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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破了。”雲泥替海棠沁解釋道:“不過我們為了騙你,也只好聯手演一場戲,支走周伐,騙你拿琴,趁你沒有防備時對你使用幻術,以你之道還予你身,被人欺騙的感覺如何?”
蘭姍痴痴地望著少年年輕俊美的臉龐,在她的眼中,那已經是另一個人的模樣。
同樣年輕俊美的平南王子,略帶頑皮笑意的眼神,穿過十幾年的光陰,重新落在她的身上。
蘭姍望著自己,她穿的仍然是舊時做花魁時的深紫色華衣,仍然是十幾歲的花樣年貌,不會武功,不懂媚術,漫不經心地對他笑著,飲下一杯濃烈的琥珀色美酒,金粉隨著長髮紛飛,纖纖玉指上蔻丹如水波般舞動,垂下的珠簾在香風中迷離眼眸。
平南王子只笑,嘿,花魁娘子,跟我走。
“這一次……不會再……”蘭姍輕輕地說道。
雲泥聽不到她說了什麼,他覺得她的眼神恍恍惚惚,又似空洞無物。
海棠沁站在女人的身邊,“她的眼裡已經看不到我們了。”
雲泥嗯一聲,點了點頭,他從袖子裡抽出那把斷金截玉的鋒利匕首,翻開女人的外衣,並不遲疑地刺入她的心口。
海棠沁側過身,像不忍心再看。
雲泥收回刀,拜道:“多謝海棠姑娘鼎力相助。”
海棠沁背對著他,“我也是為了報仇。”
“姑娘大可放心,”雲泥說道:“周伐是我的滅族仇人,我不會放過他。”
“可是他武功高強,又心機深沉,”海棠沁猶豫道:“恐怕你,加上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雲泥看著少女的眼睛,“他的對手是我。”
海棠沁有些驚訝,雲泥接著說道:“你應該回到海棠家去,你是名門弟子,理應有無限光明的將來,不值得為周伐這種人浪費光陰。”
海棠沁眼神黯然:“我師叔師妹都不在了,我如何有臉回去。”
“那不是你的錯,”雲泥搖頭道:“你儘管實話實說,遇到滅盡刀,但被七殺搶了先,你殺掉這個七殺首領逃出來,我相信你回到師門之後不但不會被責罰,還會被獎賞。”
海棠沁望著他,半晌才說道:“你替我想得這麼周全……”
雲泥微微一笑:“因為你幫我報仇,七殺是我的滅族仇人,你是我的恩人,我恩怨分明地很。”
海棠沁垂下眼睛,“明明我之前還和師叔一起用幻術加害你,差點害的你沉睡不醒。”
“可是如果我當時是醒的,說不定加害你的就是我了,”雲泥並不計較,“其實你們海棠家並沒有害到我,反而讓我更深地看清自己,和他人。”
海棠沁猶豫了片刻,又問:“我師叔說,她的幻術會將你引入心魔中,恐懼會吞噬你的意志,你當時很難受吧?”
雲泥靜默了一會,答道:“我只是更憎恨夢中軟弱的自己。”
他的表情,完全是漠然。
海棠沁沒有再問下去。
雲泥用匕首割開海棠沁的腳鏈,兩人合力將蘭姍抬放到床上,掩上房門暫時做出無事發生的假象,一起走出庭院。
和雲泥之前估計的一樣,蘭姍支走了園子裡的傭人們,空蕩蕩的花園中只有寂寞開放的燦爛花雨。
兩人牽了馬走出園子,門前的小徑通向遠方,春日陽光和煦,山巒起伏間有白色的鳥雀直衝雲霄。
雲泥拱手道:“就此別過吧。”
海棠沁牽著韁繩,“我回海棠家,雲公子你要怎麼辦,留在此處恐怕被周伐回來發現實情,他不會饒你。”
“他要滅盡刀的話就不會殺我,”雲泥坦然說著:“何況我也有打算,多謝海棠姑娘關心。”
海棠沁半天才點頭道:“雲公子聰明機智,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我海棠家鮮少步入江湖,日後大概再無見面之日。”
雲泥不說話,只笑笑。
海棠沁又點了點頭,正準備上馬,又停了下來,“雲公子的傷……”
雲泥看一眼肩,“是我自己撕開的自有分寸,這苦肉計真是很痛,不過能騙過周伐也算值得。”
海棠沁只覺這個少年對自己未免太過狠心,不禁心有酸楚,忍下去又問,“雲公子如何得知蘭姍姑娘是七殺?”
雲泥嗯一聲,“我之前殺過一個七殺首領,他擅長易容模仿,能夠完全地扮成另一個人,我想再高明的模仿者也一定要有一個原型可供他模仿易容,他曾經扮過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和蘭姍姑娘有八九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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