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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整旗鼓,率軍殺了過去。
南犛將領厲聿奮力重整行伍,然而楊邦傑早已趁亂,率軍殺出重圍,往銀瓶峰頂奔走,譚越等人也跟了上來。楊邦傑回顧後方,只見大火蔓延、塵土飛揚,料是敵軍即將殺到。旋即擇定一處高地,大喊,「兒郎們!伐木點火,就往山下丟去!」
士兵們得令,紛紛砍起樹木,又用火油引燃了,往山下拋擲。枯木易燃又無枝葉,樹幹隨坡度滾落,先是壓亂先鋒人馬,又引起更大的火勢,頓時形成一道火幕。
南犛大軍好不容易從火場離開,不想再次遭到火攻,都喊,「又是火啊!快跑!」
「造孽呀!到處都是火!」
「啊啊啊啊────我也著火了────」此時大軍遠離水源,士兵們不幸被火燒到的,只得滿地打滾。
南犛士兵們好不容易滅了火、回過神,下一波的火木又到,眾人一陣慌亂滅火,卻發現山頭的大石撲天蓋地而下,嚇得直往後退,口裡嚷著,「這些傢伙!太過份了!仗著地……」說話計程車兵被同袍推擠,倒在地上,又經過一陣踐踏,頓時沒了聲息。
後方計程車兵見到前頭推擠,都說,「別退啊!後頭有火!」
前鋒計程車兵哪管這些,直嚷著,「不退就要被石頭壓死啦!」
「別擠!」
「前面敗啦!」就見士兵們亂成一團,大石沒砸傷幾人,倒是推擠踐踏傷亡了不少,厲聿惱得直喊,「都在做些什麼?穩住!不要自亂陣腳!」
然而,此時軍心已散,蜀軍第三波的火木又到,就連厲聿都被燒到戰袍,只得下馬在地上打滾滅火。士兵們見主帥下馬,還道他受傷身亡,愈發慌亂,眾人都在傳言,「將軍受傷了!」
不一會兒,厲聿滅了火,連忙翻身上馬,高舉長刀呼喊,「我沒事!」因見軍心渙散,天色已晚,一時半會兒破解不了這火木的攻勢,只得下令鳴金收兵。
楊邦傑與鄭以誠見敵軍暫退,喜得緊緊相擁,也不管身上血漬泥濘,四周還有多少士兵圍觀。
眾人見敵軍退去,激動了一陣子這才平息,楊邦傑舉起長劍說道,「兒郎們!此處並非安全之地,隨我往銀瓶峰頂前行,一刻可到!」士兵們也知道不宜久留,全都跟隨楊邦傑移動到銀瓶峰頂一處,臨近瀑布的地面。又讓將士闢出一條防火線,以免火勢蔓延上來。
楊邦傑這才下令,「清查人數,傷員分傷勢輕重回報!」各火、隊、團分別清查,回報得知尚有戰鬥能力者僅存一萬餘人,重傷者二千餘人,將近一萬名士兵陣亡。
鄭以誠聽到傷亡人數,欷噓了半晌。楊邦傑知道不是傷心的時候,寬慰他說,「我還道會全軍覆沒,幸得子信相救,這才能和你在這兒說話。又幸得日前造了不少神臂弩,抵擋了南犛大軍好一陣子,只是後來箭矢用盡,這才讓他們圍了上來。」
轉身又對身邊幾個將領說道,「大軍分做三班,一班值勤戒備,一班佈置防禦工事,一班休息。大家抽空用膳,也別餓壞了。」因看譚越臉色不好,又問,「卓倫受傷了?」
譚越抱拳低頭答道,「沒有,小將幸得無恙,是承祖替我捱了一刀。」吳宗侔受傷,譚越自然高興不起來,頓時沒了平日飛揚的神采。
楊邦傑問道,「傷到哪了?還好嗎?」
譚越眉頭深鎖,沉著聲答道,「多謝將軍關懷,承祖背上兩刀、肩上五箭,都避開了要害,還能行動。」
聽到這樣描述,就知道傷勢必定不輕,楊邦傑輕嘆著說道,「也難為他了。」
譚越漫應著,楊邦傑又一一問過底下將領狀況,分派了任務,這就讓底下士兵輪班休息。餘智揀選若干體力充沛計程車卒,分成數隊,佯裝打扮,沿山道往札過嶺探問敵我情勢,同時向霍致平求援。李淳得令,帶著尚有體力計程車卒,在四周進行防守。張固略略塞了幾口乾糧,就領人佈置柵欄,怕挖戰壕又覺得曠日廢時,只好設下一些陷阱,以防明日攻勢。
其實重輜已於大軍被圍困之時,丟失了一半。大家都是挑著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吃些乾糧而已。楊邦傑與鄭以誠揀了塊石頭坐下,兩人靠在一起分著一塊餅吃完,不免覺得睏倦。
鄭以誠看楊邦傑臉色不好,弄了點水替他拭去臉上的血痕,又說,「你先眯一會兒,連續戰了兩天,怕是都沒闔眼吧?」
楊邦傑接過手巾,胡亂抹著臉說道,「不打緊,我先巡過一趟,等卓倫將營帳架起,再行歇息。」語畢,拍著鄭以誠的肩膀,就要起身。
鄭以誠仍坐在石上,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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