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道:“主子,您不等了?”
桌子上的茶杯被猛地掃出去,還沒落地就裂成了碎片,元慶不敢再多說什麼,匆忙退了出去。
偌大的京城,來福客棧就只有這麼一家,若有心要找來,不可能會找不到。從西北到京城,繞路走一個月也該到了,除非那個人她根本就不想來,除非那個人她已經死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等待都是一件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燕阿蠻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笑自己,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他竟然堅持了一個月。那天夜裡,莫愁捨身擋在他身前,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但卻終究還是擋在了他身前,苦著臉皺著眉頭的醜樣子從那天起就刻在了他的腦子裡。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了。。。。。。許久許久以前,也有過一個女人,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是蹙著眉頭,也是一去不回頭了,他燕阿蠻這輩子,已經受夠了這種一去不回。
“主子,一切都備好了。”元慶又走進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燕阿蠻站了起來,突然腳步不穩,伸手扶住桌沿。
“主子,可是腿疾復發了?屬下這就去煎藥。。。。。。”說完就是要往外走。
“不必了。”燕阿蠻冷冷出聲,這還是當年征討蠻夷時落下的舊傷,喝藥如果有用的話,早就該好了。
“主子,西南溼氣重,對您的傷沒有好處,山路又不好走,不如就讓元慶替您跑一趟?”燕阿蠻哼了一聲,蜀道難,又能比這京城的路難走到哪裡去了。
燕阿蠻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柴房,走到了後院裡,最後艱難的爬上了馬車。他走得那樣坦然,彷彿他並非是瘸著腿走路一樣,而那些看著他走路的屬下,都用佩服的眼神看著他們的主子,就像他從來不看輕自己一樣,他同樣也不曾看輕那些曾為他出生入死的將士。
“主子為何非要去這西南一趟?棲夕山莊的現任主事與寧城的伶先生有如此淵源,何不請他幫忙?”元慶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心裡面的疑問非要問出口不可。
燕阿蠻半閉著眼睛答道:“我們要動棲夕山莊,伶先生非但不會肯,說不定還會跟我翻臉。他欠我的情這十幾年替我做事也該還清了,他一介江湖客卻在做王爺的幕僚,你以為他心裡舒坦嗎?”
“那我們這次去,趙家的二小姐會答應與我們合作嗎?”
“她一定會的。”燕阿蠻把眼睛完全閉上,不再理會元慶。這就是他非得走一趟的原因,沒有伶病酒,他一樣可以讓趙采薇就範,控制棲夕山莊就在此一舉。
這武林動盪,讓慶王搶了先,控制了碧落宮,天涯崇山也不是個吃素的,黃泉宮逍遙王府這些個見首不見尾的,大概都在他手裡攥著,再錯過了棲夕山莊他又拿什麼去跟他們抗衡?
越往南走,雪就下得越小,雨就下得越來越纏綿。等走到棲夕山下時,雨已經停了下來,路面卻仍舊溼漉漉的。
“主子,前面有家客棧,我們先過去吃些東西,再接著趕路吧。”
燕阿蠻應了一聲,隨即下了馬車。
小小一家客棧,破舊油膩的桌子上擺著一直磕破了邊的一組茶具,小兒肩上搭著的也是一條黑黝黝的抹布,見到有人走進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幾位裡面請,請問幾位住店還是吃飯?”
元慶說了聲吃飯,小二便領著他們到了店內唯一剩下的兩張桌子前。想不到棲夕山下一家又破又舊的小客棧內,生意竟然紅火得不行,幾乎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每個人都隨身帶著兵器,而且每一個人都朝燕阿蠻一行人投來了不友善的目光。
燕阿蠻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打量,菜端上來之後,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元慶卻是不時掃視周圍的環境,這些人大多是江湖客,說話舉止豪放不羈,一桌隔著一桌的互相敬酒,唯獨角落裡的一桌上坐著一個和尚和一個紅衣女子,兩人既不說話也不沒有吃飯,只是盯著面前的茶杯發呆,那和尚慈眉善目的,而那女子眉間卻似有愁緒。
“哎,我說丁大錘,你那日不是從棲鳳殿裡先走一步了嗎?怎麼現在還呆在這裡?”元慶看見其中一桌四個穿著道袍的年輕道士突然站起來一個,衝著整間客棧裡唯一打單坐著的一個人說道。
那丁大錘的兩把流星錘壓得那張桌子腿不住在抖動,他抬起頭來衝那道士笑道:“祁陽派卻又是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是還嫌沒被趙家二小姐修理個夠?”
祁陽派那日被趙家二小姐滅了威風的事元慶也略有耳聞,那丁大錘故意戳人家傷疤,惹得餘下的三名道士也站起身來,齊刷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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