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纖紙薄薄一頁,寫不下太多字跡,影重斟酌著話語,儘量將此處的情況說明清楚。
他已經在昨夜找到了刀夜和他的部下,在血海中的黑衣同伴,殘忍的死狀令他一個縱橫江湖多年的殺手也不寒而慄。
他們全是被一擊所殺,刀鋒極快極銳利,縱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也來不及躲閃,甚至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他們連驚訝錯愕都來不及表露出來。
只是那刀口切面,定會痛苦異常吧……影重檢視了他們的致命傷,每個人都不同,但都是橫截過身體,他推測這是用刀者是個非常孔武有力的武者,因為這樣才能用出如此霸道威猛的刀法,雖然那些傷更像是從身體內部砍出來,可是怎麼可能有身體裡砍出來的刀呢。
影重思索了一陣,十多年前滅盡刀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小少年,但是從記載中,那可怕的神器一旦出鞘必定血流成河。
就像這樣。
影重覺得他的同伴正是死於他們苦苦尋覓卻遍尋不得的滅盡刀下。
那麼使用這把刀的,是什麼人。
影重的筆在紙上停住了,他心裡其實是有答案的。
最明顯的,就是那個有著冷靜面孔的美麗少年,雖然他的樣子並不像能使用一把沉重有力的刀。
但是沒有比他更明顯的人,他明顯到,簡直就像一個靶子,等待著他的擊殺。
這恐怕也是他高明之處。
影重下意識地皺起眉,無論這個少年是不是殺死刀夜的兇手,只要他是落家的人,或者他關係到滅盡刀的秘密,他就不會動他。
因為滅盡刀是主上志在必得的東西,影重清楚任務高於個人情感,找到滅盡刀高於為他的同伴復仇。
不過……影重想起少年純真沉靜的眼睛,他真的是殺死刀夜的人嗎?從外表判斷一個人是不可靠的,但是透過和他的交談,那滴水不漏的回答,似乎又抓不到確鑿的證據。
證據總會有的,影重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必能拷問出真相,在劍白趕來此地之前。
對於一個小少年,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而且和美麗的小動物周旋也是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
影重將此地的大概情況寫完,末尾加上“速來”二字,將紙捲起,塞進白鴿腿上的綁帶裡。
他鬆開手,白鴿向碧藍的天空深處飛去。
影重低下頭,桌上的銅鏡映出他此時女裝的臉,他捏著女聲自言自語:“雲公子,我美嗎?”
鏡子裡女人的臉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影重突然有些膩了,他又換了一個聲音,對鏡子說道:“客官,和你同房的人還沒回來?”
也沒意思,他想了想,又換了個聲音,“開始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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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身啊。”跑堂的看得眼睛都不眨。
雲泥把這件衣服的裙襬撩起來:“你在耍我嗎。”
裙襬根本是透明薄紗,他撩不撩起來大腿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他動來動去的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就顯得活色生香起來,跑堂的捂著鼻子嘿嘿傻笑。
雲泥把手帕丟過去:“鼻血都出來了!”
說著把這件充滿了惡趣味的衣服脫下來:“你就給我買這種穿不出去的衣服,早知道我自己去……”
“別脫……”跑堂的跑過去摁住他:“這多好看啊,現在的舞娘最時興……”
“你把我當什麼!”雲泥無比嫌惡地開啟他的手:“要扮舞娘自己去扮。”
跑堂的被他惡狠狠的目光嚇得不敢再說話,雲泥氣呼呼地撕下衣服——反正他也不打算要,就是有點心疼那兩百兩銀子。
“那……普通的衣服也買了。”跑堂的在一旁小小聲:“就是太普通……”
“普通才好!”雲泥在跑堂的包袱裡翻了翻,終於拿出了一件目測正常的衣服。
普通的青藍色布料,穿在身上倒還服帖,雲泥看著鏡子,“你可以走了。”
“不會吧,你又要趕我走?”
“衣服已經買好了,你在此處也沒有作用。”
“你不要過河拆橋嘛,”跑堂的撲過去:“我一輩子都要跟著你的。”
雲泥推開他,“你跟著我……”
“我不怕危險。”跑堂的振振有詞:“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不怕。”
“不是,你跟著我,我做事不方便。”雲泥坦然地說:“所以為我自己好,請你快走。”
跑堂的呆住了,一會低聲說:“我不會妨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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