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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紙張深處浮起,悄然顯露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耽誤了,所以這麼晚才更……不過上部總算完了!我要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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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初遇 。。。
吳守愚今年六十歲,正值醫術和體力的雙重最佳,是潞州一代的名醫,聽著病患們“吳神醫、吳神醫”地叫他,吳守愚深感惶恐,但又制止不了。
今天依然很忙,上午的時候醫館裡擠滿了人,好在有徒弟幫忙,還好一點;下午人稍少了一些,可是徒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早就叫了小打雜去找,可連他也一去不返了,這會兒只得自己幹完所有的活計,送走最後一個病人,親自到後面來尋人。
果然找到院子裡,就能看到那躲懶的兩人。院子裡擺著三張桌子,拼在一起成為一張長桌,上面鋪著紙,紙上有一副剛畫好的山水。徒弟餘歌挽著袖口,右手持筆,左手也拿著筆,嘴裡還叼著根筆,不時這兒添一筆,那兒描一下。小打雜傻不愣愣地站在畫旁看,說:“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書畫雙絕’,你這個畫,畫得是挺有意思的!哎,叫什麼名兒啊?”
餘歌咬著筆沒法說話,落筆在畫的一側寫下字,小打雜跟著讀出來:“山……居……圖。”
看著這一派閒適景象,吳守愚簡直要暈倒:他在前面看病看得暈頭漲腦,這兩個倒在這裡找樂子!
“你們輕鬆得很吶!”吳守愚高聲喊出這句,聲如洪鐘,震得小打雜一個趔趄,餘歌倒還老神在在,懸著三支筆,歪著頭看畫兒上還有什麼需要添補的。
“永言!”吳守愚走過去,抽了餘歌左手的筆,打掉他右手的筆,再拔出嘴裡的那根,“我都快忙死了,你倒悠閒!”
餘歌這才揉揉被拍的手,道:“師父哪天不是門庭若市?今天都算好了,我都三天沒畫畫了,您就讓我偷回懶,畫一幅嘛……”
“你跟我學的是岐黃,不是丹青!”吳守愚拉著餘歌,把他從畫旁扯開,大步走進餘歌的房裡。這房間到處堆著字畫卷軸,吳守愚把案上的字紙都拂掉,才露出下面的幾本醫書。
“你是不是以為,你的醫術,已經很好,不用再學了?”吳守愚板著臉,訓斥餘歌道。
“徒兒不敢。”餘歌低著頭,不敢再惹師父生氣了。
“你要記住,”吳守愚不知第多少次地開始訓話,“醫道,源自《易》,出自《內》,繫著人命,通著天道啊……”
餘歌一聽這老調重彈,就想打呵欠,依然左耳進、右耳出,等著師父說累了自己停下。
“總之,”吳守愚教訓徒弟終於要收尾,“你現在是讀了點書,會治幾個病了,可你只能算是個‘匠’!等你真的悟了道,才能真正成‘醫’!”
“是,師父。”
“這是你今天的功課,”吳守愚從袖中掏出一張摺好的紙來,這是他剛剛在前堂寫好的,“今天的病人,症狀和四診都寫在這上面,你細讀了,給我下出診斷,開出方藥來,再自己拿了我的醫案去對,看辨證、用藥,哪裡和我的不一樣,想想為什麼不一樣,不懂來問我!”
“是,師父。”
餘歌接過功課,看吳守愚還沒有走的意思,便開啟摺疊的紙,放了在桌上看。看了有三遍,吳守愚還沒走,餘歌心內苦惱,慢吞吞自筆筒拿了支筆,舔了舔筆尖,剛要落下去……
“師父!”餘歌抬起頭,努著嘴說,“師父您站在這兒盯著我看,我寫不出來!”
吳守愚忍不住抬起手,想在餘歌額頭狠狠敲一個栗子,最後還是沒下手,一甩袖子走出去:“你以後坐堂看病,也要怕人盯著?”
吳守愚給他從外面關了房門,剛走出幾步,又頓住了,想了想,繞回去,腳步放輕走到門前,從門縫裡偷偷地往裡看。
只見他的愛徒,袖子挽到大臂,腳踩在凳子上,右手拿著筆,在紙上豪邁揮灑,口中還頗具氣勢地念道:“我要讓大黃當我的將軍!芒硝做我的前鋒!白朮和茯苓後備補給,甘草排程諸軍!”
吳守愚的食指都屈好了伸出來,最後只能敲敲自己的腦袋,負手走開。
“這孩子學醫,難道是入錯了行?”
三天後,吳守愚把餘歌叫來:“永言,你去一趟柏縣,找到百草堂的徐師傅,把我半年前訂下的藥取回來。”
“還去呀?”餘歌道,“為了您這藥,我都去兩回了,次次撲個空,我看這次也是一樣。”
“徐師傅是誠信人,他說給我帶回來,肯定能帶到,”吳守愚道,“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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