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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汶寂捏捏小拳頭:“那是司徒蹇楚自作主張,和二叔一點關係也沒有!是司徒蹇楚他自己覺得二叔比我更合適做皇帝,就想殺掉我逼二叔繼位,二叔一點也不知情,這事不是二叔想做的。現在二叔已經把他貶到臨州去了。”
楊汶寂急急地跟他解釋,說得語無倫次,一個詞接一個詞地往外蹦。句句都是為楊寧烈開脫。
墨斗正想說什麼,眼角一掃,正掃到一個白影斜倚著門框。那人一身的白衣,身形瘦削得像匹狼一樣,眼角帶著一點凌厲的兇光,正用調笑的眼光看著自己。
楊寧烈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正在上演“主僕情未了”的兩人。墨斗閉上嘴,把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裡怎麼這麼小這麼簡陋啊?”楊汶寂皺起鼻子,一臉不滿地看著這個小小的病房。
墨斗衝楊寧烈冷冷一笑,三把小刀從眼中飛出。別以為只有你會用眼刀戳人!我也會。
楊寧烈看也沒看他一眼:“五色令人目盲;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這病人休養的環境不能太讓人迷亂,這種有點小又有點簡單的清靜地方是最好的休養聖地。太過豪華反倒不好了。”
楊寧烈不動聲色地將“簡陋”換成了“簡單”,還用了一小段似是而非的話來轉移人的注意力。
楊汶寂細細品味了一下,點點頭:“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殺傷力:A級。狡猾度:A級。不要臉程度:A+級……”墨斗默默地在心裡給楊寧烈打分。“總結:渣中之渣。”看來自己遇到對手了。
“可是還是太簡陋了。”楊汶寂用小手把房間裡的東西摸了一遍,這桌子上的毛刺也沒有弄乾淨,那個碗還缺了一個小口,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小小的口,那也不行。
小老頭走了進來,還是掛著一張笑臉,看見楊汶寂正用手摸凳子上的毛刺,忙把他的手拍下來,“小心點。要是扎進去就弄不出來了。”
楊汶寂扁扁嘴,踢了那凳子一腳,“摸一下都會扎到手的凳子怎麼坐人啊?”
小老頭笑笑:“不坐人,就是裝飾裝飾,讓來看病的人都知道這裡是有凳子的。”
“……”
就在楊汶寂像個小管家婆一樣嫌東嫌西的時候,楊寧烈和小豆子已經開始了他們的第一次交鋒。
攝政(2)
“你是小豆子?”楊寧烈側側頭,看向墨斗。
“我原來叫墨斗,汶寂嫌麻煩就叫成了小豆子。”墨斗衝寧王點了點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對他不怎麼恭敬。
楊寧烈挑了挑眉,好沒規矩的奴才,見了他不但不行禮,還直呼自己主子的名諱,“謝謝你救了汶寂。”他說話很生分,言下之意是你把我們家汶寂護送到家了,我已經謝了你了,你可以早點滾蛋了。
小豆子聽出來了,也不甘示弱:“做奴才的保護主子是應該的。現在汶寂住在寧王府,我家主子又嬌氣又任性,不要給寧王爺你添麻煩才好。”他的口氣活像一個把自己孩子寄放在別人家的大家長,直接把楊汶寂劃到了自己的地盤上。
楊寧烈面色一不改:“汶寂是我侄子,又何來添麻煩一說?難道在寧王府,他還會受什麼委屈不成?”
小豆子乾脆不理他了,他要用事實來說話。他衝楊汶寂招了招手:“過來,哪個不長眼的奴才給你穿的衣服?怎麼裡衣都穿到外面了?”
楊寧烈虎軀一震。
楊汶寂把手裡的碗放下,乖乖走到小豆子跟前。
小豆子伸出手,慢斯條理地把他的衣服解開:“寧王府裡怎麼會有這麼不會做事的下人呢?”
楊寧烈的嘴角抽了抽。楊汶寂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叔,見他面上一如往常,沒有一絲慍怒之色,這才含含糊糊地回答:“不是下人……是……二叔。”
楊小豆腐對自己二叔是個面癱的事實一點覺悟也沒有。
“哦!”小豆子故意露出一臉的驚訝,“是寧王爺麼?寧王爺這麼大了連衣服也不會穿?我當是哪個不會做事的下人呢。”
這是在說他堂堂一個王爺,連一個“不、會、做、事”的下人也不如麼?
楊寧烈的臉黑得透透的了。看著小豆子的手靈巧地把楊汶寂的衣服理好,咳了一聲做過渡,接著自然地把下面的話說了出來:“男人嘛,要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才是,這些小事哪裡是我們應該關心的?自有那些不入流的人去做。”
你不過是個只會給人家穿衣解衣的東方不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