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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琴滿肚子哭訴沒說出來,憋得慌,垂頭不開心的翻個白眼,蹲下身,將檔案撿了起來,走到柏向軍身邊丟給了他。
檔案第一頁放的就是那份刊登了斷絕關係宣告的舊報紙,柏向軍關上檔案,抬頭看一眼閉目養神的老爺子,不敢再說話了。
半個小時後,柏東帶著一群中年人進了老宅。
“丘店長,王店長,金經理……你們怎麼全來了?”柏向軍驚訝起身,滿臉疑惑的看向領頭的柏東,問道,“小東,你把店長們帶來幹什麼?”
“這是爺爺的吩咐。”柏東表情複雜的看他一眼,簡短答道。
驚喜仍在繼續,沒過多久,柏家聘用了幾十年的何老律師也匆匆趕了過來,身後還帶著兩個陌生的年輕人。
“爸這是準備幹什麼?”朱秀琴忐忑的扯扯柏向軍的衣袖,小聲問道。這陣仗擺得有點大,她有點虛。
柏向軍沉著臉搖頭,目光在眾人臉上細細掃過,手指緊張的搓著褲縫……這又是店長又是律師的,難道老爺子是準備……
“好了,人到齊了,開始立遺囑吧。”柏樹仁在柏東的攙扶下坐起身,掃一眼眾人,淡淡說道。
柏向軍沒想到猜想竟然成了真,不由驚道,“爸,你立遺囑做什麼?你只有我一個兒子,為什麼還要立遺囑?”
“我想立就立,你管我那麼多。”
柏向軍語塞,氣得額頭青筋直冒。
何老將需要的東西準備好,朝柏樹仁點點頭,示意他開始。
“首先,將我名下的那些店鋪,除了東陽路的那間,全部留給長孫柏東。”柏樹仁喝口水,淡定的扔炸彈。
“我不同意!”柏向軍氣憤起身,反駁道,“為什麼是給小東?我還沒死呢!”
“那好吧,不給小東。”柏樹仁罕見的沒有擺臉色給他看,改口道,“那改改吧,把我名下的所有店鋪,包括東陽路的那一間,全留給二孫柏南。”
“這我絕對不同意!”柏向軍吼得更大聲了,手顫抖著,一副快要被氣中風的架勢。
“還不同意?”柏樹仁看他一眼,撇嘴,“你可真難伺候,那接著改吧,把我名下的所有店鋪,全部留給班家二少班玉,南南不是要和他結婚了嗎?給他做聘禮正好。”
柏向軍表情徹底扭曲了,朱秀琴也蒼白了臉。
何老低咳一聲,無奈的看一眼柏樹仁,說道,“樹仁,別玩了,你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長時間的折騰。”
“對對,身體要緊,爸,向軍剛才是瞎說的,您還是把店鋪留給小東吧,長孫拿財產挺好的,挺好的。”朱秀琴起身,拉住氣憤不已的柏向軍,急急說道。
“那我給小東了?”柏樹仁挑眉。
“好好,給小東。”朱秀琴忙不迭點頭。
柏樹仁看向柏向軍。
柏向軍稍微冷靜了點,咬咬牙,艱難點頭——罷了,反正給的是自己兒子,和給自己沒什麼兩樣,沒事!
……麻痺的,沒事才怪!早知道當年就不要什麼經營權,而去要店鋪的所有權了!
柏樹仁滿意了,收回視線,示意何老繼續寫,“那就這麼定了,除了東陽路的那間店鋪,其它的全部留給長孫柏東。”
何老連忙記下。
“老何啊,我名下還有些啥?這麼多年,我記不太清了。”
何老忙低頭翻檔案,一項項數道,“有幾處房產,不過已經分別在三年前、兩年前和一年前拆遷了,補償款被分攤給了你的幾個孫子,銀行裡有一千五百二十萬的存款,一些散碎股票,另外還有一些黃金存在了銀行保險櫃裡,我看看……嗯,是二十塊金條。”
二十塊金條……眾人看向柏樹仁,眼中閃爍著幾個大字——暴發戶!
“才二十塊?”柏樹仁驚了,“這麼少?”他做生意最喜歡囤貨,才二十塊金條,哪裡算是屯了?
“是嗎?”何老皺眉,仔細翻了翻檔案,推推老花鏡,懊惱說道,“看岔了,是二十公斤金條。”
二十公斤,也就是幾百萬的貨,差不多,柏樹仁點頭,眯眼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存款也留給小東,金條給南南,股票給我兒子,就這樣吧。”
何老抽抽嘴角,低頭記下。
朱秀琴坐不住了,小心插嘴道,“爸,小西小北還什麼都沒有呢……”
“可小東有啊,小西小北什麼時候有出息了,小東就什麼時候分財產給他們,這我都和小東商量過了,你放心,餓不死他們。”他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