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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您一起身就去太醫院一趟。”
無憂唔了一聲,便叫他帶路去太醫院。
原來他知道他昨夜一直呆在寢宮等他,卻為什麼一直不現身?珍珠的事情,他已覺得自己太過刻薄他,畢竟他是珍珠的兄長,孰能不傷心。只可惜,天涯崇山不給他一個挽回的機會,或者說,他不想讓人知道,他也會脆弱,也會傷心。
太醫院離寢宮有一段距離,無憂卻堅持不肯坐轎子,說是要好好走一走,可急壞了在前面帶路的小太監,這無憂公子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風的摸樣,一大清早就走這麼遠的路,且又是去太醫院看病的,萬一有個不小心,還不得擔個照顧不周的罪名。。。。。。
小太監心思正亂轉著,一不留神就撞在一個人身上,定睛一看,忙撲通跪倒在地。
“小桂子該死!請元侍郎恕罪!”
無憂微微一笑,這元慶居然成了元侍郎,一大清早的居然能帶著刀在這皇宮裡晃盪。。。。。。
元慶哼了一聲,小桂子就抖了一下,無憂的嘴角就又上揚一分。如若小桂子敢稍稍抬頭瞥那元慶一眼,就會知道這位元侍郎根本就沒有生氣,只是神色有些急切。
“皇上命我親自護送無憂公子去太醫院,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小桂子見他不追究這衝撞朝廷命官的罪名已是如獲大釋,哪裡還會去辨別元慶話的真偽,屁顛屁顛地就退下去了。
“無憂公子,你且去見我家。。。。。。誠王殿下最後一面罷!”
這句話落在無憂耳中,猶如平地一聲雷,彷彿沒聽清楚元慶方才說的是什麼,又問他:“你說什麼?”
元慶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賜死誠王,不過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無憂只覺得一股涼意兜頭襲來,原來不管他怎樣做,天涯崇山都沒有打算放過誠王。不管他留下來乖乖聽話也好,還是想盡辦法去救誠王也好,他都會殺了誠王。
元慶不過一個四品侍郎,他又如何知曉這些?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無憂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竟成是皇上的心腹,又與我頗有些私交,昨日他與驍騎營統領陸展眉起了嫌隙,便叫了我一同去喝酒,這是他醉後吐的真言。”
無憂身形一晃,靠在了身後的大紅宮牆上。
“你叫我去見他最後一面?你就認定他沒得救了?”
“刑獄裡面用的是整塊的山石鋪地砌牆,更有重兵把守,除非罪犯滔天,否則是不會被下到刑獄裡去的。”
“罪犯滔天。。。。。。好。。。。。。”
“無憂公子是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的人,元慶自知逾越,還請公子見諒。”
說得上話的人麼?若真是說得上話的人,誠王又怎麼會此刻還呆在刑獄裡等死?若真的說得上話,那他又怎麼還被囚在這皇宮之中?天涯崇山並沒有用鐵鏈鎖住他,卻一樣能將他困死在這裡。
連元慶都知道有個無憂公子能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想必,他這個夜宿在皇帝寢宮裡的無憂公子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最好,是越多人知道,越好。
天涯崇山又往右邊的帷幕後面望了一望,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心裡不禁泛起些波瀾來,一大早去的太醫院,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想起無憂的傷,忍不住又掃了一眼立在下面的許竟成。他遲遲都沒有封賞這個許竟成,主要是為著他平亂之中立了大功,朝野之內無人能及,只有等到西北的陸展眉回來了,先封了陸展眉,挫了許竟成的銳氣之後再封賞他。如今陸展眉回來也有幾天了,那道擢拔許竟成的摺子卻遲遲沒有發下去。一提起那玉璽,天涯崇山腦子裡就浮現出無憂捂著胸口皺著眉頭的樣子,玉璽也就蓋不下去了。
只不過再拖下去,許竟成只怕是不會像以前一樣聽話了。
“擢許竟成為右督御史。”這話本來憋在心裡就如魚骨噎喉,說出來之後,感覺竟然也沒有好一些。
許竟成急忙出來領旨謝恩,右督御史的官階比陸展眉的驍騎營統領要高出一等,許竟成花了大力氣才忍住臉上呼之欲出的得意。
朝堂之上私語聲一片,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已經悄悄地走到了離天涯崇山最近的帷幕邊上。
無憂躲在帷幕後,最後細細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天涯崇山,然後掏出一塊薄如蟬翼的白絹蒙了臉,眼神也不再猶豫,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寶劍,朝龍椅上坐著的那人撲了過去。
整個朝野還兀自沉浸在許竟成的擢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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