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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手上用力,鐵箍一樣箍緊了他,道:“接下來這也是正經事兒,蕭諫,還有我。我從前對你不好,是我的錯,我請求你原諒我,就算為了澈兒,你也要原諒我,只有我們兩人聯手了,才能儘量保證他將來的平安順利。我再承諾你,我的下半輩子,是你一個人的。我這人缺心少肺的,做事欠周到,你不要嫌棄我好嗎?”
蕭諫突然沉默起來,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回答他:“你缺心少肺的,只留個軀殼,就是把下半輩子給我又有什麼用?我要來幹什麼?”他唇角抽搐了幾下,終於澀聲道:“還是算了吧,你這半輩子……我真要不起。”
高淮眼光在他臉上轉來轉去,窺覬著他的神色,湊到他耳邊道:“你嫌我不好?我會好的,你再試試好嗎?小諫,你就再試試!”糾纏撕扯蕭諫被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得神智混亂起來,一不小心,又被他弄到了床上。
這一到床上,高淮立時如魚得水,收放自如,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幾下子就去除了他的衣服。蕭諫對他的溫柔從來就沒有抵擋之力,慌亂不堪中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待微微回過神來,心中卻是愛恨交織,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轉過臉去閉上了眼。高淮伸手緩緩摩挲他的臉頰,在他玲瓏的鎖骨上輕輕親了親,道:“ 有半年多沒有抱到你了,你瘦了這麼多。以後可要想法子補回來,不然摸起來都硌手。”
蕭諫一聽,惱怒起來,忽然下手狠狠地掐在他的肩頭上:“三殿下,你嫌我硌手,你就放開我算了! ”高淮吃痛,蹙起眉頭,道:“好了好了,是我又說錯了。對不起,小諫,你看看我……”拿起他的一隻手摸摸自己額頭的汗水,陪笑道:“你看我難受的,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這會兒了還和我鬧,是想要了我的命嗎?”扯著他的手又要去摸別處,蕭諫臉皮沒有他厚,跟他差得很遠,羞澀尷尬起來,拼命掙脫出了自己的手,含含糊糊地問道:“那你這多半年……你……”他想問問有沒有和別人比如韓凜什麼的爬牆去了,高淮聞絃歌而知雅意,微笑道:“沒有,自己也可以做的。你呢?你自己會不會?”
蕭諫的臉轟地一聲,徹底紅透了,幸而燭火被高淮打滅了,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
到得後半夜,蕭諫伏在枕上喘息,道:“三殿下,我很累,我要歇歇。”
高淮道:“我也很累。不許叫我三殿下,叫我三哥。”
蕭諫道:“三哥,你也累嗎?那太好了。”翻身過去抱住他,手一點點摸索著他的後背,似乎情深無限,難捨難分。待摸到大穴處,卻狠狠地點了下去。
英雄
蕭諫很艱難地起身穿衣,收拾好東西,垂下眼瞼躲過高淮驚愕憤怒的眼光,道:“我要走了,要回太原去了。你不用攔我,也不用再去找我,我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三殿下,你最後那個承諾,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只要你能做到前兩個,我此生已經心滿意足。”
他俯身,在高淮一堆凌亂的衣服中扒拉一番,將自己那把長命鎖撿出戴上,道:“這鎖是我的,謝謝你替我找回來,我的東西,不能留給你,這就拿走了。至於那把刀,我已經扔了,扔過的東西,我不想再要。再會。”言罷出門,揚長而去。
高淮閉上眼不敢看他決然離去的背影,遠遠地雞鳴聲響起,天色微微地發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清晨的花草樹木上,露水紛紛。前路迢迢,生死孰料,蕭諫卻全然不在乎,孤身一人,穿越過兩國交兵處的烽煙滾滾,一路披星戴月,再一次奔赴趙國的國都太原。
他比之一月之期提早七天趕到太原,聞聽趙國國君趙元採正打算去太原城外的準備開拔到前線的軍隊中檢閱一番,便等在了皇帝大人的來路上。待看到那聲勢浩大的儀仗隊擁簇著鑾駕過來,蕭諫的坐騎墨玉先咴兒咴兒地叫起來。蕭諫在路邊相侯,臉上沒有帶任何阻礙物,等趙元採看過來的時候,他笑了一笑,清晨的陽光與他年輕秀雅的容顏相得益彰,他的笑容光華燦爛,明朗舒雅。趙元採的眼睛驟然間亮了起來。
蕭諫跳下馬,躬身為禮,朗聲道:“陛下,我回來了!”
趙元採勉強維持了端莊威儀的模樣,淡淡地道:“那就先跟著朕的鑾駕。你……咳咳,還是把那青銅的面具先帶上吧,那張噁心死人的雞皮,就不用帶了。”
蕭諫依言戴上青銅面具,上馬跟在他的車駕邊,趙元採問道:“你姑姑她怎麼樣啊?”
蕭諫道:“稟陛下,我姑姑七日前逝去,我處理了她的後事,就趕回來了。”趙元採道:“你在東齊還有什麼牽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