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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楊邦傑立即要駁了這話。現在既然明白了,他只得抱拳說道,「將來施行分兵之計,各處都要相互應援,節帥行轅設定於何處,您斟酌著便是。」
「好。」霍致平起撩袍子,邁步下山,順便交代了人馬的調配。楊邦傑一路陪著他,看他心情似乎還算不錯,便說道,「節帥,我想替子信謀個官職,您看怎麼樣。」
霍致平問道,「你手頭的授官牒文用完了?」
楊邦傑在他身後半步,壓低聲量說道,「授官牒文還有,只是想授官這種事情,還是得親自跟您說過,畢竟子信的經歷,您也是知道的。」
霍致平明白,他是顧慮底下將士想法,不敢貿然行事。他沉吟片刻說道,「我沒那些忌諱,你想授他什麼官職,自己斟酌就是。」
楊邦傑從懷裡掏出一紙牒文,呈到霍致平面前說道,「節度參軍、宣議郎、檢校殿中侍御史如何?都是七品。」
霍致平倒是有些意外地說道,「不從六品以上開始嗎?」
「子信還年輕,怕高了會替他招來議論。」
「你倒是知道珍惜人家,這事交我。」霍致平點頭收了那紙牒文,肅容說道,「邦傑,日前河陽節度使差人過來,替他的女兒說親,年方二八,據說容貌才藝都是一流的人物,你怎麼看?」
楊邦傑暗暗心驚,不想竟讓鄭以誠說中了,連忙說道,「怎會如此,這算續絃,多委屈人家。節帥,替我回拒了吧!」
霍致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你名聲好,人家都想,會懼內的人,女兒家嫁給他,應當不會受委屈。」
楊邦傑苦著一張臉說道,「節帥,你既知道我和子信的事,就別為難我們了。」
霍致平若無所聞,仍盯著楊邦傑說道,「河陽節度使無子,你若娶了他女兒,日後便是一方諸侯。」
楊邦傑想也不想就說,「不娶!」
霍致平眼裡的笑意更濃了,語聲仍然嚴厲地問道,「不怕得罪人家?」
楊邦傑說道,「就說我讓那先前婆娘嚇得不能人道,不好娶人家姑娘來守活寡。」
「哇哈哈哈哈哈────」霍致平撫掌大笑,「這種話你都好意思講!也罷,我就替你回絕吧!」
楊邦傑抱拳說道,「節帥,日後要是有說親的,全都這樣回,不用再問我。」
霍致平收了笑容,正色說道,「你倒是專一,但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你們的事,我不多言。也不知你是何時動心的,怎會為了他,捨棄大好前程。若不是知道你先前的事情,換做旁人,是斷然不能理解的。」
楊邦傑說道,「起初興許是憐惜他的遭遇,日子一久,就放心裡了。節帥,您當深有體會,那些高門裡的女兒,哪一個是好惹的?不如守著子信,相知相惜,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相知相惜……唉,你把事情想得真簡單……」霍致平嘆了一口氣,卻不肯再說什麼。
霍致平回到楊邦傑的帳中,拿起紙筆分派了些任務,又差人搬箱籠、紮營帳,看樣子是真的有意將行轅移過來。底下的將官多少有些疑惑,卻都不知從何問起只得各自忙著手邊的工作。
就這樣過了幾日,霍致平還真的將行轅設定到銀瓶峰,重輜陸續抵達,看樣子是為了征剿南犛做長期準備。主帥既然親自坐鎮,楊邦傑身上的責任自然減輕不少,唯霍致平是瞻而已。
眼前有幾件工作正在施行,一是構築關塞堡壘,畢竟這三處原本分屬各國,如今好不容易到手,自然要設定長久的防禦設施。二是練兵,訓練士兵熟悉南犛地形,楊邦傑之所以會被困,便是吃了不諳地勢的虧。
至於部隊調配,鎮武將軍吳德被調派到西北一路,東北這路則是霍致平協同楊邦傑親自坐鎮,東南一路則是明威將軍宋遠負責。至於霍致平原本負責的北方一路,霍致平說道,「澧兒說他要過來,就留給他。」
楊邦傑甚是意外地說道,「他不是留在西北方和西驁打交道嗎?怎麼會過來?」
霍致平嘆道,「還不是你先前被困銀瓶峰的訊息,讓他知道以後。他急得不得了,把手邊的事情全交卸了,當天就帶著幾個人狂奔而來。若不是他在驛站遇到信使,知道你沒事,只怕現在人已經到達奎州。」
楊邦傑倒抽一口氣,按著額頭說道,「這算什麼?虧他還權知龍翔留後,哪有這樣擅離屬地的?」
霍致平指著楊邦傑嘆道,「唉,你們一個個讓我養得任性無比,都是恣意妄為,你自己也是,還講別人。」
「節帥,您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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