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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就在那邊等著發落。”
蕭潤道:“罪臣謝主隆恩。”叩下頭去,接著微微轉了下身子,道:“謝過三皇子殿下。”他為官多年,警覺之極,感到煦文帝話中之意是在隱隱地討好這位不言不語的三殿下, 便順帶也謝了三殿下。而後方出殿來去見自己的女兒。
蕭容所居之宮殿名叫玉華宮,此時已被大內侍衛監禁看管了起來,蕭容在主殿中把東西砸得滿地都是,劈頭散發,花容月貌已不復見,待見蕭潤進來,忽然間淚流滿面,跳著腳道:“爹,爹,你為了自己的前途,把女兒送到這暗無天日的所在,受盡羞辱折磨!女兒寧願死也不想待下去了!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蕭潤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但如今蕭容貴為貴妃,他又如何能輕易便去拂逆貴人?只得勸道:“你究竟在鬧什麼?皇上說你給他下了藥,你你你給他下了什麼藥?”
蕭容臉色一陣緋紅,忽然冷笑道:“春…藥,怎麼了?他幾年也不寵幸女兒一回,召去侍寢了也就是給他捶捶背,捏捏腿!如此這般,女兒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皇子?如此下去,這皇宮中還有女兒的容身之所嗎?”
蕭潤驚道:“春…藥?”
蕭容接著冷笑:“是啊,春…藥!就是春…藥!沒想到聖上這般不中用,也不過三次就昏了過去,哼!”
蕭潤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差點也暈了過去,道:“你瘋了?你給聖上下……下藥?你這是誅九族的死罪啊!我做了什麼孽,怎麼養了你這樣一個女兒?”
蕭容叫道:“我為什麼不能下藥?為什麼?當年的敬誠皇后,不也是給皇上下了藥,才生下了當今的三皇子。她下得藥,我為何就下不得?”蕭潤急道:“誰告訴你當年帝后的舊事?這是咱東齊皇朝的大忌諱,你瞎嚷嚷什麼?”
蕭容道:“我哪有瞎嚷嚷,都是二皇子告訴我的!他還說我不中用,籠絡不住他父皇的心,說當年的敬誠皇后也是不招皇上的待見,為了有個皇子,就……唔”忽然頓住了,卻是被老父親衝上來捂住了嘴。聽蕭潤顫聲道:“不要再提敬誠皇后,孩子,千萬別提,你上了二皇子的當了!事到如今,就算你不想活了,多想想田田和窈窈,他倆還小啊!”
蕭容聽他提起田田和窈窈,想起一事,伸手拂開他的手,道:“田田今天成親,我被關起來了,也沒法子出宮去看看,怎麼樣啊?”
蕭潤道:“別提了,別提了,回頭再說吧。不知聖上龍體現下如何,唉!”
蕭容道:“哼!還能如何?爹,我這次反正也活不成了,索性就說個痛快!皇上說起來寵愛我,都是在掩人耳目,他的心裡,始終就沒有忘記他的皇后!他把那個三皇子當寶貝一樣地收在自己的宮裡,我本來和皇上說想把窈窈許給三皇子的,結果那小子說什麼?他說他決不要咱蕭家的任何人!瞧他受寵的樣子,將來他若做了皇帝,以後還有得咱們過嗎?”
蕭潤嘆氣,道:“這原是不可強求之事,你何苦為此生氣?”
蕭容發怒,杏眼圓睜,埋怨話滔滔不絕如黃河之水天上來,一發不可收拾:“我能不生氣嗎?我們蕭家怎麼了?當年哥哥和您拼著命開啟了金陵的城門放他們君臣入城,哥哥為此送了性命,開城門那時候他東齊可沒人說咱是貳臣,這兩年了一個個清正高貴的不得了,背後裡貳臣貳臣地叫您!想過河拆橋了吧?想卸磨殺驢了吧?這如今一年不如一年,誰還把您放到眼裡?在宮中誰又把我這貴妃放到眼裡,說起來我是後宮之首,這後位到現在都不肯給我!大皇子不在京都,也就罷了。二皇子見我就油嘴滑舌地嘲笑,那三皇子就見過女兒一字,連招呼都不打一個,沉著臉就過去了。若等著皇上歸了天,我恐怕連陪葬的資格都沒有!”
蕭潤再一次上去捂住了她的嘴,道:“我真是把你慣壞了!真是把你慣壞了,你自己作孽還不夠,非要拖累的一家子都跟著你死?”
蕭容伸手抱住他,哭的梨花帶雨,亂七八糟,蕭潤見她狀若瘋癲,只得好言撫慰,囑咐她不可再胡言亂語,蕭容胡亂點著頭,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正在此時,宮內的大太監帶著人送了一壺酒過來,道:“傳皇上聖旨,賜蕭太師御酒一壺。”
蕭容驚道:“什麼?御酒?是不是毒酒?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自己承擔,和我爹有什麼干係?”衝上去就要把那酒壺摔了,被兩個大內侍衛搶上來牢牢按住,蕭容掙扎,長長的頭髮紛亂,哪還有一絲貴妃該有的風範?蕭潤回頭看著她,道:“孩子,大錯已成,總要有人承擔,爹爹情願替你擔承著。比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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