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楊寧烈靜靜看他,一瞬間他似乎讀懂了楊汶寂眼中的一切。當他還是個皇子的時候,他和他和父親兄弟們就沒有太多的交流。很多很多年裡,他都是一個人默默地看著池水過來的。除了大哥,他對兄弟們就沒有太多的感情。他是一塊石頭,一截枯木,沒有感情,時間沒有溫暖他,只讓他更冷漠。所以當他父親給他指婚的時候,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這麼多年,他是不能說是個好丈夫,也不能說是個壞男人。他和家人們保持著一種不近不遠的關係,沒事的時候相敬如賓,和和睦睦的,但出了事要放棄幾個親人時,他也不會手軟。
所以,他沒有親人,只有合作伙伴。
“汶寂……”楊寧烈伸手將他抱住,“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會察覺到的,我會想你的,我會傷心的。”
“二叔……”楊汶寂一怔,被他抱了個滿懷。
“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楊寧烈嗅著他頭髮上的香味,低低地說出一句句讓他萬劫不復的話,“你是隻有小豆子而已,你還有我,還有你的堂哥,你的堂姐。只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不許做傻事……”
楊寧烈藉著說話的空當輕輕啃他的耳朵。
楊汶寂覺得耳朵麻麻的,臉上很快就紅了起來,在他的懷裡不安地一動一動的。
楊寧烈被他動得心癢,正想抱緊他多吃幾口熱豆腐,書房的門“砰”地一聲被人踹了開,楊彩兒風風火火地跳了進來。
“爹爹……北軍的那個糟老頭子來了,說有事找你商量,你……”楊彩兒一見這房裡的架式就怔了。呆呆地看了半晌,都不知道反應。
“你……你們在做什麼?”楊彩兒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吃下去。
楊汶寂見她一問,臉上更紅了:“堂姐,不要誤會,是我……是我不好,二叔在安慰我。”楊汶寂在楊彩兒的掃描下越說越小聲,臉也更紅了,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安慰?”楊彩兒柳眉一豎,一臉捉姦在床的欠抽表情,“我小時候哭的時候怎麼沒見我爹這樣溫柔地安慰我啊?”她小時候一哭,楊寧烈都是一臉事不幹已的樣子,實在被她哭煩了就把她扔到大門口去,眼不見心不煩,哭完了才準進門。
“真的是在安慰……”楊汶寂越說越害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在說實話啊,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臉燒得這麼紅。年紀小小未經人事的他還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被撞破時會發生的心虛啊心虛。
老油條楊寧烈還是一張死人臉,非常衣冠王禽獸地整了整被弄皺的衣服,雖然熱豆腐還沒吃夠,還是將那些怨念壓了下去,淡淡地開口:“早不來晚不來,這死老頭現在來做什麼?”只可惜用詞一點也不淡定。
“不知道,”楊彩兒死死地盯著楊汶寂,恨不得要衝上去咬他一口的表情。
楊寧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楊汶寂,拍拍他的頭道:“我先出去一會兒。要是悶了就讓穢兒帶你出去走一走。”
楊汶寂乖乖地點了點頭,活像一隻被圈養的傻兔子。老狼甩甩尾巴,滿意地走了……
“你是楊文寂?”楊寧烈一走,楊彩兒就撕下了她臉上的畫皮。
“是,彩兒姐姐。”對著她,楊汶寂還是很心虛,身上還有到一種可怕的壓迫感。
“你要知道,”楊彩兒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只是長得像女人,不是真的女人,別學那些下作東西做些勾引人的事!”
“……”這敵意來得太過明顯,楊汶寂沒反應過來,傻傻地看她。
楊彩兒趾高氣揚地拍了拍他的頭,回身衝向前廳去聽楊寧烈的談話去了。
和楊寧烈的拍完全不同。她的拍更像是在拍一隻蚊子,充滿了警告和惡意。楊汶寂被她拍得一愣一愣的,傻在那裡好久才回過神。
堂姐好像不喜歡自己。楊汶寂想了想,最後衝著她消失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我還不要你喜歡呢!這就是傳說中藝術家的傲氣,當然,你也可以叫它臭屁……
攝政(1)
“汶寂……”這是墨斗說的第一句話,儘管嗓子還啞得厲害,每說一個字都像有把刀在割他似的。
一臉白鬚的老人給他把了把脈,笑著捻了捻鬍子:“你總算醒了。”
墨斗睜開眼,這是一間醫館,很是簡陋。他支了支身子,看清了床邊的人之後有些落寞:“是你救了我?”
老人臉上是一成不變的笑,和和氣氣地把藥端給他:“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是寧王府的人把你送來的,要是晚來一點,就沒命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