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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真的,這荷包就是我家那位給我戴上的,底下還是同心結,叫什麼『永結同心』……可汗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是真有難處,幾位都穿上衣服,才好說話呀!」
那通譯抿著嘴偷笑對眾人說了,那些女子才訕訕地罩上鬥蓬。譚越這時才冷靜下來說道,「其實柳特使的意外,我們從來沒怪過貴國的可汗。那瑪保酒平時也就是養生的酒類,不想會催化了飲食中的毒性,實在是巧合中的巧合,誰人都料想不到的。若可汗真的送人過來,我們收下後還不是送往軍中,充當營妓而已,實在是糟蹋了可汗的美意。煩請二位小將的意思轉達,好讓可汗安心。」
兩名侍衛聽完解說,便讓通譯說道,「譚將軍都如此說了,我們也不好勉強,譚將軍的話,我們也會帶到的,時候不早還請兩位安歇。」
將侍衛與美女送走,鄭以誠與譚越像是打完一場混戰,無奈地望著,彼此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正要議論局勢,兩人卻聽到營地外頭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兩名孩子打架,眾人在旁議論紛紛,但無人上前勸解。
鄭以誠拉著通譯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因何無人勸解?」
通譯回答說道,「這兩名少年,比較高的那個是左賢王手下,另一個是在阿史那盤靸手下,爭得卻是柳特使身亡的一事。」
譚越聽到又是這話題,便湊過來問道,「他們吵些什麼內容?說來聽聽。」
通譯一一說明,「矮的那個指責,都是左賢王出的餿主意,可以抓漢人的廚子過來煮飯。阿史那盤靸只是聽從了建議,卻被裡達可汗怪罪成造成飲食中毒的人。」
「那個高的卻反駁,說當初是阿史那盤靸主動向左賢王徵詢意見,如今出事了,大家都把髒水往左賢王身上潑,其實左賢王是冤枉的。」
譚越笑道,「竟然是在互推責任,那眾人怎麼看?」
通譯皺眉說道,「這個不好說,畢竟左賢王主戰,人盡皆知,有超過半數的人認為,左賢王就是兇手;另外有三成的人認為是意外;還有兩人的人以為,這是有人蓄意栽贓。」
譚越轉身對鄭以誠說道,「結果連西驁人也搞不清楚狀況,鄭先生有什麼高見?」
鄭以誠沉吟著說道,「譚將軍,我們回營帳再談。」待回到營帳,鄭以誠摒退旁人,對譚越耳語說道,「我們回帳後,遇上了三件事情,譚將軍以為如何?」
譚越理了理思緒說道,「先是太后前來致歉,再來是裡達可汗送美女,也是前來致歉。最後兩名小孩打架,一人代表阿史那盤靸,另一人代表左賢王,這……應當是有心為之的結果吧?」
鄭以誠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看待。太后吳氏與裡達可汗,感覺上都是支援議和,深怕柳特使的意外,造成變數,故來安撫。阿史那盤靸與左賢王怕擔責任,所以找了兩個小孩,故意上演這一齣戲,不然尋常的打架,怎會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
譚越不解說道,「若是眾人都希望議和,又怕擔上干係,為何有柳特使身亡之事?莫非真是飲食之故?」
鄭以誠冷笑說道,「將軍真的相信,那個酒性催發食物相剋毒性的話?」
譚越說道,「我看不出破綻,裡達可汗展現得頗有誠意,左賢王與阿史那盤靸的反應,也不像是在作戲。」
鄭以誠搖首說道,「也許他們真有議和的誠意,但這事情疑點甚多,哪有國宴用兩類菜色的道理?此中必有陰謀。那廚子所言不知真假,食物之毒是否真能致命,也僅是片面說詞。」
譚越聽鄭以誠分析,也起了疑心,「你我不通西驁語,該如何查起?且對於西驁朝廷官員,也不甚熟悉,先生認為誰最有嫌疑?」
鄭以誠說道,「左賢王素來主戰,嫌疑最大,然而他亦自知最易招人懷疑,是否會真行此無謀之舉,實在難說。更何況他方才試圖自清,若真的有心挑起紛爭,再興干戈,又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那小孩所言屬實,同席不同菜色的作法,應當與阿史那盤靸有關。如此安排確實有違慣例,但他若有心做手腳,這等手段卻又太過粗糙。按常理推論,有心下毒,理當避免引起眾人疑惑。但也有可能知道我們會如此思慮,故而反其道而行。」
譚越說道,「如此說來,這兩人皆有可疑之處。應當是太后與裡達可汗有心和談,只是底下人顧著自身利益,蓄意挑起紛爭。若能針對此二人監聽,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可惜你我言語不通,根本無從查起。」
鄭以誠淡然說道,「假使柳特使確實是因為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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