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中只感唇舌間溫暖清香柔軟,熨帖無比。他百忙中深深地喟嘆了一聲,雙唇轉移到了蕭諫的耳邊,低聲道:“簫簫,別掙扎了。我知道你為什麼冷。你這般重情重義的人,這樣的苦,一輩子吃一次,足夠了。”
蕭諫呆住,睜大雙眼愣愣地看著他,任由他溫柔纏綿了片刻,這懷抱如此寬廣溫暖,讓他心裡生出了一絲貪戀。但忽然間,一個不好的念頭闖進了心中,趙元採是成心的,成心帶他到這城牆上,就是讓他重新經歷那二十八天的痛苦不堪!他頓時清醒過來,也憤怒起來,一口重重地咬在皇帝大人的嘴唇上,
趙元採正色迷了心竅的當口,卻突然下唇劇痛,有一絲鹹鹹的味道滲了進來,他大怒之下,立時反咬一口,接著放開了蕭諫,看他嘴唇上滿是鮮血,想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忍不住發怒道:“簫簫,你咬我,你是狗託生的!這麼愛咬人?”
蕭諫見他臉色不好,不敢再頂撞他,只是低頭不語,身子慢慢慢慢沿著城牆往後退讓了幾步,方道:“陛下,原來你今天帶我上城牆,就是成心來刺激我的。”
趙元採冷哼一聲:“我不刺激你,我看你到死也不會清醒,更不會主動來投懷送抱!簫簫,爺這裡陪床的不缺,饒了你也就饒了。不過你既然不肯給我半點好處,有些話卻須和你說清楚,這次潞州守得住也還罷了,若是再有什麼差錯,不管是不是因為你,這新仇舊賬我就一併都算在你的頭上,誰讓你的嫌疑最大呢?”
蕭諫靠在牆上,用衣袖慢慢拭去唇上的血跡,抬頭看看他,烏亮的眼睛中微微有淚光浮動,唇角微扁,神情卻很是執拗。趙元採看在眼裡,心中忽然又盪漾起來,轉瞬一想,卻冷笑道:“簫簫啊,爺我自認為待你還是不錯的,我這真心也算給你拿出來了不少。你若果然是無動於衷,我倒真服了你這份兒執著了。你且好自為之吧。”言罷反身下城牆而去。
蕭諫站在冷風裡,怔怔地看著趙元採離去的背影,心情激盪,黯然無語,直至夜半方回。結果睡到後半夜,凍得蜷縮在錦被中渾身顫抖,他迷迷糊糊的想道:“今年的潞州,怎麼這麼冷?怎麼比去年還冷?”他不知道自己開始高燒了。
第二日一大早,趙元採就召集部下的將領們議事,他唇上帶了一排牙印,恬不知恥地坐在主座上,眾將領看在眼裡,均是心中暗笑,卻都沉著臉一本正經地看了皇帝陛下拿過來的圖紙,商議一番,紛紛安排佈置去。
蕭諫今天沒有參加議事,趙元採蹙眉想了想,讓侍衛去問一問,結果侍衛回來稟報,何將軍突然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如今昏睡不醒中。
趙元採跳起來,帶翻了椅子,一陣風般刮到了蕭諫的臥房中。
小雪飛已經搶先趕了過來,看到趙元採,立時委屈萬分:“陛下,您不許我和簫簫在一處,他照顧不好自己,這就發燒了。昨晚還不知和誰咬架了,連嘴唇都破了,這可如何是好?”
臥病
小雪飛由著性子胡說八道了幾句,趙元採聽得大怒:“你給我滾出去!傳御醫去!”小雪飛突然看到了他嘴唇上的傷,立時瞪大了雙眼,接著趕緊跳起身來,道:“奴家告退。”很利索地滾了出去。
蕭諫裹在錦被中昏睡,燒得臉色通紅,頭髮散亂地堆在枕頭上。趙元採坐在床邊,伸手摸摸他的手,焦急起來,埋怨道:“不過就是咬你一口,何至於就這樣喬張做致?你也咬我了!”等著他帶來的幾個皇帝專用的御醫進來,領頭的老大夫過來號了脈,趙元採眼炯炯地看著他:“怎麼樣?”
那御醫道:“陛下,將軍的底子是不錯的,可惜肝氣鬱結,又受了風寒,不過也無大礙。用幾服藥,蓋上被子發了汗,也就可痊癒了。”
趙元採呵呵呵笑道:“肝氣鬱結?好好好,這病害得有意思,有意思!你們速去準備,待朕來親自服侍將軍用藥。”
皇帝大人親自守著蕭諫,幾幅藥灌下去,果然好了不少,高燒漸漸轉成了低燒,人也清醒過來,只是虛汗出多了,躺在那裡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他看見趙元採坐在床邊,就把臉轉到了裡面去。趙元採伸手扳住他的臉又轉回來,眯著眼打量他的氣色,輕笑道:“沒想到你還肝氣鬱結,這是個大男人害的病嗎?“
蕭諫有氣無力地道:“陛下莫要嘲笑我,說不定哪一天你也肝氣鬱結。”
趙元採道:“我縱使有這一天,也必定是讓你給氣的!”伸手按了按他嘴唇上的傷口,道:“還疼不疼了?”蕭諫臉色一僵,想推開他的手,卻抬不起手。正尷尬的當口,門口的侍衛過來低聲道:“陛下,有要事稟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