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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識後,他不曾見過他笑以外的表情;彷若要吞噬人的恐怖怒氣,亦或是惱怒的,這些他從沒見到過。
沒想到…
笑面虎也有生氣的一天啊!
像槓上他一樣,他總帶著笑意,而自己有如故意和他作對般,更加冷漠以對。
不管如何表態不願和人多加親近,孟尹嵐總是將自己的冷漠視而不見,像不知羞恥為何物般,執意接近他這座冷淡無情的冰山。
被拒絕──無所謂;漠然以對──不在意;以冰冷到足以媲美南北兩極冰山的語氣要他滾蛋,不準跟著他。
不消說結果──無效。
無論如何待他,見著的就是一臉笑意,不曾擺出怒意、不悅對他怒罵,「你是什麼東西,本少爺肯討好你,你還這麼不識相。」亦或是毒打他一頓。
沒有,真的完全沒有。
他回應給他的除了柔柔的笑意,再也沒有別的。
他認為也許天塌下來,孟尹嵐也許仍然是笑笑的說不在意也有可能。
到今晚之前,他的確一直這麼以為。
然而,他今天所展現的怒火,打破他一直以來的「以為」。
原來他也會出現笑以外的表情呀!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相信。
當事人自己也許沒發覺,不過「笑」似乎是他的專有權,無時無刻都帶著笑,像一尊笑面娃娃般。
今晚打破一直以「笑」為專屬特權的孟尹嵐,以冷酷、嗜血、殘暴、狠毒的手段,砍下野沌一隻手臂。
也許,殺個人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只是一隻手臂!
但是對不曾見過這等事的宮獨傲而言,無疑是多大的衝擊。
當時噴出大量鮮血的畫面,彷佛曆歷在目,他瑟縮著身子泛起懼意,下意識的他拒絕他的靠近。
「會冷嗎?」停下動作,孟尹嵐低聲問著懷下的人。
搖搖頭,宮獨傲微微推拒他緊靠的身軀,不要想起來就好了。
孟尹嵐楞了幾秒,終於發現他眼底的恐懼感。
怕他!為什麼?
不悅擰起眉頭,總是帶笑意的唇抿起,孟尹嵐仗著身高上的優勢緊壓住宮獨傲,目光瞪著他。
「為什麼怕…」
瞅著目光不敢看向他的宮獨傲,扯住下巴逼他直視自己。
自己救了他,不是嗎?
何況也是他同意自己抱他的,現在是怎麼樣?
他怕他?
這是怎麼著,自己對他做了什麼讓他害怕的事嗎?
「…砍…手…血…」
低語著模糊不清的單音,宮獨傲兩手抗拒他,不願這殘酷的人碰自己。
話語一出,無疑是在孟尹嵐心底投下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讓他的心掀起一股不小的洶濤巨浪。
他懂了…
自己在他面前做這麼恐怖的事,恁是給他不小的驚嚇、打擊。
難怪他會怕自己了…只是,當時瞧見他淚痕斑斑的臉,被那畜生壓在身下。他胸中湧起暴怒,狠狠在他心中千刀剜骨,捲起狂濤駭浪般的憤怒。
下一瞬,他已經拔劍砍了野沌的右手,他驚覺自己對宮獨傲已不再是單純的逗弄的想法。
他無法忍受他人觸控宮獨傲身上一分一毫,就連一根髮絲都不允。
羽翼之懷 10(未修改版)
僵持好一會,兩人陷入膠著狀態,只要孟尹嵐多靠近一點,宮獨傲就會露出極欲哭出來的受害表情。
反覆多次,仍是這種情形,孟尹嵐索性坐起身,背對著他嘆了口氣。
被他這麼一搞,再好的興致也全不見,緩緩回過頭迎上那雙擔驚受怕的眸子。
「不用怕了,我已經收手。」
啐,他有必要這麼卑恭屈膝麼!
月餘來,即使有欲求,他也不上妓院找女人,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的機率幾乎微乎其微。
還沒遇上宮獨傲前,三、兩天上妓院找女人,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的事;並非他不守節操,他的性慾只是比一般人強得多。
孟尹嵐眼一眯,不多久又張開,臉上浮現笑意,笑得極為美麗、動容。
然,他很清楚他不是真的在笑,若有…也是苦澀的笑吧!
是啊!他承認對宮獨傲的確有一絲的好感,但有好感不代表已經愛上他,再說…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何必為一個宮獨傲撇下不上妓院的戒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