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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娃子,卻硬是碰了一鼻子灰。
靜安侯嘀咕著,難道這樣侯爺我就不能把這小子帶回去認祖歸宗了麼?笑話。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發的主兒。
阿芸立在一邊,見這父子倆一個眉頭微皺,一個小臉緊繃,勢同水火地互相僵持著。她嘆一口氣,哎呀,這也不是辦法呀。
她走到侯爺身後,扯了扯他衣襟,輕聲道:“靜安侯爺,你出來一下,阿芸跟你說點兒事兒。”
祁津一挑眉,轉過身似笑非笑地望著阿芸,道:“好。”嘖嘖,這丫頭,有點兒意思。在那老婆婆和兒子面前極力維護他,卻在單獨和他說話時又這個語氣。雖喊他一聲“靜安侯爺”卻不用尊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心道,看來,自己這次是真的把她給惹惱了啊。
畢竟,五年不露面,讓她一個弱質女流在這鄉野間撫養孩子長大成人。他望著她有些消瘦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
“侯爺,你今天這是什麼意思?”阿芸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稀鬆平常,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以為這是什麼意思?”祁津仍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眉眼間有些促狹。
阿芸面色一白,貝齒輕咬下唇,道:“侯爺……是閒著無事,來挑弄我們母子來了。”
祁津眉頭一皺,這是什麼話,在這丫頭心中,自己是這樣的人?“哦?你是這樣想的?”
阿芸沒言語,側過頭望著院子裡的那方井,旁邊是片片水跡,散發著陣陣涼氣。
“阿芸,我此行,是想帶你們母子回府的。”
祁津嚥下了後面的那句,你願意麼。他想,阿芸一向是最聽他的話,五年前,他讓她暫時避開,她也沒多問一句就離開了,現在,他要她回到他身邊,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麼?對阿芸,他始終成竹在胸。
阿芸輕輕笑了笑,聲音有些飄渺:“怎麼,侯爺府裡卻婢女了?侯爺這會兒才想起,在這鄉野村間,還有一個曾經侍候過您的婢女啊。”她抬頭望著他笑,眼帶諷刺,“呵,侯爺您真大方,一點兒也不嫌棄這婢女還帶著野種。”
祁津心中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面容冷淡語氣嘲諷的女人,一直溫順安靜言聽計從的阿芸呵,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像是被人拋棄滿臉怨毒的妒婦。
他眼帶悲痛地靠近阿芸,想把她拉進懷裡,卻不想她忽然發瘋般把他一把推開,細瘦的手臂在他胸膛拼命捶打,咬牙嗚嗚地哭著,淚水爬滿她的臉,非常狼狽。
祁津站在那裡任她發洩,一邊小心地環著她肩膀,防止她太情緒太激烈傷了自己。終於,見她手中的力道漸漸輕了下來,壓抑的嗚咽聲也小了,他輕輕嘆了口氣,這才把人小心攬進懷裡,大掌一下下撫過她清瘦的背,低聲安撫道:
“阿芸,我知道你怪我,怪我這幾年把你和祁越拋在這兒不問不管,你怨我、恨我、不理我,都行,就是——”他低下頭,看著她哭紅的眼睛,點了點她眉心,低低說,“想哭就哭吧,別這樣憋著,你難受,我也會心疼。”我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不在意你呀。
阿芸剛才那樣哭了一通,這幾年的委屈怨恨消去大半,此時又聽到這人低沉著嗓子的句句溫柔關懷,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痠軟,眼中一溼,竟是又要落下淚來,她心中一慌,忙想伸手去擦,卻被那人搶先一步。
“以後,你的眼淚都由我來擦。”所以,放心哭吧。當然,作為本侯的妻子,以後也不會給你什麼機會哭了呀。
兩人廝磨半響,卻聽得屋裡突然傳來一聲大咳,繼而是一陣低低的哽咽聲。
阿芸心中一驚,這是在做什麼,竟然在這……而把自己兒子給忘了……她臉色一紅,一把推開祁津,結結巴巴道:“先、先看孩子。”
祁津見她害羞,心中大樂,攬著她肩膀,大大咧咧地進了屋,卻見祁越坐在地上,黑腦袋埋在膝蓋間,正嚶嚶嚶地哭的起勁。
阿芸心疼的不行,忙來到他身邊,蹲下問:“祁越呀……你哭什麼呢?”
祁越仍是嚶嚶哭,岔氣了,喘一大口氣,再接著嚶嚶。
祁津覺得好玩兒,也湊過來,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喝了一聲:“喂,多大了你,還嚶嚶嚶的哭,也不怕人笑話。”然後轉身對阿芸說,“對了,阿芸,這家裡另一個小孩兒,特別俊俏那個,叫什麼來著?”說著衝她眨巴眨巴眼。
阿芸一愣,隨即了悟。唔,祁越這廝,對小溪的依賴和喜歡錶現的是有多明顯啊,連只在這待了這麼會兒的他爹都發現了……她隨即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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