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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城位於金陵清涼山西麓,以清涼山西坡天然峭壁為城基,環山築造,北緣長江,南抵秦淮河口,依山傍水,夾淮帶江,地勢險峻,自古有“石城虎踞”之稱。自三國孫權築成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一行諸人行到石頭城下,高幟被高淮扶下車,看著那高高的城牆之所在,喟嘆道:“好得時候不覺得,如今病了,看著城牆竟然這麼高,哎,讓朕這老廢物如何上去呢?”
蒙昕忙道:“微臣已經準備了軟椅,讓微臣及侍衛抬皇上上去。”
高淮微微一笑,道:“不必,爹,我抱您上去可好?一定比坐軟椅舒服許多。”
高幟側頭看他一眼,笑道:“好啊,朕……想讓皇兒抱上去。蒙昕,朕不坐你那破椅子,你把椅子抬上去等著就是了!”高淮道:“如此兒臣逾矩了。”拿過一件厚厚的披風將高幟裹住,小心翼翼抱了起來,道:“爹,我帶您上去了!”忽然間飄然而起,足尖在臺階上輕輕點的幾點,接著一個旋身便上了城牆,這一手輕功,固然迅捷如飛鳥,姿態卻也美妙之極,把地下一干大內高手看得咋舌不已。高幟只感飄飄然如騰雲駕霧一般,驟然間眼前一亮,山水煙樹盡收眼底,竟是豁然開朗。
高幟指指不遠處的烽火臺,道:“淮兒,朕想上那烽火臺。”
高淮道:“好。”抱著他飛身一躍上了烽火臺,高幟誇讚道:“我兒好功夫!都說你功夫好,你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父皇也將信將疑,如今才相信是真的了。”
高淮微笑道:“他們平日裡不管傳什麼都是神乎其神的,爹爹不信也是人之常情。我的功夫也就將就著防身。跟那些武林高手們可差遠了。”
此時蒙昕送了軟椅和案几茶水等物上來,高淮便將老皇帝安置在軟椅中,拿披風裹得嚴實了,高幟道:“我兒要和朕說些話,你們遠遠地守著,不準靠近。我的皇兒是武林高手,三十丈之內有人,必定聽得清清楚楚,飛花摘葉便可傷人!屆時若傷了你們,可不要有怨言!”轉頭看著高淮道:“朕說的對吧,淮兒?”
高淮微笑道:“是,爹說的很對。”蒙昕諾諾點頭,帶著人退了下去。
高幟看著石頭城外滾滾長江東逝水,江上漁帆點點,隔岸煙樹如簇,心情舒暢之極,道:“朕一生好征戰,當年帶兵打下這金陵城,大臣們都紛紛上書,想班師回到青都去,說金陵雖從古便盛傳乃帝王之宅,可惜六朝煙柳如夢,終不得長久,卻又不知是何緣故。朕當時便想回青都去,但是雲瑞雲丞相請朕上了這石頭城,這般放眼望去,江山如畫,瑞氣蒸騰,雲丞相當時什麼也沒說。朕那會卻忽然就下定了決心,定都金陵!朕不信這個邪,朕要打破這煙柳如夢的傳說,朕就要以金陵為國都,終有一天要橫掃天下。”
高淮在他身側袖手而立,臉色沉靜,默默無語地聽著,此時插口道:“爹,想統一天下,是一個君王一生最崇高無上的志向,這無可厚非。因為若是天下不統一,這征戰就永遠不會停息,黎民就無法安居樂業,兒臣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想治理好天下,兒臣想來,卻應是廣施仁德四字。”
高幟眼光緩緩地轉到他的身上,很嚴肅地道:“淮兒是說父皇治理天下不夠仁德嗎?”
高淮道:“不是的爹,我們東齊皇朝屹立不倒這麼多年,這不是爹爹您治理的問題了,祖宗法制早就訂好了且不說,有些事情約定成俗積習難改,是祖上遺留下來的問題,非一朝一夕可改變的。”他轉頭看看高幟,在父皇身前緩緩跪了下來,道:“爹,我有一件事,想問您呢!”
高幟微垂頭,看著這個兒子晶瑩清澈的雙眼,恍惚中竟然看到了自己已故的敬誠皇后,那個倔強、堅貞、至性至情的女子,實則內心裡溫柔純淨善良,總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能撥動他的心底深處最敏感的一根琴絃,可是那女子,卻終不是自己能留住的,一個不留神,就鑄下大錯,陰陽相隔了。他眼眶慢慢慢慢溼潤起來,恍恍惚惚伸手撫上了兒子的臉,溫聲道:“淮兒想問什麼?”
高淮握住了父皇的手,在他手心上輕輕揉搓,輕聲問道:“爹,我想問……您是不是很喜歡我娘?”
高幟微微嘆氣,片刻後道:“她是朕唯一的皇后,你說呢?”
他的皇后,南楚的長安公主玉夕顏,當年作為南楚的和親公主嫁給了高幟,在他大軍要攻破南楚國都金陵前不久,想阻止他往南楚發兵,被他自己一箭穿心,給射死了。
而三皇子高淮,也是玉夕顏遺留下來的唯一的皇子。
高淮抬頭看著高幟,眼光晶瑩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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