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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就漸漸放鬆了。看著祁越在自己身邊像只歡快的大狗一樣,東聞聞西嗅嗅,臉上洋溢著滿是單純的笑容,他不禁也笑了起來。
以往每次的逛街並不愉快,只是例行公事地買完必備品,和綠珠姐匯合,再回家,並不曾這樣無憂無慮地閒逛過,許是害怕被別人拆穿,許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但今日不同,或者是陽光太溫柔,或者是眼前的人笑容太明亮,小溪忽然覺得,就這樣無所掩飾地行走在這大道上,也未嘗不可。
回去的時候,暮色已黃昏。
祁越把小溪緊緊裹在自己懷裡,唯恐晚風吹到他染上風寒。此時路上的行人已經寥寥,暮色中烏鴉也已回巢,四周很是寂靜。斜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把地上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分辨不出是兩個人,反倒像是一個體態臃腫的胖子。
小溪望著地面上兩人的影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爾後就似笑不停一般,清脆的笑聲盪漾在這泥土路上,惹的祁越心裡癢癢的。
祁越故作嚴肅,“別笑了,再笑我親你了啊。”
小溪望進他的眼裡,明亮的眼眸滿是他英挺的眉眼,有點兒嚴肅,但卻滿含笑意。
他又輕笑起來,手臂換上祁越的脖子,眉眼熠熠。
祁越低笑,薄唇覆上,溫柔地纏綿起來。
還沒進家門呢,祁越就嚷嚷,“綠珠,快備些薑湯。”
綠珠邊忙活邊問,“被風吹著了?”
祁越望著小溪笑,小溪則扭過頭不說話,脖子紅成一片。都說過會傳染的啊混蛋!
第24章 曼陀羅
祁越的風寒沒兩天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相反,小溪則總是有些許咳嗽,模樣懨懨的,看著分外惹人憐,祁越心裡邊兒對之前狠狠親他導致他跟著風寒的事兒,雖有愧疚,但那抹愧疚還是沒能抵過心裡的那一大波竊喜——
至於竊喜什麼,大抵就類似於是大狗們對自己領地的一種炫耀佔有吧,而小溪,恰巧就是祁小侯心頭上的那塊肥田,自個兒雖還沒正式開發,但好歹還是嘗過一點甜頭兒的。
這肥田,說什麼也不能鬆手。
祁越可沒忘記自己的“關於如何更好更快地吃掉小溪”這個宏偉計劃,每天起床後睡覺前,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速度這個事兒,不是什麼障礙,要是哪天實在忍不住,把綠珠青磊趕出去,插門,把人一扔床上,怎麼吃不還是自己說了算麼?但他不想這樣。祁小侯是個有情調的人,他想吃的更有趣更生動更美味,最好呢,是兩人都能得到滅頂的愉悅感。
祁越雖沒什麼實戰經驗,但理論知識可是相當地豐富,自己那狐朋,哦不,那好兄弟千吾可不是白處的,若說他肚子裡的壞水有一瓢,那千吾肚子裡的,估計能把這萬壽郡給淹了。
要不要去趟郡裡把千吾那傢伙喊來支支招?祁越嘴裡叼著根草蹲坐在溪邊的一塊青石上兀自想著,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腳步有些虛浮,那人似是受了傷?祁越疑惑地回頭看,卻沒想到是小溪——
“小溪?!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採藥了麼?”他一躍而起,飛奔到小溪身邊,扶著他的手臂著急問。
小溪的臉色微微泛著潮紅,額上竟還有層層薄汗,貝齒輕咬下唇,好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祁越剛才只是注意到小溪的步伐有些虛浮,身子有些搖晃,這時離得如此之近,才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小、小溪……你被人下藥了?”祁越的聲音有些顫。
小溪看著他,明媚的黑眼睛裡蒙了層水霧,憑添了些嫵媚,“沒啊……我沒遇到什麼人。”聲音中帶著些平日裡不會有的甜膩糯軟。
祁越扶著小溪越來越燙的肩膀,面色微沉,“先進屋再說。”
綠珠見祁越面色不好的扶著蘇少爺進門,心中一個咯噔,蘇少爺不就是一個人出去採藥了麼,小侯爺上午還沒這麼大反應呢,這會兒怎麼見人回來了,小侯爺的臉色又這麼難看了呢?她小心地上前想幫著扶住蘇少爺,卻不想被祁越一手攔下。
“綠珠,去備些溫水來。”祁越沉聲道。
綠珠見狀,忙退下燒水,不敢再看蘇少爺一眼。
祁越先是把小溪扶臥在床榻上,爾後站在門邊,對空無一人的院子道,“青磊,去把林大夫請來。”
只聽得院中那棵巨大的梧桐樹晃了晃,隨即歸於沉寂,祁越望著如火一般的晚霞,眼神卻冷似冰霜。
林荊楚在聽到那黑臉大漢的話時,立馬帶著藥箱過來了,宋山嵐也滿臉擔心地跟著,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