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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掀起眼皮瞪了祥貴一眼,多年來伺候左右,素知碩禎的脾氣,讓他接下去求情的話卡在喉嚨裡,默默地退於角落。
“皇上就應該殺了她,依臣妾看來,這園子鬧鬼也定是她做的怪,因此今天我們姐妹才來此探個虛實,也是為了皇上分憂。”姚貴人見情勢逆轉,落井下石、見縫插針,手中的帕子在她的手裡揉捏拉扯,似乎那就是展凌龍,恨不得立即把他撕的粉碎。
月貴人嘴角微微上揚,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少一個競爭對手總是好的。
碩禎淡然,身體向後靠去,抖了抖衣袖,面帶譏諷的冷笑,“看來你的人緣似乎不怎麼好。”
展凌龍微笑,自地上緩緩起身,端跪在碩禎面前,恭恭敬敬垂首,淡淡的道:“皇上說的是。”
展謹很想要衝出來,她無法看著自家少爺就此命喪黃泉,卻被展凌龍銳利的眼神嚇止住。
“既然如此,那就……”碩禎似乎有意折磨似的慢慢拉長語調,右手拇指上滿綠清澈如水的扳指被他的食指輕輕撥動著。
“等等……皇上……就請……請饒過玲姐姐吧。”隨著一個細微有些抖顫的聲音,怡貴人已經跪倒在碩禎的面前,把頭垂得低低的,身體瑟瑟抖顫,頭上珠花上的流蘇搖搖曳曳的,呼吸劇烈的起伏著,看得出她相當的畏懼,卻還是硬著頭皮為展凌龍求情。
展凌龍擰眉,沒想到會有這麼號人物出現,他們兩人素無來往,該說他展凌龍和任何人向來都無往來,他可不認為和這群愛爭風吃醋的女人們有什麼好交往的。
碩禎輕笑,身體向前傾,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嬌小的人,即使低著頭也看得到她漲紅的秀氣臉龐。
“抬起頭來。”碩禎拿起身邊桌上的銀盃,輕輕啜了一口,冷眼看著展凌龍,似乎在為有人肯替他求情而責怪。
趙怡然盈盈抬首,眉目如畫,眸如星辰,羞澀的不敢直視皇上,嬌小可人,“宰相之女趙怡然。”
“怡然,嗯……不錯的名字,人如其名朕喜歡,就你了,今夜你來侍寢吧。”碩禎說得隨意,如同談論天氣般簡單,但這其實是在房間裡放了一顆響雷,轟得幾個人都昏頭轉向的。
先是祥貴,他最是清楚,皇上自從嵐妃死後,就一直無心後宮,太后為此不知和皇上爭執過多少次,而今……
再來詫異的人是月貴人和姚貴人,姚貴人險些跌倒在地,她萬萬沒有想到,只要為那個女人求個請,就可以得到一夜帝寵,她簡直懊惱的恨不得死掉。
月貴人將手中的帕子捏得死緊,卻表情淡然,實際是內心翻湧如潮。
最後震驚的是當事人趙怡然,如此英挺威嚴的皇上在她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天,甚至比太陽還耀眼,而這至高無上的人竟然在這弱水三千中取了她這一瓢。
倒是展凌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有太多的感覺,不過看到姚貴人那懊悔的要死掉的模樣倒是挺有意思。
“你不為自己求饒嗎?”碩禎朝趙怡然伸出手掌,掌心朝上,溫和笑著。
“咦?”是在說他嗎?展凌龍愣住,直到碩禎斜睨著他時,才敷衍了事的道:“哦,請皇上饒過臣妾吧。”他的語調輕佻,毫無誠意。
趙怡然羞澀的將白皙的柔荑放在碩禎寬厚的掌心裡,幸福感充塞心間,暈眩眩的。
“給朕一個理由,饒了你的理由。”碩禎讓趙怡然立於身側,他的目光放在窗邊的柑橘花上,微風拂來,飄搖而動,讓他不禁想起嵐兒,如果沒有展凌龍這些花朵都將枯萎。
“臣妾沒有理由。”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把他趕出宮去最好。
“那朕給你一個理由吧,你就對朕說,怡貴人求了請,所以皇上放過臣妾吧。”碩禎半真半假的道,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望著展凌龍,手指在白玉椅的扶手上不停的摩挲著。
“哦,怡貴人求了請,所以皇上放過臣妾吧。”他草草地跟著說了一遍,如同被人迷了心智,沒有自己的意識般說得毫無感情。難道如此說了他就會放過他嗎?
“好啊,那今天就放過你吧,朕有些累了,祥貴,咱們走吧。”碩禎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很疲憊,不想劍拔弩張的對待人,撐著扶手緩緩起身,留戀的環顧四周,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從此不想再踏足此地,這裡已不再有嵐兒了。
突然碩禎回身,意味深長的看著展凌龍,悠悠道:“既然你如此的用心住在這裡……”他把‘用心’兩個字念得重重的,“那麼以後沒有朕的旨意就不要離開‘旭嵐’齋半步。”
咦?跟他來禁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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