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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啊?!”看著這麼可愛的小豆腐抱著自己的腳撒嬌,墨斗再也氣不起來了,再說楊汶寂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傷。
“小豆子……”楊汶寂抱著墨斗一頓好蹭,蹭蹭著就突然來了精神。小人馬上從床上站起來,雄糾糾氣昂昂地表示自己要去找二叔:“我去找二叔,告訴他小豆子已經找到了,讓他放我們走。”
見楊汶寂已經開始穿鞋子了,墨斗一把拉住他:“你要去找他?”
楊汶寂睜著眼,呆呆地點頭:“是丫,二叔答應放我們離開的。”
墨斗看著他,咬起了牙:“事到如今你還要相信他?我差點被淹死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楊汶寂被他的口氣嚇到了,向後退了退:“可是二叔說……”
墨斗不等他說完就急急打斷他:“要不是你相信他,我們怎麼會弄到這種境地?!”
楊汶寂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也慌了:“對……你說的對,要不是我一味相信他,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在屋裡走了兩圈,回過頭一臉苦惱地望著他,“那我們要怎麼辦?”
墨斗看了楊汶寂好久,突然上前把楊汶寂抱在懷裡,神情陰晦地問:“你跟他,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楊汶寂歪了歪頭,呆了一兩秒,等他明白墨斗在說什麼的時候,臉紅透了,他著急地揮揮手:“小豆子!你你……你怎麼這樣說……噹噹噹然不是了!”
墨斗閉上眼睛,稍稍安心了些:“那你心裡一點也不喜歡他是不是?”
這下楊汶寂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點點頭:“嗯……”
墨斗抱著楊汶寂,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放心,我會找機會帶你出去的。你要好好養病。”
小豆子還是裝成宮女的樣子守在楊汶寂身邊,這幾天宮裡都不是很平靜,楊寧烈幾天沒有來楊汶寂,看來是真的怒了。墨斗訊息比較靈通,知道楊寧烈這幾天都在處理水蛭的事。據說楊寧烈到韓夫人那裡發了好大一通火,當場就要把楊彩兒打死。韓夫人在上清宮門外跪了一天一夜,最後楊寧烈終於鬆口。他下令將楊彩兒囚禁在公主府裡,終生不得出府門一步,韓夫人也被打入冷宮,楊文穢只為妹妹和孃親說了幾句求情的話,就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不過這些楊汶寂都不知道。墨斗自然也不會告訴他。
宮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沒幾天,公主府裡就傳來了楊彩兒服毒自殺的訊息,據說死狀特別悽慘可怖,最先發現她屍體的是司徒蹇楚,可憐的附馬被嚇得大病一場。楊寧烈把楊彩兒的後事辦得很是風光,之後,楊彩兒這個人就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韓夫人受了刺激,一夜之間白了頭,神智不清。而楊寧烈的做為讓楊文穢寒透了心,他一怒之下帶著韓夫人遠走邊疆,發誓有生之日再不入京,也再不認楊寧烈這個父親。
楊寧烈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楊寧烈不在乎這些,他本就是個薄情的人。處理完這些事,他還是日日來楊汶寂這裡報道,風雨無阻。也不上朝,也不處理正事,只是變著法兒弄些新奇的東西來哄楊汶寂開心。幾個大臣也勸過他幾次,不過他不想聽也聽不進去,楊汶寂就是他的全部,為了汶寂,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開始顯出破敗之象。
明月(上)
明月(上)
不過這風雨飄搖的一切和楊汶寂沒有什麼關係,他對宮裡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也是,他那個簡單的腦袋能把自己的事理明白就不錯了。墨斗就更是超然,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人,天下亂不亂,國家亡不亡,只要和自己的小豆腐沒有關係,這皇帝誰愛做誰做去。於是,這兩隻一心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逃亡大計。
有時候,楊汶寂總覺得楊寧烈好像知道些什麼,有時候,他又覺得他其實什麼也不知道。只是,這幾天楊寧烈時時刻刻地粘著他是真的。他盯得那麼緊,好像只要自己一轉眼,楊汶寂就會蒸發掉一樣。
這種隱秘而悲痛的監視讓他們的計劃一拖再拖。楊汶寂甚至連偷偷收拾行李的機會也沒有。
年關將近,宮裡也忙起來了。雖然楊氏一族人丁凋零,但這年還要過得熱熱鬧鬧的才不失皇家氣象。三叔和四叔知道楊寧烈已是孤家寡人一個,很有兄弟愛地表示要回京陪他一起過年,也不管楊寧烈樂不樂意。
“三叔和四叔也要進京?”楊汶寂一臉興奮地用筷子敲著自己的小碗,楊小狗雖然被人養在宮裡這麼久,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一個也沒見過,要是不急著走的話,他真的好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