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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兒想把他帶回宮去。舅父,我母妃死得早,我自小沒人疼,全憑舅父疼甥兒了。”
舒行草終於忍無可忍:“滾!”
趙元採一看他真發了脾氣,只得灰溜溜地滾回自己的帳篷裡去了。
舒行草看看躺在草地上動彈不得的蕭諫,右手中指一彈,指風到處,隔空解開了他被封的穴道,示意休眉過去幫忙。休眉連忙跑上去將蕭諫扶得坐了起來,扯掉他口中的綢巾,又撿起被扯得七零八亂的衣服給他披在身上,勉強遮擋住了。蕭諫低頭不語,片刻後突然哆嗦起來,伸手在草地上慌亂不堪地摸索,休眉忙問道:“你找什麼?”
蕭諫顫聲道:“面具,我的面具呢?我的……面具……”那面具被趙元採扔得遠遠地,休眉跑過去撿回來給他,道:“大哥,別戴了,我已經認出來你了。”蕭諫不理他,抓過面具仔仔細細一絲不苟地戴好,接著用黑巾再蒙上一層。猶覺得不能遮擋,乾脆用衣袖捂住臉,再也不肯抬頭。
舒行草看著他微微抽動的肩膀,道:“明天老夫一定攆他走!一定!明天老夫補償你,教你武功,教你吹笛子,教你放馬,等你武功強過他了,就替老夫好好教訓他!好孩子,不要傷心,老夫我說到做到……”
第二日清晨,舒行草果然一大早起來就去攆趙元採離開,趙元採猶自磨磨蹭蹭不想走,嬉皮笑臉地道:“舅父,甥兒保證不再騷擾他了,你容得甥兒在這兒再樂和兩天。”
舒行草怒道:“你有個正形沒有?還不快滾!”
兩人正頂牛的當口,卻突然有一封急報從太原城中送來,原來東齊的兵馬忽然間發動了全面進攻,前線戰事緊,許多事情需得聖上回去拿主意,因此大臣們請聖上儘快回宮。
趙元採只得帶著人悻悻而去,留下了一地雜七雜八的東西,把一大堆玉美人香瓜全都留下,指名道姓是留給何簫的。休眉拿去給蕭諫吃,蕭諫不肯吃,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休眉就都拿去餵馬了,馬兒吃得歡欣鼓舞。
兩國在前線接著開戰,剪雲牧場的馬被調走了一批,接著從蒙古草原上又補充進來一批。轉眼間幾個月過去,天氣又漸漸熱了起來。
戰事似乎很緊,牧場這裡依稀能聽到點訊息。蕭諫也是充耳不聞,覺得那離自己很遠很遠,專心跟著舒行草學武功,學吹笛子指揮馬群。蕭諫一生遭逢不少人,真心相待的雖然也不少,但能用心給他指點武功的,一個是蕭雄,一個就是舒行草。舒行草武功絕頂卻也駁雜,於刀法一路卻很有見地,猶在蕭雄之上,給他指點得很用心很到位,連番誇他聰明伶俐,對休眉反倒不太關注。
蕭諫的武功一路突飛猛進,閒暇來將那笛子也學了個八九不離十。指揮著休眉和丁香,一人帶一隊馬隊,按兵書上的戰陣排了幾個陣型出來,天天操練得興味盎然,聊以慰藉這孤獨歲月,寂寞流年。
近日來從蒙古那邊的草原邊緣,有一群野馬不知何故穿過呂梁山脈千里迢迢流竄到了剪雲牧場左近,經常和舒行草放出去的馬兒因為爭奪青草和水源的緣故咬群架,一匹匹精神抖擻彪悍異常。蕭諫和舒行草同時瞧中了這群馬,兩人商量著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地設下了絆馬索,舒行草又拿著趙元採給的令牌從左近的郡縣抽調一批兵士挖了很多的陷阱,打算將野馬引誘過來捉住馴化了。
結果野馬群沒來,來了另外一批不速之客。
那支蒙古騎兵衝殺過來的時候,蕭諫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待看他們訓練有素,來勢洶洶,他才覺出不對來。偏生舒行草往南邊去替馬群尋找新水源去了,只剩了蕭諫帶著休眉和丁香。眼見他們如一片烏雲般飄了過來,殺近了牧場,蕭諫忙吩咐道:“丁香,你快騎馬去附近的郡縣找領隊的將軍,讓他調兵過來!”
丁香慌忙打馬報訊去了。蕭諫吹響了舒行草留給他的笛子,奏一曲《破陣子》,清麗婉轉的笛聲響遏行雲,剪雲牧場的馬群霎時分成了四路馬隊,來回縱橫穿插,攔住了蒙古人的軍隊。
蒙古人的隊伍讓馬群衝得大亂,被困在中間團團亂轉,進退不得。有人急躁起來,拿著長刀亂砍,砍得馬匹咴兒咴兒亂叫。也有人甩出了套馬索束縛來回亂撞的馬匹,亂哄哄攪合在了一起。
蕭諫看在眼裡,疑惑起來,用套馬索的人手法老道利索,是蒙古人無疑,但蒙古人素來愛馬成痴,這拿刀亂砍的其身份就值得懷疑了。他一邊凝神檢視,一邊變換笛聲指揮著馬隊換陣型,阻擋蒙古人的進攻,這般來回拉鋸般糾纏了一會兒。馬隊終究沒有蒙古人的戰鬥力強,漸漸被衝散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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