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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淮不語,嘴唇輕輕貼在他的唇上,卻未有下一步的動作,緩緩地道:“小諫,你如今對我就這般絕情?你若能回心轉意,我這張臉,不要也罷。你嫌休眉在身邊,咱就離他稍微遠一些。”在營帳中游目四顧,看中了一張椅子,便抱起蕭諫走了過去,將他放在椅子上。
蕭諫這一下徹底急了,怒道:“你給我滾!這是什麼地方?你敢做,我就殺了你!”高淮伸手,很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臉,柔聲道:“別發脾氣。你動靜大了,引來了趙國的兵士,把我給殺了倒是小事,澈兒以後誰來照顧呢?”
他話猶未落,卻突然聽到營帳外遠遠地一陣騷亂,有人高喝道:“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啊!”接著是兵士急奔而過聲音,夾雜著兵戈交接之聲,有人在喝問:“什麼人?有敵兵!敵兵偷襲了!”
蕭諫緊張起來,低聲道:“高淮,你快走!”
高淮依舊好整以暇,慢吞吞地道:“不怕,是林二堂主帶來的人放的火。二堂主做事,你應該放心,他們會把人引開的,不會有人過來打攪。你仔細聽那腳步聲,都往四周去了。”一邊說,一邊將他的衣服剝了個乾淨,蕭諫把牙咬得格地一聲,卻苦於動彈不得,只能由得他為所欲為。營帳外刀光劍影,呼喝紛紛,營帳內卻是一片春光旖旎,激情四溢。
黑暗中高淮的手摸到蕭諫臉上,摸到了一滴眼淚,便問道:“是不是被我點了穴道,覺得很委屈?那我給你解穴。”順手拂開了他的穴道。
這穴道解在欲罷不能的當口,似乎稍微晚了些,蕭諫在椅中輕喘,依舊動彈不得,喘息的間歇中斷斷續續罵道:“你混蛋!你禽獸,你才是真正的衣冠禽獸……高淮……我要殺了你……”如此極樂、極痛、極怒,卻又極其無力,這諸般滋味攪合在一起,洶湧澎湃地充滿胸臆,風急雨驟,翻江倒海,竟是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高淮百忙中俯身下來,在他耳邊低聲呢喃道:“想殺了我?來,和剛才一樣,掐我的脖子,掐死我就成了。要不你來我身上,方便你掐人。”雙手託在他的肋下將他舉了起來,一個轉身,輕盈迅捷,自己坐進了椅子。蕭諫被按坐在他身上,一聲短促的悶哼,這次連罵人的力氣都被他一寸寸一點點一絲絲抽乾,只剩了喘息的份兒。高淮卻仍不罷休,扳過他的臉,去親吻他的雙唇,然後順著頸項一路掃蕩下來,一路星星之火,瞬間燎原,誓將激情進行到底。蕭諫道行低了些,這持久戰打不了,抓著他肩頭的手忽然收緊,眼前一陣金星閃過,一頭栽在高淮的肩上,就此人事不知。
如此昏厥不是因為受傷生病,所以甚是短暫。高淮拿衣服將他裹了起來,依舊攬著他靠在自己身上。蕭諫片刻後悠悠醒轉,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和風月毫不相干:“高淮,你退兵,把沁水和陽城給我讓出來!”
高淮道:“為什麼?”
蕭諫道:“趙元採說了,這次打了勝仗,就給我官職。敗了,就把我的腦袋給他。你們東齊給我的軍銜恁低了些,我嫌棄得很,所以我這次要勝得徹底一些。我帶兵殺過去,你就退走,倒省得多傷無辜。”
高淮伸手,輕輕揪扯著他散亂的頭髮,沉沉地道:“我剛拿下這兩個城池,你讓我退兵,我父皇又要發聖旨罵我。不行。”蕭諫雙手摸索上他的頸項,想狠狠掐下去,手卻痠軟無力,未能得逞。高淮便拿住他的手揉了兩下:“你去巴結討好趙元採,和他日久生情了怎麼辦?那可不大好。”
蕭諫道:“趙元採雖然是禽獸,如今倒對我勉強算得上以禮相待。不像有的人,比禽獸還不如。”
高淮用衣袖給他拭去額頭的汗水,道:“禽獸……有我這般溫柔體貼嗎?你見過這樣的禽獸?那是什麼樣的珍禽異獸?我自小在鄉野長大,還真沒見識過。”
蕭諫詞窮,只得道:“不跟你囉嗦,天快亮了,你走吧。等我們打過去,你退兵就行了。”
高淮無奈道:“小諫,你真不跟我回去?”
蕭諫道:“不回去。高淮,你記得你的承諾就行。別到時候一激動,自己登上了皇位,我死了也就罷了,若是還活著,可是要和你徹底翻臉。”
他遲緩了一下,鄭重地道:“你以後真的不許再來找我了。”
兩日後,趙國的兵馬向著沁水發動了進攻。蕭諫主動請纓,親自帶著馬隊出戰,東齊的兵馬在略做抵擋後,似乎不是對手,便不再堅守,退出了沁水,向著陽城退去。
趙元採高興之餘,終於帶著蕭諫進了中軍帳,開始和一眾將領商討軍務。但如今蕭諫還是號稱來歷不明的身份,就在一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