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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
〃他。。。。。。〃鈞闐低下頭去,如果自己不再是王了,那個人憑什麼聽他的,又憑什麼跟他走呢?到晴峰山要自耕自織,他又怎麼願意受那般苦呢?想著想著,鈞闐就沮喪地嘆息起來。
獸王乃是一股怨念所化,最恨的就是世間情愛,它轉了轉眼球,道:〃他心裡有你沒你,我有一道靈符,你給他化水喝下,照我說的做,必能試得出來。〃
鈞闐為人甚為單純,但縱是如此,經過這許多苦楚,他也學得聰明起來。他看著獸王道:〃你說你最恨世間有情人,又怎麼會有這試愛的靈符了?〃
〃哈哈!你有所不知,我這靈符是萬千有情人的眼眶骨煉製而成,你若不信,可以一試。〃
鈞闐疑惑地看著獸王,只見它張開口,口中含著兩個小瓶。
〃你可敢喝下這符水麼?〃獸王將裝了符水的瓶子吐到鈞闐面前,鈞闐難以抵擋試出愛人心跡的誘惑,伸手拿了起來。
開啟瓶塞,一股酸澀的氣味撲來,鈞闐卻想不了那許多,一仰頭將那符水一飲而盡。那水微鹹略苦,喝到腹中只覺得甚為憋悶,心有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來,淚不停地朝外奔湧。
良久,鈞闐才緩過氣來:〃這。。。。。。這是個什麼邪藥,可會傷了他身體?〃
〃哈哈哈。。。。。。不會的不會的,你難受吧?越難受就是愛他越深,這乃是情人眼中淚骨煉成,如果心中無愛,那就不會有絲毫反應,如果淚流不止,那就是真心深愛。這藥雖靈,卻於人無害,你可以拿去試試。〃
鈞闐本來已經絕望,但人在絕望之時就會變得迷信。他雖然對若廉已甚為灰心,但他拿到這藥卻仍想著試上一試,哪怕若廉為自己掉上一個眼淚,也算是沒有白愛他一場。
〃爹爹,你這樣沐浴梳妝,倒像書裡寫的那些要會情郎的女子一般。〃思蓮見若廉從早至午竟幾乎一刻不停地梳妝,心裡只覺得甚為好笑。若廉怒道:〃你這丫頭甚是無禮了!有這麼對爹爹講話的麼?更何況,你一個黃毛丫頭,又怎麼懂什麼女子會情郎,這都是誰教你的?〃
〃這不都是爹爹教的!爹爹的書上講女子的丈夫出去貿易,那女子就‘日晚倦梳頭'啊,女子的丈夫回來,她就‘攬鏡忙梳妝'啊,爹爹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攬鏡梳妝,顧影自憐,卻比那女子還要投入。〃
若廉雖然有氣,但卻也一陣無奈。看來小孩子真是一種惹不得的生物,自己付出全部心血去教育她,她學了本事卻回來取笑自己。
〃爹爹,你是不是愛那個人啊?〃思蓮的話讓若廉驚得險些將手中的鏡子掉到地上。
〃你說什麼?〃
〃爹爹不要害羞啦,爹爹愛那個人啦,早上醒來見爹爹在桌子上睡著,口中流著涎水,還叫著‘小闐、小闐'的。。。。。。〃
〃你!〃叫著小闐也就罷了,幹嗎還加上一句口中流著涎水?難道昨晚沒得著他,自己竟饞得口水直流?聽到被深愛的女兒形容得如此慾求不滿的不堪模樣,若廉心中氣惱:〃你也大了,以後自己睡小床去,你不是什麼都懂,又何苦戀著我。〃
思蓮聽若廉這樣說,像個小大人般地嘆了一聲:〃唉。。。。。。不要我了,爹爹不要我了。。。。。。〃若廉聽她說得可憐,本想將話收回,卻聽到了一句讓他氣得想跳的話,〃爹爹只想著去和那個人睡,哪裡還記得起思蓮。。。。。。〃
見若廉又氣又羞的臉紅模樣,思蓮一下跳起來,躥到若廉懷裡。若廉抱著她小小的身體,只覺得幸福就是懷裡的這個人,加上心裡的那個人。正思量著,頸上卻狠狠痛了一下:〃玄思蓮!你是狗變的麼!又咬人!〃
思蓮卻已經笑著跑開了:〃看你以後還敢說不要我不。。。。。。〃
昨天是一心赴死的心態來到東暖閣,若廉心裡甚為坦然。而今天,靠近心窩的地方藏著自己寫給他的情書,不知道怎麼的,三十來歲的人竟如毛頭小夥子般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懼。
鈞闐端坐於屋中:〃你來了,坐吧。〃
兩個人竟都微紅了臉。
若廉鼓足勇氣,剛要開口,鈞闐卻站起身來,走到若廉身邊,將一碗茶遞給若廉:〃喝一口吧,潤潤嗓子。〃
雖然咳嗽的毛病已經好了,但若廉見鈞闐如此照顧自己還是頗為感動。將茶端過來,喝了一口,卻有點酸澀,但這茶是愛人所贈,縱是再難喝,若廉也一飲而盡。
鈞闐緊張地看著若廉,只待他萬一難受流淚就跑過去抱住他安慰他。若廉只覺得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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