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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習慣性的以為,能嫁給大將軍做老婆的,定然也差不到哪去,多半是個閉月羞花的美人兒。
“哎,三兒!三兒!叫你呢!”
正在賓客間忙得不可開交的徐三,忽然被一個手持摺扇年輕公子拉住,徐三手裡還揣著個酒壺沒來得及放下,人已經被拽到了角落裡,對上一張極其嚴肅極其凝重的白面書生臉。
“哦,是袁大公子啊,什麼事?”
徐三口中的袁大公子正是當地知府袁光知的大兒子袁朔,袁光知與刑楓的父親素有交情,袁朔與刑楓因此也關係甚篤。這次刑楓的婚宴便是袁朔一手操辦,連新宅都是他請了風水師找了塊孤巖鎮最好的風水寶地親自督人蓋的。
但袁朔之所以會如此重視這件事並不單單只是出於友情,更是因為好奇。以他過去對刑楓的印象,這人幾乎可以用不近女色來形容,當年上門提親的人都快把刑家門的檻踩破了,結果刑楓愣是連正眼瞧人家一眼都沒瞧過,倒是便宜了刑楓的弟弟刑桉,把昱城最漂亮的兩個姑娘都娶走了,
如今這人突然就說要成親了,而且還是人還在京城的時候就捎信過來讓他安排婚娶之事,生怕新娘子會跑了似的,若不是他認得刑楓的字跡,還以為是刑桉又看上了哪家漂亮小姐急著再去娶三房了。
“我問你,這個新娘子……是個什麼人?長什麼樣子?漂不漂亮?是不是生得國色天姿,跟畫裡走出來的妖精一樣?”
袁朔以為,只有妖精才能迷倒磐石般的男人。
徐三見袁朔說得這麼煞有其事,只得把笑意往肚子裡憋,表面仍是上裝出一副感慨萬千的模樣,拍了拍袁朔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袁公子,能討得將軍歡心的人又豈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的?日後你自然會見到,到時候保準你這一肚子墨水都找不出合適的詞兒來形容我們的將軍夫人。”
徐三說完又繼續回到筵席上招待賓客去了,留著袁朔還戴在那琢磨著他剛剛那席“意味深長”的話。
“什麼詞都無法形容?這世間竟真有此等絕世美人麼?”
袁朔下巴抵在摺扇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做起了自己的巫山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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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剛剛散去,刑楓就邁著有些歪斜的步子直接往內院的新房去了,那些跟在後頭想鬧洞房一窺新娘廬山真面目的人則全被徐三擋了下來,說將軍有令,不可去內院驚擾夫人,違者斬。
這話當然是嚇唬人的,但是對於這些地處偏遠從沒見過世面的鄉民們卻十分受用,聽到一個“斬”字立刻無人敢再越雷池一步。
其他人不敢再造次,袁朔還是敢的,不說他官家子弟的身份,光憑他與刑楓的交情,他就是真闖進洞房刑楓也絕對不會拿他怎麼樣,加上之前徐三對他說的那番話,他更是好奇得恨不得代替新郎官去揭新娘蓋頭,好一睹那絕世芳容。幸得徐三發現了躡手躡腳偷摸進去的袁朔,好說歹說的將人打發走了。
見府裡終於清靜了,玉兒這才湊過來不無擔憂的道:“你說,這些人日後要是見到了清潯公……見到了夫人的樣貌,他們會怎麼說?”
“管他們怎麼說,不讓夫人聽到不就行了,等日子長了大家都習慣了,自然就沒人說了。”徐三攬過妻子的肩,說道,“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看你最近精神都不太好的樣子。”
玉兒聽徐三說到自己,忽然手肘大力往徐三肋骨上一頂,嗔道:“那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咦?我幹了什麼好事?我這些天好像都沒幹好事啊!”
徐三邊摸著幾乎被頂斷的肋骨邊淚眼朦朧的反省著。
“誰跟你說這幾天了,是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一個月前……”
見徐三還沒反應過來,玉兒索性調頭就往自己房間走去。等徐三終於想到什麼的時候,連忙拔腿追了上去,將人打橫抱起代步完成了後面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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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佈置得一片豔紅的洞房房門,坐在房內等候的人早就不勝其煩的倒在床邊睡著了,笨重的鳳冠跟蓋頭被擱在了一旁的鏡臺上。刑楓於是帶上門,緩步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過手去撫弄著熟睡之人的臉頰,低低喚了一聲:“清潯!”
被弄醒的上官清潯朦朦朧朧睜開眼來,沒等看清眼前的狀況,一個龐然大物已經猝不及防的壓在了自己身上,跟著一股帶著濃烈酒氣的灼熱氣息噴入了自己的頸窩裡。
上官清潯剛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正想推開那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笨重之物,一雙粗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