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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招都用上了,可別說那是聖旨了,就算不是聖旨咱王爺那人一向自主慣了,怎麼會理睬夫人們的反應,自然是繼續喝他的酒逛他的青樓,把所有的事都扔給咱下人,只等著十字披紅將郡主抬進主屋。”
管家說的都是實話,沈如這一路走來,能瞧見的都是王府的下人至於傳說中的一院子姬妾,卻是一個都沒在人前露過臉。說不好奇是假,不過看樣子,蕭玉晟對姬妾們管束得極嚴。
像是看出了沈如的好奇,管家又連忙解釋:“王妃還在的時候,王爺就立了規矩,所有的夫人都只能待在後院裡,沒有王爺或是王妃的令,哪怕是公子小姐都不準在人前露臉。”
聽他這麼說,沈如總算明瞭了。秋獮那時所見,芷妍郡主並非是什麼好相與的人,這個女人進了王府,只怕會比蕭玉晟本人對姬妾們更加嚴苛。
突然,沈如覺得,幸好連翹不是女人,也幸好他本就對蓄妾沒什麼想法。
“相爺車馬勞頓,就先休息休息,王爺吩咐了晚上會在風雅樓設宴為相爺接風洗塵。小的就先退下了,相爺好生歇著。”
風雅樓是什麼地方?
那是嶺南最大的青樓,美酒佳餚,在這座樓裡只要來客想的到鴇媽就能找得到,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還是水裡頭遊的,一俱都能上桌,至於姑娘小倌,則是風情萬種的有,清純可人的有,像冰山的也有。在風雅樓為他設宴接風洗塵,這主意也就只有蕭玉晟才想得出來。
依言在歇息過後王府的管家果真領著沈如去了風雅樓。
這一條街上鶯鶯燕燕一片,脂粉味對於沈如來說,實在是刺鼻。身材風韻的鴇媽迎了他進樓,徑直便領著他去了樓上的雅間。
明日便要迎娶正妃的蕭玉晟此刻正悠閒地坐在雅間裡,身前身後各有兩名塗脂抹粉的妓子小心伺候著,呼之欲出的酥胸緊緊貼在他身上,不時還蹭幾下,給他喂幾口吃食,那模樣輕佻而風騷。
見沈如進了雅間,蕭玉晟笑盈盈地招呼他坐下,又指揮身後的一名妓子上前好生伺候:“子夕啊,為了本王的婚禮一路風塵僕僕,實在是苦了你了。”
“你那張嘴沒得信。”沈如避開妓子貼過來的身子,瞥了眼窩在美人香中的蕭玉晟問,“明日就娶妻了,怎麼還在這待著,不怕一身脂粉味惹得郡主不高興?”
“吉日前洗個澡就行。不過,子夕,你倒也放心讓楚連翹一人留在京城,不怕被蕭玉潼趁機下毒手麼?”
“連翹身邊有人護著,你安安分分把親成了,我就能早點回京照看他了。”
不去詢問蕭玉晟為什麼會知道裴楚本名楚連翹,沈如吃了幾筷子桌上的魚肉,覺得味道不過如此便又擱下了筷子。
摸了摸已經貼到身前的玉臂,蕭玉晟樂得不行:“也對,有子桑秣在,我那皇兄暫時還不會對連翹做什麼。”
若說知道裴楚真名楚連翹,他還能當做是因為蕭玉晟在京中和汴涼都安插了耳目,可提及青竹原是那前朝皇嗣,便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沈如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沉沉望著那人,聲音不由自主地冰冷起來:“你從哪裡打聽來的?”
“子夕,你尚且不必問本王從何得知,你可知你身邊那楚連翹到底是什麼身份嗎?”
沈如握拳:“他是前朝楚家的遺孤,更是工部侍郎裴楚。”
“呵,我想,你還漏了一個身份,只怕這個身份,就連他自己也還不知道。”
他的聲音如黑夜中幽幽吹來的寒風,一層一層疊加著刺骨的涼意。
“楚連翹,就是大欒皇室最末的皇子。”
☆、第五十二章 隱秘(2)
這一場婚禮比當年朱雀王爺迎娶第一任王妃時更顯奢華尊貴,從東俞而來的郡主遠嫁嶺南,紅毯從嶺南都城城門口一路鋪展到了朱雀王府。
沈如是領了天子之命來觀禮的,自然是為上座。整場婚禮從頭到尾在他眼中不過是匆匆過場,更重要的是昨夜蕭玉晟的那句話。
“楚連翹,就是大欒皇室最末的皇子。”
前朝皇帝膝下四子七女,最末的就是青竹,他可不曾聽說在青竹之後還有一個皇子,可蕭玉晟在那句話之後又說了一句,現在想來,也的確有這個可能。
蕭玉晟說,蕭家“清君側”前前朝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也就是青竹的母妃當時已經身懷六甲,只怕連翹便是那時候出生的——根本沒有登記在玉牒的皇子,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的皇子……
“禮成,送王爺王妃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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