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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越發覺得不對勁,拉住準備偷溜的伶病酒,“到底是誰將我們關在鐵箱裡?劈箱子這麼大動靜怎麼也沒驚動他?”
“只怕比這更大的事,今天也驚動不了她。”
小郭聽得雲裡霧裡,那邊姐弟二人已經訴衷腸完畢,採彤深知自己弟弟的個性,面上見誰都是笑眯眯的,一旦決定了的事情,誰的勸都不聽。既然勸不走,唯有讓他自己走了。
“逍遙王迎娶我們趙家二小姐,就在今天。”
無憂聽著仿若驚雷在耳,呆了半晌,忽然指著伶病酒道:“不可能!”
被他這麼一指,伶病酒低頭摸著鬍子,嘆口氣道:“我確實有負誠王。”僅僅憑著逍遙王迎娶采薇的事情,就能辨清大局,自己這個侄兒,也著實不簡單。
小郭好一會兒才跟上思路,這麼說誠王派伶病酒來拉攏棲夕山莊,親爹拉攏親女兒反倒失敗了,天涯崇山倒是好心思,棲夕山莊易守難攻,萬一真打起來,誠王趁機反撲也不是不能,如此一聯姻,不費一兵一卒,就解了後顧之憂。
只是無憂。。。。。。
無憂臉色慘白,想起當年他的承諾,絕不動棲夕山莊一土一木,而他確實也做到了,不費一兵一卒達到了目的。
不是他謝無憂,也可以是趙采薇。
只要達到目的了,誰還管是誰?
小郭靜靜站在一邊,越看無憂面色越不妙,默默執了無憂右手貼在自己掌心上。
無憂緩過一口氣,感激地看了小郭一眼,努力彎了彎嘴角說道:“怎麼說也是二姐出嫁,我是理應去觀禮的。”
採彤還要再勸,老實老闆已急的滿臉是汗,“彩彤,你臨盆在即,這就隨我下山去罷。”
沒想到幫腔的是站在一邊的伶病酒:“採彤,你早已經不是這莊子裡的人了,為著無憂才回來一趟,如今他已經無事,況且有我和郭神醫看顧,大可放心。”
“這些日子讓大姐擔心了,大姐放心,無憂這次有分寸的。”無憂也望向彩彤。
趙採彤這才依依不捨地跟著老實老闆匆匆走了,臨走前老實老闆還拍了拍無憂的肩膀,說了聲之前多有得罪。
整個棲夕山莊被一片大紅燈光籠罩,天光微亮,就要破曉,兩處的紅交相輝映,好不喜慶。由於是遠嫁,棲夕山莊上下從前半夜就開始忙綠,熙熙攘攘恍若白天,逍遙王府遣來的接嫁車馬也早就恭候在山莊門口,只待吉時一到,新娘子拜別父母,就要啟程。
無憂緊緊抿著嘴唇越走越快,身後的小郭寸步不離地跟著,眼看著就要走到喜廳門口,無憂突然停下腳步。
走廊上小廝僕婦來來往往,誰也不曾注意到這神色各異的兩人。
小郭有些束手無策,療傷他在行,但療情傷,他算是個門外漢。
“怎麼停下來了?”小郭的邏輯是,就算男朋友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那也要問個明白,免得帶著一口氣到老都惦記著。
無憂捏著的拳頭突然鬆開,神情也緩了緩,“小郭,其實不管他娶誰,都無甚關係。因為我不會為了他捨棄閒雲野鶴的日子,而他也不會為了我捨棄這江山社稷。”說完輕輕轉過頭,笑得心如死灰。
小郭語塞,幾時見過無憂笑得這麼滲人。既然如此,何必在這含笑飲毒酒。想到這裡,一把拉起無憂就是要走。
還沒踏出一步,喜廳裡忽然湧出一大幫子人來,為首的那人一身喜服,小心翼翼地牽著嬌小的新娘子,背對著無憂這邊往外走。
小郭知道此時強拉無用,索性放開手,也往新郎新娘的方向看去。
那人緩緩轉過身,黃金面具遮住了容貌,卻遮不住眼神。
無憂與他朝夕相處四年,那人一舉一動再熟悉不過,此時望去,卻發現對方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熟悉。
無憂腳步一滯,停在原地。
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無憂,陡然停了腳步,只望向無憂這邊。
二人隔著人群,默然相望。
眾目睽睽之下,新郎官突然扔下新娘子不理,三步並作兩步就往看熱鬧的人堆裡擠。
還在笑鬧地人群陡然靜了下來,只剩下絲竹喜樂還不停歇。
身後站著的新娘子大紅的蓋頭不知怎麼地飛向半空,再嗤一聲四分五裂,飄零若落花。紅衣女子縱身一躍,搶到新郎官前頭,鮮紅欲滴的指甲,離黃金面具近在咫尺。
這新郎官顯然沒有想到嬌滴滴的新娘子動起手來會如此狠厲,倉促之間接了她一掌,下一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