,她都是楊寧烈的女兒,處在食物鏈的最上層,她是楊寧烈的血親,最最親密的人,無論她闖了什麼禍,楊寧烈都會幫她擺平,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
她一直以為楊寧烈就算再喜歡楊汶寂,對於楊寧烈,楊汶寂也不過是比較受寵的阿貓阿狗而已。所以她想都沒想就對楊汶寂動了手,沒料到楊寧烈的反應卻這麼反常。
楊彩兒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那麼歇斯底里:“楊寧烈,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殺楊汶寂的原因。對,我就是要殺了他,我討厭他那張臉,討厭他那魅惑人的本事,有他在,你就不是你了,我也不是我了。”
楊寧烈嫌惡地皺了皺眉:“你這個樣子,醜死了。”看著她瘋狂的樣子,他不知道,為什麼楊彩兒會有這麼瘋狂的一面。但他更不知道,楊彩兒體內的這種瘋狂因子正是來自於他的。他的父親,她是女兒,她的一切在他身上都可以找到影子。
楊彩兒笑著,最後卻滿臉是淚地抬起頭,有些可憐又有些悲傷地看著他,“爹爹,你不要喜歡楊汶寂好不好?”
這樣哭哭啼啼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太醜了,這樣卑微的姿態不應該出見在他們姓楊的家裡。
楊寧烈眉間閃過一絲不耐,楊彩兒十分及時地捕捉到了他的厭惡。她一下子被他這神情激怒了,當下就捧著肚子大笑起來:“那個狐狸精有什麼本事,居然把你迷成這樣,他就真的那麼重要麼?!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是指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