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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雅少銘為何親近其他五部,獨獨就漏了這禮部?
“王爺,臣自民間挑選了一撥秀女,預備明日送進宮來給王爺過目……”偏殿下站著的人稟告完手頭收集的歸附大臣名單,又提起另外一件不相干的事。話語僅漏了一半,適時停頓在那裡。
我一行行看著名單上日漸增多的大臣姓名,在心中和朝堂上的面孔一個個比對過去,有了個數。入朝攝政了這麼長時日,牆頭草順服得差不多了,騎牆觀望的也死了心,只留下十幾個背景雄厚的老古董尚堅忍不拔──等滅了雅少銘,這批人大概也就撐不下去了。倘若再是不從,尋個由頭拔除了就是。
沈吟了有一陣,才後知後覺康玄提議了什麼。
不禁愕然:“秀女?”
“臣見王爺自進王城以來,沒有招過女子侍寢。王爺雖心憂社稷,偶爾也該寬慰身心,讓自己放鬆一些……”
大雅的禮部似乎是同時掌管著選妃立後的事宜,這麼說起來,雅少銘那些胭脂粉黛,也都是這個男人一手操辦。我回想一下參加過的種種宮廷宴會,似乎從未見過雅少銘身邊有嬪妃,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高傲得緊。
此外,雅少銘的正宮皇後之位,始終是空缺著。
悉心選拔的佳麗美人,竟然無一人得入那皇帝的眼,始終無法取得聖眷……
──本王有點明白為何康玄對雅少銘心存罅隙,第一個跳出來支援我了。
“本王尚處攝政時期,”雖然卿王奪位之心天下皆知,但那層窗戶紙沒捅破前,沒必要為了無關緊要的事壞了威信,我斟酌著言辭,“選秀之事可暫緩,本王身邊不缺女人……”
康玄連連點頭,搓著手說:“臣知道。所以這批秀女,臣預先挑選了兩個姿色上乘的,偷偷送到王爺宮中,臣以性命擔保其餘百官們不會察覺……”
他派人私自送女人到我棲鳳宮去?
眼眸一沈,就待摔下手頭文書呵斥他的擅自做主,接觸到急切尋求認同的殷勤視線,又強自按捺了下去。
正是用人之際……既只是兩個女人,送也就送了。
順便也看看他選美的眼光,將來登基之後,那後宮少不得還要他置辦妥帖。
我矜持的點點頭:“也罷,勞康大人費心,這次本王暫且收下。其餘女子先遣散了吧,他日再說。”
禮官狂喜著磕頭:“臣明白!”
算起來,從成親那日碰過南堯月、對他的滋味食髓知味後,當真就沒再沾過任何人的身,就連秦沾送上門來,本王也嚴守了未越雷池一步……
對堯月生出的這種強烈佔有慾,是否也跟本王始終對他人禁慾有關聯?
心神不寧的把玩著硃筆,案頭的奏摺還小山般堆在那裡,卻是無心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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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偏殿到棲鳳宮,乘轎的話一刻鍾可達。本王不欲被人所知,獨個兒慢悠悠踱過去,到了宮門前守衛只覺清風掠過,壓根不會留意到本王閃進去的身影。
康玄說秀女在華清殿候著,離棲鳳宮正殿也就兩個院落之隔。腳步略停了停,終究還是先往正殿方向轉了過去,看見那好幾日未曾踏入的內室門口,十幾名帶刀侍衛個個目光凌烈如臨大敵的盯著虛空,身後軒窗緊閉,門頁落鎖。
想必是被前陣子本王聲色俱厲的模樣嚇狠了,輪班值守一刻不敢懈怠。
我站了好半天,終於看見意柔端著一盆清水低頭自內室出來,反手輕掩房門,穿過陰靜的長廊到水井旁。
我閃到她背後,伸手掩住她受到驚嚇而急於出口的呼救:“是我。這幾天南二公子情況如何?”
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年幼的婢女眼角染了點紅色,屈膝萬福道:“遵王爺囑咐,公子有按時服藥,定時用膳,每日就倚在內室床榻上不曾外出半步……”
我怎麼記得我似乎有允許他出外活動一個時辰?
“公子似乎沒有出門的意思……”婢女咬著唇,怯怯的答,“從王爺下令軟禁公子以來,公子就再沒開口對奴婢或青神醫說過一句話。”
這算什麼態度?非暴力不合作?
用沈默抗議,表示你對本王完全死了心?
原本因為打算找秀女侍寢而產生的微薄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遏制了幾天幾夜對那個人的思念全部重新轉換成惱恨。
你一天不回心轉意,就別妄想本王一天主動過去哄你!
煩躁的一拂衣袖,從戰戰兢兢的小女孩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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