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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常常稱自己悖逆不道,其實在骨子裡,卻仍然是恪守著一些天經地義的律條,或者說,他自己認可的道德準則。
大約林鳳致最缺乏綱常的時候,就是跟殷螭相處根本不守“君為臣綱”這一條,然而在林鳳致心裡,殷螭不配為君,喪失了讓自己奉他為綱的資格。這就象林鳳致內心認為俞汝成有權力打罵自己,卻無論如何不應該強*暴自己一樣,前者是父師的權威,後者則悖亂無比,擊破了綱常的底線。
可是眼下這悖亂無比的噩夢,竟自又一次將要重現。林鳳致說過,如果俞汝成再一次迫他亂 倫的話,他定然是要發瘋的,如今俞汝成才帶著強勢霸道的力量壓迫過來,他就已經驚嚇得快到了瘋狂的邊緣,一時竟忘了自己業已失音,只是張口無聲的呼喊嘶叫,同時拼命掙扎。但是反抗得再激烈,還是一步步被逼入死角。最終一橫心,飛快抽了自己髮簪便要刺向心口。
可惜他從來沒有能在俞汝成面前自盡成功過——當年遭逢他強 暴時也不是沒有尋過自盡,卻總是被擋了回來——這次仍然是簪尖未及胸口,已被俞汝成一把擒住了手腕,冷笑道:“為這點事尋死?子鸞,你也太沒出息了!”他奪過髮簪遠遠丟擲,再用力一推,林鳳致身體已抵到帳壁,退無可退,散開的頭髮亂紛紛披灑了滿肩,神態狼狽而又柔弱。俞汝成呼吸不由得灼熱,聲音因情 欲而顯得有幾分嘶啞,咬著牙道:“你不是還有大計未成,壯志未酬?直到此刻才想死不就是希圖僥倖?你僥倖不了!子鸞,你生生死死都是我的,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由不得你自己!”
林鳳致幾乎都要崩潰,只後悔見到他之前不曾從容尋死——然而正如俞汝成所揭破的一樣,自己是有大事未畢,所以心中一直希圖著僥倖,甚至希圖賭一下運氣,或者賭一下俞汝成對自己有無惻隱之心。然而這個隱約的希望,顯然業已全告破滅,一剎時林鳳致竟覺得有點可笑:自己明明是個決不賭運氣的人,為什麼遇上他,就下意識的想賭一下例外呢?難道真如殷螭掛在嘴上計較的,自己就是會跟俞汝成以情相挾?
不過,殷螭所不瞭解的是,林鳳致想賭的,決不是俞汝成作為情人的情——就象眼下這般,作為一個獨佔、專斷、狂暴的情人式的感情,決不是林鳳致想要的,卻是避之惟恐不及的。
可是眼下卻已經避之不開——林鳳致在迴避不了殷螭糾纏的時候,便也索性奉陪,心裡雖然屈辱壓抑,卻也不至於為這事哭天搶地悲痛欲絕;但面臨著俞汝成的強迫,他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安然受落,對方哪怕是溫存的愛 撫親暱,加諸己身也宛如最重的酷刑,使他從身到心都震顫痛楚,只覺生不如死,何況每次施加過來的,都是暴風驟雨式的力量?又何況與這種狂暴肆虐相伴而來的,還有更深重的人倫悖亂的痛苦,好似詛咒,好似禁錮,無法承受無法解脫!
而且此刻林鳳致心下還有一種難以言明、不敢承認的隱約恐懼:三年之前,他被俞汝成強迫過三次,每次都只是忍耐痛楚,那時可以說是對情事一無所知,單純肉 體上的痛苦與綱常譭棄的悖感,已經能教自己不堪接受;而如今同殷螭有過三年的床笫歡好,雖然基本上都是勉強奉陪,這個身體卻業已被調弄得感覺靈敏起來,常常在殷螭的挑 逗下,違反自己的本意而迷亂失態,林鳳致實在害怕如今面臨俞汝成也會這樣——單方面被強 暴的□已是痛苦不堪,如果竟然自己也有所反應有所迎合,那麼這一種可怕的禁忌與罪惡,一定會從身到心將自己摧毀殆盡。這就是為什麼林鳳致同殷螭說:“他若再逼我一次□之事,我定會發瘋的。”之深層原因。
無法逃避的壓迫,無法解脫的禁忌,無法抑制的恐懼,使林鳳致猶如困獸一般,明知掙扎無力,抵抗無效,還是在徒勞掙扎抵抗著,甚至在極度的驚恐與緊張之中,眼前一陣陣發黑,只覺下一刻自己便要暈倒——可是偏生又不曾暈倒,卻是已經被壓倒,耳中只聽俞汝成喃喃的呼喚“子鸞”,這充滿著情 欲渴求的聲音,彷彿鞭笞,抽得林鳳致全身顫抖、滿心抽搐,幾乎痛不欲生。
七月天氣衣衫本薄,平時殷螭動手替林鳳致脫衣都不費什麼力氣,何況俞汝成根本沒有耐心來解,只是用力幾下撕扯,單薄的外衫與中衣便層層破裂。到這種時候顯然已不能倖免,林鳳致心底絕望了到極點,心口更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抽痛,等到俞汝成的手撫上了自己裸 裎的的身體,肌膚相接的感覺傳來,他強撐著的意志也繃到了極限,心口抽痛終於化作了胃裡翻江倒海的劇痛,猛然喉頭腥甜湧上,片刻間充盈滿口,一閉眼便全部噴了出來。
這時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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