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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亡,而非意外。譚將軍查明真相以後,打算怎麼做?」
譚越憤然說道,「當然是要求他們交出兇手,以祭柳特使在天之靈!」
鄭以誠挑眉問道,「譚將軍覺得,西驁真有可能交出左賢王或是阿史那盤靸嗎?若西驁不肯交出,我國是否又要動用大軍?這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譚越怔了半晌,才頹然說道,「為了議和大局,還是隻得忍著。」
鄭以誠無奈說道,「依我看還是不要追查下去,就當柳特使身亡為意外,對大蜀才是最好的。」
譚越聽完此言,倒是有點頹喪,雙手插腰在營帳裡走來走去,走到鄭以誠都看煩了,才丟下一句,「我累了,先生也好生安息,讓我送你出帳吧!」
鄭以誠讓譚越護衛回帳,兩人也就各自安歇。不想到了大半夜,半夢半醒之間,鄭以誠卻聽得耳畔有人說道,「快醒來!走水了!」
「嫂子快醒來!」鄭以誠睜眼一看,果然營帳早被火勢包圍,濃煙嗆人,身旁西驁士兵,卻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輕推著他。
「嫂子?」鄭以誠腦袋仍是一片渾沌,他無意識地抓起裘衣,還沒來得及披上,就被那士兵推出帳外。回頭再看,火苗已從帳中竄出,更有好幾頂營帳被火勢延燒,一群西驁士兵忙亂著撤除營帳,又捧著沙子滅火,眾人亂成一團。
「嫂子無恙吧?」鄭以誠回頭看時,身邊已經多了譚越,還有方才救他出火場的兩名西驁士兵。
鄭以誠定神一看,赫然驚覺,這兩人容貌竟是完全相同,只左邊那位在右眼角多了顆小痣,眸子炯炯有神。他想到楊邦傑臨行之前,交給自己一對符牌,說會請託江湖上的朋友前來照顧,不禁紅了臉。真不知道楊邦傑是怎麼跟外人說的,竟這樣叫自己嫂子。
鄭以誠抱拳說道,「多謝兩位大俠相救,不然我們就要命喪火窟了,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那二人果然掏出符牌相驗,其中眼角有痣的那個說道,「大俠二字我們可擔不起,我叫何乘風、他叫何乘雲,江湖人稱我們風雲雙傑,近年行走天平關一帶。楊兄託我倆暗中照顧嫂子,今日發現情況有異,特來相見。」
鄭以誠說道,「兩位何兄、譚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往別處說話。」
眾人快步離開,就聽譚越繃著臉說道,「那兇手殺害了柳特使還嫌不足,竟還對我與鄭先生下手,真是太狠毒了!」
走沒幾步,卻見裡達可汗領著一大隊士兵前來。譚越手按在劍上,鄭以誠也暗摸著懷中的匕首,轉頭再看風雲雙傑竟不知去向。
裡達可汗讓士兵們救火,對譚越說道,「譚將軍受驚了,營帳無故走水,這實在是意外。如不嫌棄……」
譚越哪還按捺得住,怒聲說道,「柳特使慘死也是意外,我們差點就要命喪火窟也是意外,貴國的意外好多。倘若可汗真有談和之心,就請揪出這暗中作怪的傢伙,不然我們怎好安睡!」
鄭以誠拉住譚越,對裡達可汗說道,「譚將軍受到驚嚇,一時情急,口不擇言,還請可汗不要怪罪。」
裡達可汗皺眉說道,「兩位請冷靜一下,這場火災斷然是意外無疑。眼前即將邁入冬季,大草原禁不起一點火星。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若是野草都被燒去,我族的牛馬要怎麼過冬?大草原的子孫,是不可能蓄意縱火的。」
譚越此時才冷靜下來,他知道里達可汗所言不虛,若是真有心害人,下毒、悶香、圍殺,都比放火來得有效,因說道,「是我氣糊塗了,還請可汗見諒。」
裡達可汗也不生氣,只是說道,「我已差人備下新的營帳,還請譚將軍帶著其他人,過去安歇。」也不等他們同意,便喚來幾個侍衛引路,自己卻到火場附近,觀看士兵救援情形。
譚越安頓好萎頓不堪的眾人,由不得對鄭以誠說道,「局勢越來越複雜了,這火起得蹊蹺,鄭先生如何看待?」
鄭以誠說道,「以誠先前對柳特使身亡一事,還有所疑惑,如今被這火一燒,倒是清楚了。在同一日之內,接二連三發生意外,這當是有心人的安排,蓄意挑起我國猜疑之。」
譚越說道,「大草原怕火,這也是真的,尤其是秋天乾糙,大火很難控制。」
鄭以誠說道,「若是放在其他地方,火勢說不定一下子便蔓延開來,如今這是王庭,譚將軍沒看他們備下多少滅火用的沙子?」
譚越嘆道,「這兇手查也不是,不查也卻難受的要死,真是可惱可氣!」
鄭以誠說道,「若是有人懂得西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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