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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鬧妖書案,就是昆明變亂,就是為我送死,就是兵諫決裂……所以,還是受住他的氣,由得他發性子罷!我拿他還有大用,豈能小不忍則亂大謀?
殷螭不好意思承認的是,自己見到林鳳致發狠的時候,其實心裡頗有點又愛又怕的感覺。愛是一直以來的怪口味,就喜歡他這副倔強難馴的形相;怕卻是自從最初相識,就在氣勢上被他狠狠壓下一頭過,於是見到他發飆動怒,便會不自禁的矮半截下去,滋生出畏懼之心來,哪怕想要變臉做些暴戾勾當,也抵不過他正是自己的命裡剋星。
事實證明,林鳳致吃軟不吃硬,殷螭卻是相反,大大的吃硬不吃軟,並且有的時候,十分具有犯賤與欠揍的傾向。
三之7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回來了,但是還沒有完全考完,月底還有另一家學校,所以可能這個月只能更這一次了,等四月回來才能繼續接著寫,汗顏:( 國朝實錄中,《外國?朝鮮傳》的撰寫,一向由四夷館提供資料,翰林院最終潤色成文,因為涉及外國,不免需要精通夷語的修撰人員才能負責,林鳳致的特長在本國史事,所以在翰林院做官時沒有管過這塊,對朝鮮的歷史也不怎麼熟悉。可是自清和二年起,即因倭侵朝鮮,直抵鴨綠江邊,朝鮮國王李洹自王京奔向平壤,丟了平壤之後又來奔國朝求救,當時朝廷上大部分人主張“朝鮮乃國朝藩籬,不可不護”,於是以小皇帝殷���逑綸��蚊��孔笫湯沙綠煬��劫輛�允梗�旖蛭欄筆乇噶跛傘��頌熳猶�Α⑼�洳�醣�業拇巫印���筇岫劍�轂��蛉ピ��省R蛭�獬≌絞攏�址鎦倫魑�』實鄣南壬�緩蟛臥拚�攏�幻飧廈��夤��糠侄嘍亮誦���勻緗袼燈鴣�實氖攣瘢�掛材芡吠肥塹婪治鮒��
然而不管林鳳致怎麼勤學好知,有一個弱項卻是不得不承認的,就是自己委實在軍事方面缺乏天份,不甚了了,也就不敢紙上談兵,只好將此事全權交與兵部與群臣主張。不幸的是,兵部尚書朱光秉,治理內部倒是一把好手,對付外國卻著實有點畏首縮尾放不開,本來國朝援軍一路勢如破竹,業已收復朝鮮王京,直將倭人趕到釜山,眼看就要全部掃平。不料朝鮮國王李洹未歸之時,國內陪臣們又將世子李夔立為新王,李洹向天朝哭訴不已,於是朝廷命經略陳天經就近問罪,李夔一懼,竟然轉而投降日本,反攻國朝大軍。交戰一場之後,還未分出勝負,朱光秉便以:“遠出征伐,其國復又內叛,豈令將士徒勞冒險?”的理由,力主撤軍回國。正值這一年北寇也來湊熱鬧,林鳳致好不容易冒死守下京城,自己也覺得這種時候再派兵在國外交戰,十分不智,於是也就讓小皇帝批准了兵部的堅持陳請,將十萬大軍撤回本國——於是犯下戰略的最大錯誤。
國朝大軍撤離釜山之時,已遭遇李夔與倭將小西清太的聯合追擊,折損不少,陳天經這個經略使屬於能勝不能敗的脾性,一遭敗績,登時亂了陣腳,狼狽奔逃至鴨綠江邊,又碰上了侵略朝鮮的倭人首領——日本關白平秀成親自領軍埋伏,一場大戰,提督劉松中伏身亡,十萬大軍剩得三四萬,損失慘重,急奔回國,竟將朝鮮全盤丟棄。
這場大敗緊接在國朝險失京城之後,使得朝野大驚,登時彈劾奏章飛箭一般直射入來,主張撤軍的朱光秉自不必說,就連沒有出面的林鳳致也被釘成一隻靶子,劉秉忠本來不主張撤軍,如今死了兒子,怒髮衝冠,險些和同意撤軍的林鳳致鬧翻臉。最終結局是朱光秉引咎辭職,陳天經判罪流放,林鳳致也上疏自請貶謫——自然最後一條,小皇帝與劉後都不曾依從,還是堅持將林鳳致留在太傅之位,又千懇萬請,讓劉秉忠與他講了和,共同商議對策。
當時林鳳致其實就已有起用抗倭出身、又在京師守衛戰中立下奇功的袁百勝之意,但劉氏都忌憚袁百勝曾是廢帝殷螭心腹,哪裡肯用?林鳳致業已在守城時幹冒奇險擔保過袁百勝一次,事後卻招來更大怨恨,這時剛與劉秉忠講和,也不能過分得罪這一支勢力,也就只好以不嫻軍務為名,繼續保持在朝鮮事務上的緘默無為。商議的結果是,用了兵部保舉的一名官員趙大昕為新經略使,又調南京高氏子弟中的佼佼者高子則——已故勇義侯高東華之侄——為大提督,帶兵六萬,緩圖平倭。
既然稱“緩圖”,戰事自然就呈膠結狀態,數年毫無進展,僅能牢牢守定鴨綠江,間或出擊打一下敵方的氣焰,不使倭軍的戰火燃燒到國朝地界而已。朝廷這時因北寇正緊,忙著向北抵禦以及商討遷都,也就丟開這一塊不著緊。於是援朝抗倭這場戰事,自清和二年一直拖到如今清和八年,前後六年,也未見成效。其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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