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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堅扭頭看侍從:“立風,你說我如何不來氣,好想揍他。”
馬車外有人說道:“孔澄大人有令,到河邊時歇息。”
孔堅應聲,又說:“一會到河邊揍你。”
立風趕緊說:“他是衣禮的人,恐怕不好……”
“我聚興會怎麼會怕一個小小的衣禮!”
周伐笑道:“是啊,你聚興會火也放了人也殺了,這麼會怕一個小小的衣禮。”
孔堅抓住他的頭髮就往車廂壁上撞:“敢頂嘴!”他咚咚地撞了幾下,立風拼命拉才住手,孔堅還不解氣地罵道:“不會武功的軟蛋,就一張漂亮的臉頂個屁用!”
周伐回過頭,鼻子撞出了血,仍然笑著:“吶,你果然羨慕嫉妒我英俊的臉。”
孔堅又要打他,立風又勸:“您和孔澄大人是聚興會中數一數二的幹部,犯不著和一個小人生氣。”
孔堅這才罷手,周伐偏偏不知死活:“喲,你還數一數二幹部呢,聚興會不過爾爾。”
“好小子,找死!”
下山之後的路平整不少,一路平坦到了河邊,按孔澄的命令進行休整,馬上的人紛紛下馬,河面映著日光泛起小層的波浪,流水潺潺。
孔堅也出了馬車,立風問周伐:“你也下去吧,洗洗臉。”
周伐呵呵地笑,原本一張好好的臉現在滿是鮮血,“不礙事。”
立風好意提醒道:“孔澄大人是聚興會會主座下第三副使,位高權重,他和孔堅大人是親兄弟,因此孔堅大人在會中也很有權勢,你不要和他硬碰硬,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
周伐用袖子擦血,滿不在乎的樣子。
立風又說:“孔澄大人不想殺你,到洛陽之後自然會放了你,你不要再惹是非了。”說完也跳下馬車。
周伐無所謂地坐在馬車裡,掀開簾子看窗外,主車的車簾正被人掀開,孔澄從車裡走出來,然後他轉過身,對車廂伸出手。
“媳……”周伐的話斷在喉嚨裡,沒有說完。
雲泥伸出手,牽著孔澄的手走下馬車。
周伐放下簾子,也跳下車廂。
河邊的沙地有點軟,他一落地就哎呦一聲,周圍的人全看過來。
離他最近的立風回過頭:“怎麼了?”
周伐走過去,拉住他的手:“借塊帕子給我。”
立風從袖子裡掏出來:“是要擦血吧?”
“對,”周伐指著眉骨:“我眼睛看不到。”
“哦。”立風很好意地用帕子給他擦了幾下:“好了。”說完把帕子給他:“你自己擦剩下的吧。”
周伐點頭,走到河邊。
孔澄收回視線,看向仍牽在手裡的雲泥,而後者彷彿如夢初醒,狠狠地甩手往一旁走。
孔澄搖搖頭,走向孔堅:“怎麼回事,你打人了?”
孔堅憤恨道:“那小子欠揍!”
雲泥快步走到河邊蹲下來洗手,卻忍不住去看不遠處的周伐。
周伐頭都不抬,專心地漂著帕子,一會捏起來,擦著臉上的血跡。
雲泥不想理他,又低頭洗手,但恍恍惚惚地,周伐臉上的血像把眼前的河水都染紅了一般,他驚叫一聲,跌坐在地。
身邊有人的衣影,他抬起頭,看見周伐的臉。
“你還來幹什麼。”雲泥低頭說道。
周伐答非所問:“你和他勾搭上了?”
“胡說什麼!”雲泥狠狠地看他一眼:“別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齷齪!”
周伐僵著脖子:“我怎麼齷齪了!”
雲泥低聲道:“才幾天,已經發展到……”
“對啊,才幾天已經發展到執子之手了。”周伐冷淡地說道。
雲泥騰地站起身:“不是你想的那樣!”
周伐看著他:“我想什麼了?恐怕你才是以己度人!”
兩人僵持著不肯鬆口,都不說話,只直直地看著對方。
“二位在說什麼?”孔澄走過來:“周公子,我家弟弟對不住了。”
周伐擦一下鼻子:“你做兄長的會管教嘛。”
孔堅聽出他的譏諷,怒道:“皮又癢!”
“我叫你來道歉的,”孔澄從身後侍從捧著的壺中倒下一杯茶,遞給周伐:“這杯茶水,是我弟弟向你賠罪的,聚興會並非仗勢欺人,是我家弟弟年輕不懂事。”
周伐不肯接,扭頭看河面:“他看上去比我大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