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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九此刻面無表情,聲冷如冰:“叛變教徒,聽候教主發落。”
方雲軒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兩個血團,靈隱教四大長老,二十年前多麼的不可一世,二十年後,兩個死在荒山野林中,兩個淪為眼前的階下囚。
在江湖中神秘莫測的靈隱教,並不如眾人想像中的強大,餘百的教徒只能耍些小手段,不敢興風作浪。四大長老早在方雲軒接任教主之位時心生不滿,糾集謀反是遲早的事。
方雲軒的心腹,只有這殿內的二十餘個黑表人,與左右護法而已。
消失了十年的靈隱教,早已不能恢復往日的強盛。
“按教規處死。”雲軒清冷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裡。對於背叛自己的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在這亂世之中,對敵人的仁慈,就等於把自己推向地獄。
看著那兩個又被拖走的人,方雲軒眼中帶著一絲憐憫。十年風水輪流轉,人的好運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顛峰。“傳我口令,下月初十,圍陷方家堡!”
***
靈隱教埋藏在泥土之下,常年不見天日,乃至這裡的人面板都非常的白。而夏初九,則是最白的一個,晶瑩剔透,幾乎透明。他是方雲軒有生以來,見過最美的人。
也許用美來形容一個男子有不妥,但除了美,卻找不到另外一個詞能來形容他的出塵。莫說宮曲臣的絕豔讓人難以忽視,那初九的清麗則讓人不敢直視。
他此時靜靜地跪在寬大的暗室內,面前的高桌上擺著一個靈位。
西域邪聖-通天子,也是他們三人的師父。
方雲軒緩緩走入堂內,恭敬地上了燭香。
夏初九抬頭望他,扯了扯嘴角,卻是笑不出來。
雲軒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拉出暗室,“你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每天跪在他的靈位前懺悔。”
愛上自己的師父,到底有什麼錯?通天子一生狂傲不馴,生平只有他們三個徒弟,論他們的資質把畢生武學傾囊相授。
夏初九出生在一個貧困的村壓裡,村中的男人都被徵去當兵,他從小便在溫柔的女人堆中長大,直到十二歲的時候,才被雲遊四海的通天子收入門下,跟他回了西雙版納。
“今天正好是初九,以後就叫你初九吧!隨我姓夏。”
在這之前,他是沒有名宇的。
通天子狂野的男子氣概讓夏初九深深著迷。起初他並不懂,只知道,其要師父摸摸他的頭,對他講講話,便高興的睡不著覺。
直到十六歲的一夜他看著熟睡的通天子,情不自禁的,送上了自己的唇。他承遠忘不了通天子驚醒時看著自己的目光,震驚、憤怒。
那一夜,初九自廢了武功,換得不被逐出師門。
一年之後,通天子惡疾復發,臨死的時候,把自己四十餘年的內力傳於夏初九。
可夏初九九卻沒再練過武功。這一眨眼,便又是四個年頭。
夏韌九唇角微揚,“你大仇將報,是緊張,還是興奮?”
方雲軒低頭沉思,此刻他心裡既不緊張,也不興奮,卻滿腦子都是自己對方喚天提出舉行婚禮那天,藍追痛心疾首的表情。“初九,你說……到底什麼是愛?”他答非所問。
夏初九微微一愣,忽然溫柔地看向雲軒身後,“我也不清楚呢。這個,要問曲臣吧。”
其實方雲軒自己也理不清對宮曲臣是什麼樣的感情。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吃睡練功都在一起,直到七歲的時候被方喚天收為徒弟,他們才中斷了整天粘在一起的生活,只能偶爾偷偷見面。再過了幾年,初九便出現了,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每日陪在他的身邊,可是曲臣對自己的依賴卻從來沒有減少過。
方雲軒轉過身,宮曲臣就站在身後。深幽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款款情深。
“逍遙,你可答應過我的,報了仇後一起回西雙版納。”
只有他還叫著那個連方雲軒自己都快忘記的名字。
逍遙,任逍遙。曾經天下第一莊任家莊的少主,爹孃為他取名逍遙,是希望他無憂無慮不受拘泉。可惜他今生註定要被紅塵所擾。
雲軒微笑著點了點頭,這是自己對他的唯一承諾。
***
方雲軒一回到堡內,便被召到了方喚天的房間內。
方喚天生在桌旁品茶,桌上放了一本內功心法——《降龍手》。雲軒表面平靜,實則心中一喜。
方喚天把心法推到他面前,“方家的降龍手從來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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