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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我……也沒法和我自己交代。”
蕭諫看著他溫柔的眼光,眼眶忽然溼潤了:“三哥,你要記得讓人去接應我。”
高淮道:“你放心,等這邊安排妥當了,緩過勁兒來,我親自去接你。”他左手攬住了蕭諫緊緻細巧的腰身,蕭諫身子僵了一下,戰慄和灼熱迅速從腰上升起,瞬間衝到了頭頂,臉頓時緋紅一片。高淮右手抬起,用手指輕輕撫過他秀雅明麗的臉頰。蕭諫薄薄的嘴唇輕輕顫動了幾下,唇角微微翹起,很是尷尬羞澀的模樣:“三哥,那邊人很多!”
高淮微微一笑,低聲道:“人多怕什麼?誰敢不聽話過來看熱鬧?小諫,這次讓你去,也是情非得已。我這一生失去的太多,導致我現在一無所有。不過只要我有的東西,我會盡力給你,從前待你不好,是我不對,你不要怨恨我好嗎?”
蕭諫搖頭,道:“我從來就沒有怨恨過你。”高淮微笑,手指撫過他唇角,接著傾身,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蕭諫的雙唇清涼柔軟,滋味很熟悉,很美妙,讓他流連忘返,沉醉不已。蕭諫被他的舉動感染了,帶動了,跟著他一塊兒激情四溢熱血沸騰,半晌方清醒過來,輕輕掙扎了一下,高淮放開了他,澀聲道:“去吧。”
蕭諫不敢再回頭,帶著三千將士兒郎上馬,呼嘯而去,轉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這邊廂東齊大軍趁著夜色急退,高淮和姜扈林再淳相偕走在最前面,聶世煥斷後。行走途中高淮隨口和姜扈閒聊,姜扈說起族人在山裡,一到夏天便經常突發疾病的事情,高淮笑道:“這位林先生就是天下有名的神醫,回頭讓他去你那裡看看疾病如何防治。”
林再淳立時點頭答應:“等此間戰事一了,我就和你去。”姜扈驚喜不已,便上趕著開始和林再淳搭訕。
高淮看著身邊姜扈的族人,想起來孤軍深入的蕭諫,心中微微揪痛起來。一恍惚間,卻總覺得身後遠遠地有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自己。他不動聲色,緩緩轉過身去。身後皆是東齊的兵士列隊而行,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
高淮闖過江湖,經過風浪,對危險的覺察比一般人要敏感許多。這次卻想來是自己因為兵敗,精神緊張而多疑了。他正疑惑的當口,卻聽大軍的左翼紛亂之聲傳來,原來趙國的先頭部隊已經趕上來,迅速發起了進攻。左側的兵馬被騎兵衝散了隊形,帶隊將軍大聲呼喊,組織兵馬迎敵。
正在這當口,卻突然間東齊的兵士隊伍中嗖嗖連響,幾百支勁弩齊發,挾著沖天的殺氣,竟是齊齊向高淮和姜扈射來。高淮正在關注與敵軍交戰的事情,這一下變故倉促,他反應卻是迅捷無比,剎那間從馬上拔身而起,半空中長劍已經出鞘,亮麗如眉,劃出一道清亮絢麗的光華,替姜扈擋住了激射而至的羽箭。
那羽箭密集如蝗,來勢兇惡,高淮右肩上一熱,竟是被一根羽箭穿肩而過,他身形在空中一滯,接著落下地來,橫劍擋住姜扈身前。姜扈見變故突生,立時招呼族人應敵。還沒組織起來,接著第二輪羽箭又已射到,林再淳看到高淮負傷,忙喝道:“阿金擋住!”
五大天王答應一聲,兵刃紛紛出手,蕩起一片清光,將羽箭格擋開來。高淮看那羽箭來勢,身形一晃,在亂紛紛的人群中形如鬼魅般搶了過去,長劍疾刺而出,架在了一個人的頸項之上,冷聲喝道:“你是誰?”
那人抬頭恨恨地瞪著他,眼中滿是怨毒仇恨的光芒,突然伸手撕去了臉上一層薄薄的人皮面具,喝道:“高淮,你看看我是誰!”
內訌
高淮心中“突”地一跳,道:“史蓬萊?”
此人卻正是曾經的洛陽守將王嬰之部下。高淮帶著蕭諫去取王嬰的人頭時,恰逢史蓬萊和殷殊混進將軍府,想伺機救出王嬰。而後高淮殺了王嬰,殷殊命喪戚嘉之手,史蓬萊在混亂中不知去向,沒想到他竟然又易容歸隊了。
高淮立時心中明瞭,想必史蓬萊已經知道是自己殺了王嬰,要為自己的上司報仇,但揀在此時下手,卻著實可恨。他問道:“上次偷襲我的營帳,也是你在搗鬼吧?”史蓬萊道:“是又如何?殷殊臨死前告訴我,我家將軍竟然死在你的手中!你為了討好那個野人頭子,如此不擇手段!自古當權者個個殘忍自私,弟兄們,我們為什麼要替他賣命?殺了他!”
高淮聞聽此言,手到處一劍削飛了史蓬萊的腦袋。
史蓬萊已經策動了三百餘王嬰的舊部,全是當年自己手下經過精心訓練的弓弩手,見史蓬萊斃命,便接著張弓搭箭,第三輪羽箭激射而出。高淮橫劍相迎,卻突然間半身麻木,長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