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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著沒事兒的人嚼舌根兒,沒這事。”心想著小環真是皮癢了,再三說了這事要埋著小主子,還是口沒遮攔地亂說。
“沒這事兒就好。”楊汶寂點了點頭,拍拍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聽她這麼一說,我嚇得晚上都不敢睡,就怕也落下一條大蛇在我身上。”
小豆子見他這樣,牙根又癢了些,心想著回頭非得很搓小環一頓不可。
“那寧王爺又是什麼事?”楊汶寂又好奇起來,“二叔這樣的人,怎麼突然離京了?”
那寧王是楊汶寂他老爹的二弟,長得很有些怪,一頭銀髮,左眼有兩個疊在一起的眼珠子,長得雖俊美無比,但脾氣卻怪緊,喜歡往自己的臉上抹油彩玩。十歲起每回出去見人都抹了一臉的油彩。怪雖怪,但無論打獵打仗都是一把好手,做人治軍也很有些手段,大大小小几十仗,從未有過敗績,百戰百勝!活生生地被那些愛說三道四的老百姓傳成了帝國的守護神。
就衝這寧王的手腕,本來老皇帝是想把皇位傳給他的,臨終前將寧王喚到了床前,想趁著這最後一口氣改聖旨,只是不知這寧王跟老皇帝說了什麼,把老皇帝氣得立馬把皇位給了楊汶寂他爹,完了還一口氣沒上來,火速歸天了。楊汶寂他老爹持政之後,寧王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宅男,天天守在王府裡不出來,一不上朝,二不議政,國事家事一概不管,十七年,連個面也沒露過。
“還不是邊境上那些蠻族給鬧的?”小豆子撇撇嘴,“那些鼠目寸光的東西,見咱這兒天災**鬧得正歡,就想趁著咱的內亂給咱們一柺子,在邊境鬧開了。這不,寧王可能在家閒得慌,一聽有仗打就帶了人去了……”小豆子壞壞地笑了起來,“這回夠他們喝一壺了。”
楊汶寂呆呆地聽著,心思又繞到了寧王身上:“聽說除了我那幾個叔和宮裡的老人,沒人見過寧王的模樣。”
“那可不是!就因為他這天天往臉上抹油彩的怪脾氣。先皇怕他年長了之後娶不到老婆,硬是指了韓相的女兒給他。那時我們都以為他會鬧一陣子呢,沒想到他就那麼娶了,也沒聽見有什麼家暴的事出來,聽說小倆口好著呢,這回出征寧王妃也跟著去了。”小豆子搖搖頭,“這寧王怪雖怪,卻也是好男人啊。家裡就一王妃,不納妾也不在外面鬼混。”
楊汶寂聽他這麼說著,只是呆呆地看著九徵燈發呆,默了半晌突然興奮起來,一把扯住了小豆子的衣角,閃著一雙堪比聚光燈的眼道:“你說,是這寧王漂亮還是我漂亮!?”
小豆子被他的熱切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小孩兒亮亮的眼,“當然是你漂亮了。”
楊汶寂聽他這麼說,一時缺了興致,“你又沒見過寧王,還是在我手下做事的,怕我給你小鞋穿,自然說我漂亮了。”
小豆子被他整著哭笑不得,“那您問奴才做什麼啊!”
見楊汶寂還是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小豆子柔聲地安慰道:“奴才我活了二十多年,還沒見過比主子更漂亮的人。還記得那個什麼天下第一美人麼?就是瑞王府裡的那個,您就是不常出面,不然以您這模樣,就算1:3000稀釋了都足夠甩那什麼天下第一美人一條街的了。”
“是嘛?”楊汶寂還是撅著個嘴,悶悶不樂的樣子。
“真的!”小豆子豎起三個手指發誓,“要說寧王找不到老婆啊,我看更要擔心的是你啊,您這個模樣,絕對比以後的太子妃美上幾百倍,天下女子看了都要羞得自殺了。哪個敢嫁給你啊,房裡放了一個比自己還美的小丈夫,哪個女的受得了?”
楊汶寂給他說得樂了:“就你嘴甜!”
見他樂了,小豆子的心才放下來。
楊汶寂見墨研得差不多了,樂呵呵提起筆來在紙上畫了一筆,又皺起了眉。小豆子見他又發起了愁,心上又是一揪,忙問道:“主子又是怎麼了?”
楊汶寂看了看墨,有些不高興:“這墨不好。”
“怎麼不好了?”小豆子的心突然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
楊汶寂將那墨錠拿來看了看,又用手指扣了扣,最後把它浸到了茶水裡,看著墨在水中化開,臉色明顯有點黑了:“這墨錠的彩繪已經灰黯了,聲音又悶,放進茶水裡還會化。”
小豆子心驚肉跳地回答:“這房裡沒有別的了,要不咱們先睡了吧,明天再寫也是一樣的。”
楊汶寂搖了搖頭。兩個沉默了一陣,小豆子那種不詳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默了半晌,楊汶寂突然笑了起來,“沒有墨了正好,父皇那裡正好有一盒新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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