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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那孩子來往了。
要說,人家何歡是多好的一孩子啊!知書達理的,年紀輕輕的就在邊塞帶了那麼些年的兵,待人也和氣,不像他們家的混世魔王,這麼大了,整天還就知道喝酒逛窯子,一點正事兒都不曾幹。偏偏,人還不能讓說一句,她不就問了一句“這兩天怎麼沒見你跟何歡出去玩啊?”嗎?那孩子至於臉紅脖子粗的跟她急吼吼的麼?!
都尉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千吾一眼,有些擔憂地望著眼前這熱鬧喜慶的場面,據說祁越是跟一個男子成親……她瞄了自家魔王一眼,見他除了面色憔悴些,情緒上看來還好,卻還是止不住擔心地問道:“千吾,你可知……祁越這孩子是跟……一個男子成親?”
杜千吾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喝酒太多,覺也沒睡好,確實是感覺有些精力不濟。他看了旁邊的老孃一眼,淡淡道:“知道啊,小溪嘛,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
都尉夫人有些吃驚地望著兒子,卻也沒再問什麼,走到自家夫君身邊,笑吟吟地相攜走了進門,末了又回頭瞪一眼杜千吾,眼帶威脅。
杜千吾苦笑,忙面露微笑跟上。
他並非不想看到祁越跟小溪成親,他雖然還對男男有些不適,卻不似剛開始那樣,聞聲色變,相反,他好像越來越能理解那種感情了。
只是喜歡一個人罷了,只是恰巧性別相同罷了。
杜千吾心中嘆息,只是喜歡一個人罷了。
祁越一襲紅衣,足蹬黑色鑲銀長靴,襯得人愈發頎長,俊眉星目,只是眉眼間卻隱含著些許焦灼,立在新房內,魔怔般的走來走去。旁邊的老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眼看著吉時將近,可這小侯爺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大對啊,難道是因為頭一次成親他緊張了?
“小侯爺,您不必緊張,成親也就那麼回事兒,走走場子就行了。”
祁越瞟了老管家一眼,“……福伯您又沒經驗。”
老管家福伯捂著心口,虛弱地退到一邊,嗚,小侯爺這話可真是往人家的陳年舊疤上撒鹽……可福伯並沒有因此退縮,反倒是應用地秉著大無畏精神帶傷上陣,繼續安慰道:“小侯爺可是擔心那位蘇小哥兒?”見祁越的來回穿梭的腳步慢了下來,福伯稍感安慰,敢情自己這是說到點子上了。
“小侯爺大可放心哪,老侯爺可是派了大批人馬在別院守著,肯定不會出什麼簍子的。”
祁越停了下來,背手而立,以極輕的語氣嘆道:“就因為是我爹,所以我才更擔心啊。”
福伯愣了,佝僂的身子一怔,隨即想到某種可能性,心中不禁也是一驚,卻仍笑著勸慰道:“小侯爺,咱們老侯爺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
祁越哼了聲,就他那老狐狸,他能相信他才怪。
之前關於在哪迎接小溪的問題,他有考慮過客棧,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客棧未免太過草率,不足以表示他對小溪的珍視,對小溪而言,也不夠尊重,更會影響兩人成親後小溪在侯爺府的地位。家丁丫鬟們可都是人精,看到主子今兒怎麼看你的,就知道明兒該以什麼姿態來對你。
而祁越,不想讓小溪受到一點兒委屈。
於是後來某狐狸淡淡提議說城郊的別院閒著時,祁越便沒法兒拒絕,即使心裡還擔心著這老狐狸會不會使什麼詭計,卻好像也別無選擇。
除了把自己的親信都派去,除了叮嚀打扮的丫頭說一定得是這張臉,除了惡狠狠撂下話說要是人出了問題提頭來見,祁越真的沒法兒自己騎馬把人一騎給帶過來。
——那樣,未免太像私奔什麼的了。
外面人聲越來越熱鬧,老狐狸的同僚,自己的朋友兄弟,以及蘇家村的某些鄉親,估計也都已經到了。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小侯爺,林大夫兩人已經接來。”
祁越應了聲,對著同人高的銅鏡打量自己,嗯,雖然比小溪還是差了點兒,但是這長相,怎麼著也比千吾那小子看著可靠吧!說千吾,千吾到,門吱呀一聲,從外面進來了一男子,青色衣衫,手握摺扇,笑吟吟地朝祁越走來,上來就是一拳,揍上祁越的肩膀。
“咳咳,杜千吾你找死啊!這麼大勁兒是想謀殺我然後取而代之娶媳婦兒麼?!”
杜千吾嘁了聲,以一種極其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祁越,“嘖嘖,還真別說,這樣一打扮,還真是人模狗樣,勉強配得上小溪啦。”
祁越笑罵:“孫子你這是慾求不滿還是縱慾過度啊,瞧你這臉色,哪還有人敢信您就是當年迷倒萬千少女心的杜公子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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