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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留在京城相府的不是麼,明明離開時將她們都留下了的。連翹吃力地開口問道。
“公子自然是不知道,三個月前公子尚未發病的時候,我們三人方才從京城往汴涼趕。”玉珠看了眼手裡沾滿黑血的布,實在不忍地轉過臉去,眼角盈盈帶著淚,“三年了,三年都不見公子回京,相爺很擔心,可礙於身份無法離開京城,只好讓奴婢三人過來照顧公子。只是爺一定沒想到,公子居然……居然會落得這樣的境地!”她說著,終究敵不過心底的哀痛,失聲痛苦起來。
☆、第二十二章 三年(2)
“三年了,原來竟已經過去了三年,我都快忘了時間……”
連翹的聲音還一如當年,可眼底的死灰之氣卻實在難比那時的清澈。這三年來,他所經歷的東西哪裡還容得了他清澈。
“這三年來爺好不擔心公子,可公子不僅遲遲未回還音訊全無,爺時常來公子曾居的院子裡久坐,每次坐著都會找奴婢三人在一旁伺候著,然後問些公子平日的生活習慣。爺有時候常常會自言自語,奴婢們都知道,爺是真的很想念公子你。公子……公子你何時回京,府裡上下都盼著公子能回來做大家的主子……”青梅還在哭著說話,慧蓉身邊的那些婢女已經帶著大夫匆匆進了屋。
慧蓉不多時也過來,見青梅臉龐上帶著淚痕,匆忙拿起帕子給她拭去眼淚,壓低聲音說道:“莫要哭了,侯爺恐怕要過來看你們公子,莫要讓他瞧見你們這般樣子!”
知道慧蓉是真的為她們好,青梅匆忙擦掉眼淚,也及時止住寶珠的嚎啕。待三人整理好儀容,蕭玉琮果真如慧蓉所說,信步進了這個屋子,身後毫不意外地不遠不近地跟著渚洲。
他二人一進屋,所有的人都異常緊張了起來,那請來的大夫更是幾番都切不穩連翹的脈,額上冷汗淋漓,手不住地抖著。床榻上的病弱公子睜著一雙眼,雖然灰濛卻隱隱帶著柔和的笑意,大夫本想靜下心來好好切脈,卻被身後的那灼人視線看得委實痛苦了些,不由又滴了不少汗下來。
“你們是從哪裡請來的這般蒙古大夫,切個脈也要切出花來不成!”蕭玉琮的耐性向來不好,此時見大夫不利索的樣子更是覺得不滿。
那大夫愈加地哆哆嗦嗦,手也不知還該不該再放在病患的腕上了。連翹抬眼,嘴角牽扯出一絲笑來,出聲說道:“侯爺你的目光灼灼地可以傷人,大夫又怎麼敢在這樣的目光下安心為連翹切脈診療。”
“這口毒血吐出來之後,你這張嘴倒是牙尖嘴利了起來,難不成之前的那些年柔弱無能全是因為這毒壓制了本性?”
連翹不語,只是抬了抬手臂,示意大夫繼續看診。
他不再言語,那人也靜下來不說話,視線掃過屋內伺候著的幾人,眼裡裝的是滿滿的不悅。三個月前,這三人匆匆從京城而來,不說二話遞上沈如的信件,而後便入住這座別院開始專心伺候在連翹身邊,不僅如此,性子上還叫人……還真是叫人忍不住生氣。只是,卻是那人送來的婢女,絲毫攆不得。
“公子的毒已經清了,只要再好生修養半月,公子就能同往日一樣下床活動,這幾日可以稍稍進食點葷腥,只別太累著就好。”
許久之後,那大夫終於是將脈給號準了,開了副新方子擱下,被蕭玉琮叫來下人嫌惡似的送走。待清空了這間屋子裡的所謂的閒雜人等,他終於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開口問道:“如今毒清了,連翹你可想離了這院子走走?”
大概是醒來的時間長久了一點,連翹似乎覺得累了,閉了閉眼,抬手拉上被子:“侯爺,毒是清了,可連翹早已不信侯爺會好心放我離開,一個軟禁,關了我三年,就這麼放我走,侯爺捨得麼?”
“有何不捨的,只要你願意替我做件事,不僅捨得放你出了這座別院,本侯爺也捨得讓你回京。”
聽到“回京”二字,連翹顯然心動了,可心動過後他又瞬間想的通透了——這世間哪有突如其來的慈悲,更何況這慈悲來自於這本就不慈悲的西京侯。可仍是覺得好奇,於是睜開眼問:“你要我做什麼?”
蕭玉琮張了張嘴:“招兵買馬。”
“你要謀權篡位?”連翹大驚,吃力地撐起身子,一雙眼直直盯著他,“侯爺何時變得有了這份野心?”
“何時?當初你幾番從我手下救走那些人時,你不就應該知曉了麼,卻原來是我高估了你。連翹,你仍然只是那躲在渚洲身後的弱質孩童。”
這番話裡的深意,連翹自然是聽懂了卻不知該如何反駁,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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