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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
這實在不能怪他,再大膽的人在鬼門關前來回轉幾圈,都免不了有點發抖。'聽說他武功之高,天下已無人能敵。從不出面,領導的正義教卻在江湖上無人敢逆。'
聽到有關教主的話,向冷紅低沉的聲音不再懶洋洋。似乎只要是與教主有關的事,就不能有絲毫輕忽。
'既然如此,'空中一縷指風,擊中白少情的穴道。向冷紅道:'你就等教主的裁決吧!'
眼前一黑,白少情唇邊帶笑,倒下。
月上梢頭,暗香浮動。
絲幔低垂,涼風送爽。
長而濃密的睫毛,開始微微顫動。
白少情睜眼。
他睜眼的瞬間迷迷糊糊,甚至有點單純得可愛;但片刻間,已經想起自身處境,神光炯然。
床很漂亮,房間也很漂亮。不知是否是當年榮家大小姐的閨房。
門外,緩緩走進一人。頂級的絲綢衣裳,京城老李記定做的靴子,手上拿著一把淡淡發出幽香的摺扇。
可惜那張臉,令人不敢恭維。
地地道道一副鄉下財主的土氣臉孔。
'睡得舒服嗎?'他有一副與面孔截然不相配的嗓子,低沉溫和,還帶著所不出的懶洋洋的味道。'這間,可是當年榮大小姐的閨房。榮老頭子為了她,從東海請來能工巧匠,為她訂做這張床。因為人生在世,在床上的時間,總是最長的。'
白少情有點愕然,不曾想到正義教的副教主,居然會像個鄉下的土財主。
'確實是張舒服的床。可惜,榮大小姐並沒有睡上多久。'白少情單刀直入地問:'向副教主,教主肯收我這個徒弟麼?'
向冷紅眯起的小眼睛,在白少情臉上掃了一掃。'拜師,總不能沒有拜師禮。'
'教主要什麼拜師禮?'
'一月之內,封家大公子手中的碧綠劍。'
白少情愣了愣,'碧綠劍?'
'你不是封龍的結拜兄弟?'
向冷紅道:'教主格外開恩給你這個機會,不就是因為你這古里古怪的身份? '說白少情身份古怪,倒是實話。
武林之中,有多少人身份比他更尷尬?
白少情嘆氣。想起封龍當日在談笑樓雙手奉上的碧綠劍。那真是一塊好美味的點心;可惜,也是有毒的點心。以白少情的心計,又怎會不知那是封龍再一次的試探。
書生要碧綠劍何用?只有蝙蝠,才會對碧綠劍垂涎。
白少情嘆了兩聲,點頭道:'一月之內,封龍手中的碧綠劍。'
'嘿嘿!一把碧綠劍換得入我教主門下,算便宜你了。'向冷紅露出笑臉,拍拍白少情道:'現在你就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若一個月內無法送上碧綠劍,那你就不是本教之人,日前擅闖我分壇的事,本副教主自然會找你清算。'
白少情清冷如菊,彷彿沒有將向冷紅的警告聽進去。
他舉步,走出庭院。
明月當空,月小人緩步而行。
清爽舒適,蟲兒低鳴,本是最輕鬆的環境,白少情卻步步小心。
他不得不小心,不見輕歌曼舞,轉眼血腥風雨?越溫柔的地方,便越充滿殺機。
像他,看起來不過是不堪一擊的弱者,卻能心狠手辣地一招置人於死地。
第五章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酒是瀘州老窖,歌是安徽黃梅。
人,是人中之龍。
偌大的廳堂,全副打扮、竭力演繹的戲子,客人只有一人。正坐廳中,手邊擺的水果不多,是一串晶晶瑩瑩,叫人一看就垂涎的葡萄。葡萄之下,墊著一層薄薄冰塊。
六月天,冰,比葡萄更晶瑩。
封家人,雖富不比白家,卻比白家貴氣。
沒有人因此對這位新任武林盟主不滿,封家酒樓滿天下,每日進帳不知多少,奢華一點,又算什麼?何況這個人,天生就此他人懂得享受。
'一夜無眠亂愁擾,未撥白潛蹤來到。往常見紅日影弄花梢……'
臺上舞步輕盈,封龍卻站了起來。
'公子?'
'煩,出去走走。'封龍邊說邊走,道:'不要跟著。'
'是。'
滿堂歌舞,定在原地。
繞過亂蝶爭芳的花園,朝引水的小溪一路走來,封龍悠閒自得,無聊煩悶的心緒,似乎轉好一點。
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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