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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龍仰天豪爽地大笑。笑聲盡處,低頭看著白少情,沉聲道:“你記住一點。再敢勾引我的手下,便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勾引人與你何干?”白少情眼神倔強。“只要立即傳我真正的橫天逆日心法,想我如何伺候你都可以。若不是為了我的身子,你怎會費這許多心神?”他一伸手,居然把衣襟扯下一半,露出光滑細膩的胸膛。
“我要你,易如反掌。”封龍目光掃到那白皙肌膚,立即轉到白少情臉上。“少情,單單你的身子,何必費我這許多心神?”
被深邃的目光望得心神顫動,白少情啟齒,“那你要什麼?”
“你不明白?”封龍反問。閉目片刻,睜開眼睛道:“你可以恨我,卻一定要愛自己。”
恨,可以讓你不離開;愛,卻可以讓你生存。
如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白少情驀然大笑,“愛自己?我為什麼要愛自己?我有何值得愛惜之處?我愛自己,對你又有何好處?”
“因為,”封龍靜靜看他,目光中滿是憐惜和心疼:“只有等你懂得愛自己,才會知道如何愛我。”
“荒謬!”白少情臉色一變,咬牙道:“你休想再騙我!我……我今生都不會再信你。”
閉上眼睛,他已忘記那短短數日的溫馨。
人心如鐵。只有恨,才比愛與幸福更長久。
唯有恨,可以無堅不摧。
他是一隻姓白的蝙蝠,沒有迎風的翅膀,卻妄想飛於九天。
九天蝙蝠漆黑一片的世界裡,本就不該有愛的火光。
也不應有銀河、彩蝶,和那溫暖的——碧綠劍。
“我恨你。”白少情冷冷道。
“我知。”
“我要學橫天逆日功。”
“我知。”
“我學橫天逆日功,是為了殺你。”
封龍苦笑。“我知。”
“那你為何不快點殺了我,免留後患?”
“告訴你原因也沒用。”封龍笑得苦澀,卻又不失瀟灑風流。“我說什麼,你今生都不會信。”
對愛恨入骨髓的蝙蝠兒,恕我用“恨”這顆毒藥,把你永遠留在身邊。
第九章
雕樑畫棟,紗窗輕籠。
邪教的總壇,原來並不永遠陰氣沉沉。
白少情在柳樹下,負手站了兩個時辰。
他安靜的時候,眉目間總帶點若隱若現的憂慮,又似思緒飄浮在九霄之外。風掠過他的袖擺,給人一種隨時會乘風而去的感覺。
眉如遠山,眸似點漆。
不間斷的蟬鳴,驀然聲息全無。
烏黑亮澤的發,忽然被人握在手中。
不回頭,也知道那是誰。自從封龍連連斬殺教中得力下屬後,正義教總壇裡,還有誰敢這樣無聲無息地碰他?
“大哥。”也許是開口已成習慣,如今用這個稱呼,再沒有初時的尷尬和無奈。
默默把玩手中觸感比絲綢更好的黑髮,封龍沉聲問:“昨日的書已經背好了?”
“都背好了。”白少情轉身,“大哥要考察功課?”
“你是不是又要開始追問,我何時教你橫天逆日功的真正心法?”
深不可測的瞳中泛出一點不在乎,白少情又轉過身,把目光定在柳絲上,悠然道:“你遲早要教的,我何必焦急?”
“你怎知道?”封龍含笑,與他並肩而立。“不怕我故意用橫天逆日功逼你留在這裡,拖延時間?”
白少情不答反問:“這些柳樹的根基有點不對勁,像新移過來似的。”
“不錯。”封龍淡然道:“你喜歡柳樹,我知道。”
“你的心思,我也知道。”白少情轉頭,對上封龍深邃目光,“你想要我。”
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從封龍唇邊逸出。
“你想要我,便要讓我心服口服。既然肯花心思將江南老柳移到這裡,又怎會食言不教我橫天逆日功?要得到東西,少不了先給人一點好處。”白少情輕道:“我要從別人手裡學點東西,也總要付出代價。”
“少情,我說過,不許你再提前事。”
“你又要對我用花容月貌露?”白少情皺眉,“我才好一天,你當真對我這般忍心?”前日碰到的那位洛陽分壇壇主真是無用,一招就被封龍震碎心脈。而在封龍蘊怒的目光下,之後他免不了又受一次皮肉之痛。
“你忍心把自己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