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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平停下手,他想了想:“嗯。”
“那我現在也沒有做壞事,你卻要殺我,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聽公子的話。”
雲泥跑到牆壁前:“你家公子是好人嗎?”
邢平追過去:“他是好人。”
“好人會殺人嗎,”雲泥抵靠著牆壁,“他一定是被人矇蔽,所以才會對你下錯誤的命令,你想想看,你家公子以前肯定不會這樣吧?”
他本來賭一把,但邢平卻真的住了手:“是啊,我家公子都是躲在小樓裡做東西,他從來不會要我殺人。”
“所以他一定是被壞人欺騙了,如果你真的聽他的話殺了人,等到他明白真相時一定會自責,雖然他是好人不會怪你,可是他會非常痛恨他自己下的錯誤命令,你也不想看你的公子痛苦自責對不對?”雲泥試著勸服道:“所以你這一次,不能聽他的話,明白了嗎?”
邢平想著,“你說的對,或許我家公子真的被人騙了……”
雲泥雙手合十,無辜地看著他:“就是嘛,我們一起想辦法,從這裡出去,好不好?”
二樓的竹簾後,周伐吃了一顆葡萄,“機梁啊,你也說句話嘛。”
機梁嗯一聲,對樓下的邢平說道:“你莫被他花言巧語騙了,他是惡人,我清楚地很。”
雲泥趁機叫道:“你說我是惡人,可你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到底誰做賊心虛!”
邢平舉起刀:“我聽我家公子的,我不能被你花言巧語騙了!”說著一刀劈來。
雲泥已有防備,他藉著身後牆壁的靠力,避開刀鋒,一拳打在邢平胸前大開的空門上。
他一拳用了十成力量,打得又快又穩,筆直地擊到邢平胸口,但是對方只晃了幾下,不但沒倒下,連後退都沒退一步。
不會吧……雲泥暗叫不好,邢平的刀沒有停,他躲閃不及,一刀砍在肩頭,鮮血瞬間湧出來。
“嗯……”雲泥咬住下唇,他捂著湧出血的傷口,仍然往一旁躲去。
就算他受傷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只能自己救自己,血滴在庭院的地上,星星點點,他不再試圖勸說這個強壯地像怪物的男人,而是想著如何擊倒他。
樓上機梁回過頭:“他受傷了,應該很快就被制服。”
“呵,好戲才開始呢。”周伐又往嘴裡丟了一顆葡萄,“他可機靈了。”
“長得就很冰雪聰明呢,”機梁託著下巴看樓下:“我得仔細看了,關鍵時候要邢平停手,我不想殺他。”
周伐靠著搖椅說:“怎麼?”
機梁望著竹簾外的身影:“我想他陪我。”
“你做手工活還想有人紅袖添香?”
“他陪我玩過竹筒鏡。”
“他什麼時候陪你玩了?”周伐想了想:“哦,你該不會認為他在你轎子旁邊看那竹筒就是陪你玩吧。”
“嗯,”機梁認真地說:“他一定願意陪我玩。”
周伐心想他能玩死你三十回不帶重複的,嘴裡說著:“好啊,只要他說出滅盡刀的事,我沒意見。”
樓下可沒有樓上這樣聊天的輕鬆氣氛,雲泥往前跑著,邢平緊追不捨,長刀每每都險險地擦身而過。
機梁站起身:“你說出滅盡刀的事,我就保證你的安全。”
雲泥邊跑邊說:“那你先叫他停下來……不然……啊……不然我怎麼說……”
機梁看著周伐:“我叫他停下來?”
“別上他當。”周伐笑道:“你和他說不到三句話就會被他繞著走,還是這樣好。”
機梁點頭,對樓下說道:“你先說。”
庭院太小,雲泥一會就跑到盡頭的牆邊無處可躲,他大聲說道:“好,滅盡刀被七殺拿去了……”
“胡說,我們根本沒有拿。”機梁立刻反駁道。
雲泥心中一驚,原來這個太守的兒子也是七殺?
身邊只有一個和自己無交情的壯漢,樓上是威脅著自己要滅盡刀的七殺,沒有其他人,這一次就算用出滅盡刀,也不要緊了。
可是畢竟只有三次使用機會,他並不想無謂浪費。
“那你殺我,是為刀夜報仇嗎?”雲泥抬起手:“邢平你住手,沒聽到你家公子正在問話,你敢打斷你家公子的話?!”
邢平果然停了手,呆呆地望著樓上。
“蠢。”周伐低聲說著,忽然輕微地嘆了口氣。
機梁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