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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的,只是還玄英一個光明的前途。玄英與妖魔鬥爭了大半輩子,身上更是一身凜然正氣,雲晉只希望玄英能做回那個正道大俠,而不是成為魔修,與他躲躲藏藏地過一輩子。
“他……怎麼了?”玄英除了剛開始留下的那滴淚水之外,整個人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一般,眼神空洞,就連聲音也嘶啞得過分。
“他為了幫你找到醫治之法,自願做了我的藥人。”野伊自顧自地走到了玄英身旁,拉起玄英的左手,開始給玄英把起脈來。玄英對於野伊的動作,也沒有反應,就這般木木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眼中卻沒有焦距。
“何必呢。”野伊嘆了一口氣,將玄英的手放回原處,自己則坐到了床旁邊的凳子上喝起茶來。
“他會怎麼樣?”玄英藏在被子下的手一直在摩挲著一塊溫熱的玉佩,那是玄英收雲晉為徒時,送雲晉的拜師禮。方才他一醒來,就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手上的這塊玉佩。
“藥人還能怎麼樣?”野伊喝完茶,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玄英,“這是他交給我的,說等你恢復心智之後再交給你。”
玄英接過信封,手指摩挲著信封上“師父親啟”的字樣,卻遲遲沒有開啟信封。野伊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之後,才轉身離開。玄英最終還是沒有開啟信封,只是抱著雲晉的玉佩和這封信睡下了。
玄英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很罕見,就連野伊也沒有醫治過這樣的病人,即使有云晉的配合,野伊還是花了五年的時間,才研究出醫治的方法。
這個五年間玄英沒有離開過那張床,醒了就看著信封發呆,困了就抱著雲晉留下的兩樣東西睡去,卻沒有開啟過信封看一眼。雖然五年對於修士而言不過是一次閉關的時間,但對於玄英來說卻度日如年,他甚至多次產生了想要去看雲晉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不知道如今他該如何面對雲晉,他更怕的是,當他找到雲晉時,雲晉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雖然野伊每天都會來與他說雲晉還活著,但玄英卻不敢奢望,說不定野伊只是在說謊安撫他而已。
玄英與野伊是舊識,野伊這裡的藥人下場他是見識過的,他不敢想象雲晉如今過得怎樣,但野伊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將雲晉放回來,每次都只是一句:“他是自願的。”
“為什麼……你總是不懂為師在想什麼。”玄英摩挲著信封,喃喃自語道。他並不在意什麼前途光明,他根本就不懼旁人如何看待自己,他寧願入魔也要守護的人,為什麼就不懂他的心思呢。
野伊找到了醫治方法,但醫治起來也十分麻煩,要將靈力轉化為魔氣很簡單,但若是想將魔氣轉化回靈力,還不損傷修為和根基,這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就知道野伊一人了。
“他怎麼了?”玄英語氣中有些焦急,野伊說找到治療方法了,那雲晉呢?雲晉如今如何了?
哪知野伊這一次沒了以往的信誓旦旦,對於玄英的眼神更是躲躲閃閃。玄英見狀,心中一沉,也不再言語,乖乖地接受治療了。
這一醫治,又花費了五年。
玄英感受到體內熟悉的靈力,心中卻沒有任何波瀾。看到野伊來了之後,聲音有些顫抖道:“我要帶他走。”
“不行!”野伊很是激動地拒絕了,這下玄英心中疑惑更深了。那些藥人的下場他是見過的,身體潰爛流膿,還會發出陣陣惡臭,最終因生機流盡而死。但就算雲晉如今變成了那樣,玄英也不會嫌棄,至少他要陪雲晉最後一程。
“就算他如今僅剩一堆骨灰,我也要帶他走!”玄英說完,閃身往野伊囚禁藥人的地方飛去。野伊眉頭微皺,也跟了上去。
最後玄英將野伊囚禁藥人的地方掀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玄英一個著急,直接揪起了野伊的衣領,很是激動道:“雲晉呢!”
野伊不滿地瞪了玄英一眼,拍掉玄英的手,道:“跟我來。”說罷,也不等玄英,直接往一處飛去。玄英連忙跟上,兩人一路回到了野伊的藥廬。野伊沒有停頓,直接進了藥廬內。
藥廬外面開起來普通,但進來之後才發現內有乾坤,不但空間比外面看起來的要大,而且靈氣十分充裕。野伊徑直走到一個藥架前,手中結起了一個法印,一道白光突然將兩人包圍起來。五瞬之後,玄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心中卻是一陣悸動。
“師父……”
玄英有些呆愣地循聲望去,發現雲晉一臉蒼白地靠在一張石床的床頭,看著自己正笑得一臉燦爛。
“沒想到天生元體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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