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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軟語,不禁感慨。
不過,這都過去半盞茶的功夫了,怎麼那邊兒還沒開始辦事兒?一點呻。吟尖叫都沒有啊!杜千吾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聽到那屬於男子的低聲輕笑,他忽然覺得很是不爽。
前不久這個低笑的男人還被自己壓在身下呻。吟求饒呢!這會兒他憑什麼坐在那調戲其他人!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不甘,杜千吾有些煩躁地用枕頭捂住了耳朵,把身子蜷縮在床上,心中苦惱不已,卻又想不通這是為何,如此反覆,心中那股煩鬱更為明顯,他如此認真地陷入青年千吾之煩惱,連房門被人輕輕開啟,也毫無知覺。
宋山嵐斜倚在門邊,望著那猶在梳洗的修長身影,笑著道:“荊楚,你不必那麼緊張的。”只不過是回家看看而已,他至於這麼隆重麼。
林荊楚手中動作不停,繼續收拾著頭上那綹兒翹發,“我、我才沒有緊張。”
“哦?那是哪個大夫昨晚都沒睡好,今兒又起了個大早,衣服換了四五遭,頭髮梳了又扯,扯了又梳的?”
聽到身後那人的調笑聲,林荊楚肩膀一垂,拉著聲音小聲說:“好啦好啦,是我……”他轉過身望著宋山嵐,皺巴著臉,聲音可憐兮兮,“人家這還不是因為第一次正式去你們家嘛。”
宋山嵐被他這惹人憐愛的小模樣給軟了心,幾步向前,大掌撫著那俊秀如昔的臉,溫聲道:“你別那麼緊張啊,既然大哥讓咱們過去,想必家裡人就沒那麼生氣了,爹孃許是原諒我們了,畢竟,都這麼多年了,有啥不能理解的呀。”
林荊楚蹭了蹭那溫熱的大掌,乖順地點了點頭,“可我這頭髮怎麼辦呀?”聲音裡滿是苦惱。
宋山嵐樂了,大掌撫著那翹著的軟發,朗笑道:“沒事兒,這個不礙事兒。”
“真的?”
“嗯,我啥時候騙過你啊。”宋山嵐笑著,瞧見他神色不對時立馬補了一句,“除了在床上。”
林荊楚一想,也是,這傢伙這麼多年,好像只有在兩人那什麼的時候,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騙自己……
好容易收拾完,宋山嵐便牽著林荊楚回家了。
這是兩人在一起十多年來,第一次攜手回家。
宋家老宅在河邊,這麼多年河邊的房子拆了建,建了又拆,功用總是變換著,宋家二老曾經也開過一段時間的酒館,生意也還不錯,就是後來宋家老三的身子骨大不如前,義和要忙活田裡,兒媳婦又要忙著照料孩子,酒館裡的聲音宋老三家的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後來索性便不開了,宋老三家的每天伺候在老伴兒身邊,順帶著看養重孫子。
要說他們家那孫媳婦兒,可真是……唉,宋老三家的嘆了口氣,這都是孽債喲。
昨兒聽義和說,這兩天山嵐要帶著那孩子一起回家,她這一大早就去了集市買肉買菜,爾後便慌著洗菜做飯,宋老三就是被那砧板上的切菜聲給弄醒了。
“你這是在做啥?”
“今兒你小兒子回來,我不得弄些好吃的給他。”
宋老三喘著粗氣哼了聲,停頓了好大一會兒,才繼續開口問道:“和那孩子一起?”
“嗯。”宋老三家的停下手中動作,擦了擦手,把老伴兒扶了起來,靠坐在床上,“你呀,就別老闆著一張臉了,你說都這麼些年了,孩子再怎麼不是,你也不能老這樣對他們呀,我就不信你這樣你不難受。”說著,繼續顫著小腳去切菜了。
宋老三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只是,這麼多年,我都成習慣了,習慣一提到那混小子,我就生氣……”
宋老三家的笑了,道:“得了,你也就彆氣了,今兒這小么帶著荊楚來咱這吃飯,說什麼你也不能給人家撂臉子看。”
宋老三哼了哼,沒有做聲,臉色卻緩和許多,畢竟,父子哪有隔夜仇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輩子算是快要完咯,也就沒必要再揪著那點兒不放,孩子們開心、生活的好不就行了?至於有沒有香火延續,他們宋家,只要有不就行了嘛。
“多做些肉啊,那混小子喜歡吃肉。”
“行了,我可記著呢。”刀過砧板的聲音,在這清晨中格外悅耳。
宋山嵐還沒進家呢,大老遠就見著自家老爹臥靠在門口的大藤椅上,神情悠哉,眯著眼正曬著太陽,他忽然覺得有些膽怯,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放慢了。林荊楚撓了撓他的掌心,小聲說:“那是咱爹麼?”
宋山嵐也小聲說:“廢話,難不成是咱哥?”
林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