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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賜婚?”
蕭諫結結巴巴幾乎語不成調:“她……她……說好聽了是知錯就改,不好聽了就是見色起意!我這貳臣之後,卻哪裡能配得上她!”
高淮道:“見色起意?你……很有姿色?”側頭看他一眼,忽然微笑道:“我只說要給她賜婚,可沒說一定要賜給你,你怕什麼?”
蕭諫明白過來,長出一口氣,總算放了心。高淮道:“你跟著我別亂跑,出了城再回你自己的隊伍裡去。”蕭諫答應一聲,慌忙緊跟著他落荒而逃。人群熙熙攘攘,旌旗遮天蔽日,兩人並肩而行,戎裝寶馬,少年英武,卻是招眼得很。蕭諫眼光不經意掃過列隊而行的兵士,見遠遠地韓凜往這邊看了過來,那眼光在高淮身上縈繞來去,意味不明,便道:“三殿下,韓凜在看你。眼光很……那個感激……虔誠……”
高淮嗯地一聲,跟著他的視線看了看韓凜,忽然道:“回頭把她賜婚給韓凜。聽說她爹很有錢,讓她爹多出些嫁妝,填一填韓家的窮坑。”
蕭諫幾乎要笑出聲,低聲道:“她若是不情願,再撞柱了怎麼辦?”
高淮道:“宜未雨而綢繆,先把柱子包上椅墊。”
蕭諫頓時眉開眼笑,高興起來,道:“三殿下說話要守信用。那麼這位韓夫人,以後是徹底和我沒關係了?”
高淮道:“沒關係了,你放心吧。”
大軍出發,兵分兩路,高鴻協同梁飛往正北方向北燕而去。高淮協同楊寶楨往西北方向趙國而去,一路加急行軍,想及早和鎮守邊境的龍騎軍匯合。
一路行到光州境內,前方忽然加急邸報傳來,趙軍在洛陽北孟津地帶以聲東擊西之策忽然突破了黃河水軍防線,翻越邙陵,迅速抵達洛陽城下,雖洛陽守將拼死守衛,卻短短几日被攻破城池,竟被佔了去。在洛陽城北,趙國把水軍集中起來,和東齊的水軍在黃河上開戰,均是寸步不讓。看來趙軍是打算以洛陽為距地,好進一步侵佔江淮地帶。
三皇子和楊寶楨的大軍,本來的目的是和龍騎軍舊部匯合後,以洛陽為據點再向北推進,沒料到洛陽的守將如此不中用,竟將這天下少有的易守難攻的城池輕易給丟了。當下大軍跟著以合圍之勢向洛陽漸漸逼近,打算將趙軍先攆過黃河去再說。
丁無暇跟著楊寶楨等人在中軍帳議事,幾天沒見到自己的妻兄,隱隱地放心不下。白日行軍很急,他一文弱書生,自顧尚且不暇,也翻不出個麼子浪來。這天到了晚上等紮了營,看著兵士們忙碌著開始埋鍋造飯,丁無暇覷個空子,悄悄去找蕭諫。
蕭諫所帶兵士駐紮的離中軍帳並不遠,此時卻正在吃飯。眾人如今行軍走的是東齊的餘糧調出區,一路走一路徵集糧草。節氣恰逢初夏,小麥剛剛收割,一過淮河,徵集來的糧食便有了麵食,烙成了厚厚的麵餅,可隨身攜帶數日不壞。按軍規,蕭諫要和兵士同飲同食,他奮力地和一塊麵餅撕扯拼搏,彷彿和那餅有天大的冤仇,最後卻敗下陣來,死活咽不下去,只得把熱水多喝了幾口。丁無暇在一邊看得心酸,悄悄靠過去問道:“蕭諫,你吃得這般投入,好吃嗎?”
蕭諫漂亮的眼睛翻起來看看他,道:“你說呢?難道你沒吃?”
丁無暇囁嚅,他作為文職官員跟著高淮等人,飲食雖算不上精緻,卻也不用啃大餅。這話卻不能和蕭諫說,便從袖中取出兩個油紙裹著的糯米糰子遞過去,道:“你還是吃這個吧。”
蕭諫擺擺手,道:“不用,每個人的飲食有定量,我哪能隨便亂吃呢?”竟不問他這糯米糰子從何而來。
丁無暇在他身邊坐下,嘆息道:“我看你這兩天瘦了,也變黑了。”
蕭諫道:“黑可能黑了點,你卻從哪兒看出來我瘦了?”
丁無暇道:“眼睛比從前更大了,說明臉必定小了。”蕭諫瞥他一眼,道:“我眼睛本來就大。你別瞎說了,對了……”他湊到丁無暇身前,和他並肩坐下,低聲問道:“咱們這是趕往洛陽去吧,我聽說洛陽落入趙國手中了。”
丁無暇道:“是啊,我聽三皇子和楊將軍商議來著,本打算橫插洛陽北孟津地段截斷他們的後路,但據說趙國重兵拼死守著那左近,洛陽城四周地勢特殊,易守難攻。他們是打算把此地作為一個突破口進攻江淮一帶,當然不能輕易放棄。如今三殿下和楊將軍正在想辦法。”
蕭諫擰眉,道:“要說這次趙國的兵力和咱們是差不多的,為什麼這麼輕易就過了黃河拿下了洛陽,那洛陽守將名叫王嬰,我聽說過,據說很彪悍的,怎麼這麼不中用,難道是傳言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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