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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委屈之色,言語間怨氣深重。林美人看在眼裡,他心軟,同情起高淮來,於是風姿嫣然地笑了一笑,溫聲道:“你不要著急,平日裡待他好一些,時間長了,從前的事情他就不計較那麼多了,也許慢慢能回頭。田田經歷過這次大病,看起來似乎好了,實則這病根兒卻一輩子也不能除。所以,你一定要讓著他,不然你會後悔的。”
高淮點頭道:“我明白。”他遲疑了片刻,道:“二堂主,你有什麼迷魂藥沒有?讓人吃了那個……那個……很順從的……”林再淳看他一眼,眼中盡是溫柔的笑意:“我沒有。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我林家是不做的。不過,若真有這種藥,田田縱然吃了,清醒過來後不會和你鬧得更厲害嗎?”
高淮伸手支住腦袋,一聲喟嘆:“他會。但是,我不甘心。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徹底扔了我。我……真不甘心。所以若是能試試,也好。”
林再淳道:“是嗎?我到書院來,本來是想給田田再號號脈,看他身子骨兒這幾天有沒有好轉。他看見你,必定不願過來。所以你還是先去裡間躲著,也趁機聽聽。”
高淮依言進了裡間,林再淳便讓自己的跟班去把蕭諫從女人堆裡挖了出來,帶到雅室裡來。蕭諫滿身酒氣,但神智卻很清醒,很鎮靜地在他對面坐下。林再淳笑道:“我以為你醉了。”
蕭諫道:“這種地方,怎麼能醉?若是給姑娘們佔了便宜去,也就白佔。”聞聽林再淳要給他診脈,便伸了一隻手出來。林再淳給他凝神把脈片刻,道:“脈象倒平穩。還是老話,不可受寒受潮,最好也不要生氣,我這次給你帶的很多我配好的丸藥,要按時吃,估計要吃一輩子了。”
蕭諫道:“一輩子就一輩子,一輩子很短,也不過幾十年,不算什麼,一眨眼就過去了。”
林再淳柔聲勸道:“是啊,也就幾十年。所以,要活得快樂一點。”他面前的几案上有點心水果美酒,於是執起酒壺給蕭諫斟了一杯酒,道:“每天少喝一些,舒筋活血,很不錯的。”蕭諫舉杯一飲而盡,道:“好,聽你的二哥。我大哥給的我有銀子,古人尋歡作樂的最高境界,莫過於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明天我就到揚州玩兒去,你去不去?”
林再淳笑道:“不用這麼立竿見影吧?”
蕭諫嘆道:“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騎鶴下揚州。”
兩人隨口閒扯得幾句,林再淳道:“你先玩兒著,我去未央堂主那裡一趟。別出去和姑娘們胡混了,就乖乖地在這裡歇著。多吃些果子,那酒可以再喝兩杯,但不要喝多。”言罷帶著兩個隨身的跟班出門而去。
蕭諫自斟自飲了兩杯,想起林再淳適才勸說自己的話,心境跟著變得悲涼無比。他慢慢伏在案上,臉貼著微涼的几案,輕輕地哼唧道:“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騎鶴下揚州。”來回反覆念得幾遍,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但忽然間,一陣燥熱從身體內部緩緩升起,慢慢充溢了四肢百骸,蕭諫煩躁起來,只道是自己酒喝多了,便喝道:“來個人,給我上一壺醋!”
卻聽身後一個聲音道:“要喝醋嗎?你在喝誰的醋?”
蕭諫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卻忽然一個趔趄,他伸手扶住面前的案几,感覺自己成了一汪春水,隨時都打算潑出來。於是一陣心驚:“不好了,可是真沒有喝幾杯啊!”起身踉踉蹌蹌就要逃出去,腰上一緊,已經被高淮從後面抱住。蕭諫大驚失色,掙扎道:“快放開!”
高淮手上用力,把他身子轉過來,看他眼波如水,神情迷離,心中由衷誇讚道:“還是二堂主溫柔可親,善解人意啊!”雙臂一緊,蕭諫不由自主地跌到了他的懷中,怒道:“快……快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高淮笑道:“你想弒君嗎?然後讓澈兒登基?你只要一聲令下,我可以讓出皇位的。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這一輩子,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如何?”
蕭諫說不出話,難受無比,不由自主地在他肩頭上蹭了幾下,高淮拿起旁邊自己帶來的厚披風,把他裹了起來,低聲道:“跟我回宮去。這種地方,脂粉氣快燻死我了。”蕭諫怒道:“不去!我不去!你這無恥的禽獸!”高淮對他的叫囂恍如不聞,掐住他腰上軟麻穴,直接扛上了肩頭。
他不著痕跡地把蕭諫扛了出去,鳴鶯堂正一片歌舞昇平,竟然沒有人發現。待上了馬車,蕭諫伏在坐墊上喘息,恨聲道:“誰給我下藥了?高淮,你不能乘人之危,趕快放開我,讓我下車。”
高淮伸手把他攬過來,道:“我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摸摸他的臉,臉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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