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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點也不掩飾他的惡意,“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信嗎。”
“……”
永寂眼中明亮的光彩最終的沉寂下來,一眼不眨同佞修對視著,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在佞修以為永寂會站起來,然後暴打他一頓的時候,永寂什麼也沒說,沉默地幫佞修把衣服穿好。
素白的襲衣,墨黑的長袍,配了玉佩的腰帶勾出腰身。永寂整理了一番佞修的交領,領子很高,卻不足以遮住脖子上幾片曖昧痕跡。
永寂站起來比佞修高了小半個頭,一低頭就能貼到嘴唇,但其中一個很不合作。永寂問佞修,“昨晚你為什麼哭?”
“……”為老子失去成為大魔導師的機會而痛哭不行嗎!
“為誰哭?”永寂輕聲詢問,似要哄著他說出那個答案。
佞修也確實開口了,“為自己。”
他一生漂泊浮萍,從不依靠,從不停留,從不畏懼未來,從不懷念過去。風裡來雨裡去,該流汗就流汗,該流血就流血,有什麼事不是他咬咬牙撐過來的。他當自己鐵骨錚錚,活了大半輩子,卻從未被一個人放在心上疼愛過。
永寂能為他做到如此,說感動多少有些,可緩過來後他覺得永寂看上他真是瘋了。
佞修不耐煩地轉身就走,可始終緊盯著他的永寂卻看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知道逃好過無動於衷。
兩人收拾一番後,商量接下來去哪。
永寂認為就近去寒冷的崑崙最好,在寒冷的地方佞修的屍毒不會發作的那麼快,用心調理,能撐個二十年也說不定。
佞修可不管什麼“天光乍破暮雪白頭”的屁話,永寂擺明了要綁他去崑崙,他哪裡有老實被綁的道理。
路上趁著永寂不在,他馬上鑽空子跑了。
從林子裡捕了佞修最喜歡的山雞回來的永寂,看著沒了人影的山路上凌亂的馬蹄印子遠去,他胸口憋了一口老血,讓他氣海翻湧血氣騰騰,他在此刻發誓,別讓他抓到他,一旦抓到,絕不手下留情,做到佞修生出孩子為止。
佞修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絕壁嗆他一句:逗比,回你華山生太極生棒槌生猴子去吧。
永寂追尋著馬蹄印找人時候,佞修已經連日趕路過了黃河到了融天嶺。沒人會料到他的效率如此快,腳程快得彷彿開了任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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