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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眼神,隨即二位武林中的尊者雙雙面呈無奈之色,素禪方丈甚至掏出了佛珠,當著眾人的面參起禪來。
孔如松狀似無意地踱了幾步,正好站在張知妄身側,兩人後輩相抵,儼然一副聯手抗敵的架勢。
竇涯璨說完話後便站在高臺一角,依舊帶著那標誌性的討嫌笑意。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為何那鄭掌門臉色如此難看?”林知非在一旁低聲問。
沈秋暝蹙眉,搖了搖頭,“聽不真切,但想來應不是什麼好話。”
他猜的確實不錯,那竇涯璨方才所說那句不僅不是什麼好話,反而兇險得緊。
“終南派一共四門,東門外是華山、崑崙、崆峒近萬之眾,南門有近千甲士埋伏,西門有一百番僧伺候,北門外便是萬丈深淵、懸崖峭壁,鄭掌門好大的氣魄!”
孔如松低聲道:“我雖迂腐,可也不是完全不通世事之人。如今朝廷兵戈正酣,這個武林盟會怕也和此事脫不了干係。別人不好說,可張掌門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張知妄留意著鄭破軍的神情,口中心不在焉道,“哦?想不到貧道的名聲竟還傳到泰山去了。”
先前的盟會,鄭破軍一直在有意韜光養晦,甚至極少出現在眾人眼前,全權委任袁似蓬代他出聲。而竇涯璨短短几日內竟可打探到如此多的內情,不得不讚一句神通廣大,而此時他突然發難,將鄭破軍的安排盡數披露,是單純出於義憤,抑或是為了自保,更有甚者,莫非他是想當那坐觀鷸蚌相爭的漁翁,還是想當那螳螂之後的黃雀?
孔如松苦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咱們又何嘗不是如此?來之前人人便皆知此事必有貓膩,可不管如何躊躇猶豫,礙著人情世故本派臉面最終還是得來。人家準備周全,又有地主之利,咱們再提防也難免著了人家的道。”
張知妄淡淡看了眼鄭破軍,“那倒談不上著了人家的道,很多時候,但凡心有所繫,縱然知道有刀山火海,也斷沒有畏縮不前的道理,我想孔掌門也是如此想的吧?”
“唉,張掌門所言甚是。或許張掌門覺得我過於冒險,只是敵我莫辨,別人我不敢輕信。不過張掌門舉派上下皆在西蜀王封邑,卻能破釜沉舟率全派出走,故而我也斷不會覺得你是叛黨一夥。竇涯璨心機深沉,看不出底細,而這鄭破軍分明連掩飾都不屑一顧了。”孔如松憂心忡忡,“看素禪方丈與清微道長的神情,你覺得咱們還有一爭的餘地麼?”
沈秋暝左顧右盼,神色倒還自若,整個人沐浴著暈紅斜陽,竟依然還帶著骨子裡的勃勃生機。
張知妄朗聲一笑:“有,當然有!就算事敗,也算是得償所願,不負男兒一生壯志。”
孔如松見他旗幟鮮明,也不禁放下心來,一向端肅的他也不禁大笑道,“寧做那頂天立地的漢子,也不與無恥小人同流合汙,大不了我今日與幾個門人折在這裡,我泰山上下只要還有一人尚在,便還有捲土重來之日!”
他正氣凜然地站在那裡,不愧百曉生給他的考語——義勇二字。
就在此時,先是清微道長、素禪方丈,緊接著張知妄等人也都變了臉色,以他們的耳力,自然是聽見鏗鏘之聲,儼然便是甲士!
從先前各派觀戰的小樓上猛然冒出眾多身著鎧甲的死士,手中舉著弩箭,對著各派弟子蓄勢待發。
袁似蓬瞥了眼鄭破軍,悠悠開口了,“武林中人最講究的就是個善始善終,事到如今,我奉勸各位還是安心比試罷,就當是為了你們的門人。”
孔如松看向素禪方丈,只見他愧疚般轉過頭去,只口唸佛號;又看向清微道長,只見後者滿臉麻木,彷彿置身事外。
竇涯璨緩緩走近他,笑了:“我若是孔兄,此時怕也會惟張掌門馬首是瞻,畢竟鶴鳴是我們所有門派裡與叛軍打交道最多的,張掌門來之前也必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咱們藉藉東風便好。”
孔如松環顧左右,所見處處均是鉤戟長鎩,鐵甲寒光,不禁絕望道,“如今的形勢,還能有何破解之法?”
竇涯璨笑眯眯道,“那可未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小人謗傷實不恨
沈秋暝只覺心如擂鼓,目不轉睛地望著臺上。
素禪方丈與清微道長許是覺得迴天乏力,禮佛的禮佛,神遊的神遊;孔如松周身僵硬,恨不得以目光將鄭破軍刺出一個洞來;竇涯璨眼光亂轉,不知在心中打著什麼算盤;張知妄則一反往日淡然,周身氣勢大漲,負手立在臺中,臉上帶著輕蔑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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