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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璃醒了,時光在他身上彷彿停止在了那個黑暗的密道里,他已經不再記得朱璃的那個身份。看著水面中自己的倒影,額角的那朵花總是讓他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包括那個在濃霧中的夢。
從葛太傅的敘述中,夏侯璃多少猜到了當年的變故,只是不敢相信,那個人會奪了他的天下。不,他在意的不是這個,他在乎的只是竹馬情深,卻要刀劍相對,那時候的屠殺他不曾給自己留過退路,他要他死。
他要去問清楚,他不相信那每日的朝夕相對全是虛情假意,不願意相信每夜將他摟入懷中的人是個魔鬼。
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夏侯璃在一個漆黑無月的夜晚悄悄的溜下了無涯山。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10章內完結
☆、第二十二章
被寒風吹得呼呼發抖的旗上附著了一層灰,幾乎瞧不見那裡面的茶字,簡陋的茶棚阻不住冷風侵襲,因此很少有客人,可此時角落裡卻坐著兩位公子,華衣華服,一位眉開眼笑,一位繃著個臉,與此處的破敗實在不協調。
“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何沒有要求見見他。”
“怕你生氣。”
前面說話的人一楞,笑笑,心裡甜滋滋,卻佯裝憤懣道:“那是你的事,為什麼你覺得我會生氣,再說,為什麼你要怕我生氣,我很可怕麼?”
對面的人思考了很久,認真道:“不知道。”
“木頭!”於是便不再對話。
“為何不直接回京覆命?”木頭開口問道。
“等你的璃兒啊。”一直含著笑意的那人雙手捧起杯子裝作喝茶,偷偷瞥著對面那人。那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呆呆的望著茶杯,低下的眸子裡面閃爍著瞧不清的光澤。“哼!”收起笑容,將杯子重重擱在桌上,騰的起身,手卻被拉住,低頭聽那木頭問自己是不是生氣了,苦笑一聲回答沒有,心裡又是氣不過,甩開他的手又坐了回去,緩緩道:“依他那心性,不等他傷勢痊癒,便要上京尋你家主子,這裡是去京城的必經之地,也是唯一一處能給他補備食糧的地方。”
兩人靜默的坐著,各自無話,望著飄在風中的那面蒙灰的茶旗,茶棚外來了一人一馬。
夏侯璃看了看那破陋的茶棚,心裡打著突,依舊下了馬,喊到:“老闆,可有乾糧?”
棉簾內鑽出一箇中年女子,穿著厚厚的棉襖十分臃腫,中年女子跺著腳哈著氣問道:“公子要多少?”
“多少?”這可難倒了夏侯璃,“那,請問這裡去京城還有幾日?”
中年女子打量了下夏侯璃的衣著:“這裡實在沒什麼好的,給公子準備幾個酥油餅吧,出了這片荒地便是城市,公子沿途都能採購。”說罷中年女子又掀起棉簾鑽了進去。
“朱璃。”
夏侯璃被突然一聲驚嚇到,轉頭看見茶棚角落兩個男子,之前卻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地方竟能瞧見這樣的人,倒是稀奇,好奇的掃了一眼便找了個遠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才剛坐下,夏侯璃的視線便被擋住,抬頭,是那兩位公子。
“朱璃。”說話之人手中握著一把長刀。
夏侯璃見是喚他,知道他們是認錯了人,起身回到:“兩位恐怕是認錯人了,在下名字中雖也有個璃字,卻不是姓朱。”
對方顯然不能接受,待還要說什麼,卻被身旁一人攔住了,那人明眸閃著精光,臉上似笑非笑,有些狡黠,夏侯璃不禁皺了皺眉頭,見那人行揖說道:“真是抱歉,公子與我們那位友人實在太像,聽剛才與老闆娘對話,公子可是要進京?”
“正是。”
“那不如結伴而行?”似乎看出夏侯璃的疑惑和戒備,那人又道:“在下寧遠,這位是我好友慕容寒,我們這次出行是為了尋人,聽聞那人如今回了京城,正準備追去。”
夏侯璃權衡之下,決定結伴同行,一來互相照應,二來自己從未去過京城,聽那兩位言語中意思是從京城來的,這樣便少去了許多麻煩。
經過杭州,三個人棄了馬換了輛車,白天趕路,到風光大好處便欣賞遊玩一番,夜間趁著美景飲酒做詩,又有夏侯璃笛音相伴,日子過得好不快活逍遙。
夏侯璃從小在深宮之中長大,又無兄弟姐妹相伴,將近九歲才認識了軒轅頊,幼年才算是有了一些樂趣,醒來之後關於朱璃的那段記憶又沒了,平淡無奇的他與百曉生寧遠的多姿多彩實在無法比擬。
一路上寧遠滔滔不絕,講述的各種奇異怪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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