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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刑府,恰好遇上上官清潯又在吐得天昏地暗,刑楓心急火燎的就把薛言歡給拽進了內院屋子裡,好像他趕到了就能止吐似的,倒是早有先見之明的薛言歡還真帶了一劑止吐靈藥來——幾顆酸棗。
薛言歡讓上官清潯含了酸棗,又用眼神給他遞了個訊息過去,顯然是問他怎麼還不把懷孕的事情告訴刑楓。上官清潯也忙回了個眼色,示意這事他們私下裡談。薛言歡於是先開口了,不過說話物件是刑楓:“將軍大人,薛某這就替夫人診視,這次還得勞煩您暫且迴避一下。”
“怎麼又要回避?”
刑楓甚是不爽,讓其他人迴避也就算了,他是要回避個什麼?
“呃,是這樣的,薛某有些問題要問夫人,您在場恐怕夫人會不方便回答。”
“有什麼問題我在場會不方便的?”
薛言歡料到這次刑楓沒那麼好哄了,於是也不再要求,只是轉過頭來向著上官清潯,慢悠悠的問:“夫人最近可有行房?多久一次?一次多久?”
沒等上官清潯回答,刑楓先搶白道:“這腸胃不適怎麼還和行房有關?”
薛言歡笑著搖了搖頭,“將軍這就有所不知了,嘔吐乃胃氣上逆,而腎為胃之關也,也有可能是關門不利,導致胃失和降。腎者,精之處也,若是腎有異,自然同房事不無關係。”
刑楓不通醫理,也就將薛言歡的話信以為真,卻仍是不肯離開,生怕上官清潯有什麼病害會瞞著自己,索性坦白答道:“從北隴回來以後,我們一次房都沒行過。”
這話聽來不無怨氣,薛言歡不禁抿嘴偷笑,上官清潯則真有些窘迫起來,忙道:“好了,你先出去吧,你要再守在這兒,這病我不看了!”
這次是上官清潯趕人,還語帶威脅,刑楓只能不聽也得聽,無奈的長嘆一聲轉身出去了。等確定刑楓走遠了以後,上官清潯便直接跟薛言歡說上了正題:“薛大夫,我要墮胎。”
(二十六)柳暗花明(中)
……》
薛言歡前一刻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就僵硬了,“夫人,你……不是在跟薛某開玩笑吧?”
“將軍要納小妾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既然他已經有了其他女人來給他延續子嗣,我也就不必……”
“夫人可是因為對將軍有怨恨,所以才遷怒於腹中的孩子?”
“當然不是。”
上官清潯顯得有些詫異,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生孩子,並沒有考慮過其他。
薛言歡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那夫人可是對自己以男子之身孕子仍心懷芥蒂?”
“……”
沉默也就代表預設,畢竟曾經有過太多血淋淋的回憶,每次上官清潯想到自己肚子裡又多了個東西的時候,腦子裡總會浮起那些恥辱的過往,擾得自己噩夢連連,夜難安寢。
薛言歡接著點頭,臉上卻回覆了些許笑意,“夫人可有想過,你腹中麟兒也有一半是將軍的,你要拿掉他可有問過將軍的意思?”
“他既然不知道,我又何必去問他。”
“薛某本不該多言,但是照薛某剛才看到的情形,將軍雖然是要另娶新歡,他對夫人你的情意卻是半分未減啊,你忍心就這麼將他的孩子拿掉麼?”
見上官清潯面容上果然有所鬆動,薛言歡又趁熱打鐵的接著道:“不管那個新進門的小妾會為將軍添幾個子嗣,也都與夫人腹中這個孩子無關不是麼?”
上官清潯果真語塞,他似乎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覺悟,沒想過自己肚子裡的小東西將來會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生命,他只是一心想幫刑楓傳個後罷了。
“還有一點恕薛某無理,夫人過去恐怕落過不止一次胎吧?”
薛言歡語出驚人,上官清潯登時面上青白交錯,半晌才回復過來,自嘲似的笑了笑,道:“薛大夫果然是神醫,這都能被你診出來。”
薛言歡只是搖頭莞爾,“也不完全是診出來的,還是有些推測。夫人的過去薛某也無權過問,薛某隻是想奉勸夫人,落胎對身體損傷甚大,夫人雖為男子也經不得這樣的再三折損。如今只因夫人正值壯年,自然不見太多症候,等再過些年月,該來的折騰可是一個都不會少。”
“這些我明白。”
“那夫人可是有考慮好,仍是堅持要落胎麼?你對這個孩子當真無半點感情?”
似乎每一次讓薛言歡來問診,自己都會被問個啞口無言,上官清潯很是鬱悶,又的確找不出話來駁斥對方,最後都只得乖乖服軟,這次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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