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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兵戈。」
婁予省大怒,回到朝中吩咐左右道:「將程呂那兩個老頭和老頭的家眷子女們統統從牢裡提出來,押到陣前。告訴恆商那個逆賊,若他降了,可以連同兩個老傢伙一道從輕發落,若不然,只有一起受亂刀刮骨之苦!」
婁宰相的得力助手王經訓兩腿亂顫,結結巴巴道:「大、大人——」
婁予省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辦!」
王經訓撲通跪下道:「大、大人——下官方才接到訊息,呂太師與程太傅連同呂先等人,已經從天牢中被放出來了。」
婁予省大驚道:「是何人如此大膽?沒有本官的命令,膽敢放人?是否乃同黨劫獄?」
王經訓瑟瑟顫抖,門外忽然有聲音道:「本將又不是婁大人,哪來如此多魑魅魍魎的同黨。皇上下旨將本將等人放出,特意來拜會婁大人。」
婁予省陡驚回頭,看見了門外的呂先。
呂先沒披鎧甲,只穿著絳紅官服,向婁予省拱手道:「本將奉聖上旨意,請婁大人暫去天牢小住。」
呂先身後,鎧甲森森,兵刃叢立,都是呂先麾下的兵士。
皇宮中,太后疾步闖進乾清宮,恆爰擱下手中的奏摺道:「母后不必問了,是朕下旨命密禁衛將太師太傅與呂先等人釋出,朕說過,已對母后的孃家仁至義盡,但走到了懸崖邊上,尚且不知道回頭,朕再也不能顧及情面了。」
誅婁軍快打到京城時,顧況和程適還在憂心,不知道恆商進了京城後,此事如何收場。恆商只道誅討婁氏,一味帶兵往京城打,好像別的都不管不顧,顧況心中焦急,又插不上話,白天晚上都被這件事情磨著。某日難得隨軍攻了一次城,險些被流箭射中,幸虧程適一個惡鷹撲食將他護住,那一箭插程序適右肩。
程適很開心,守了這許久,終於撈到個機會演一出程將軍捨命救情人,顧況肯定要感動得熱淚盈眶。於是時不時將受了傷的肩膀指給顧況看,向顧況邀功:「小么,怎樣?關鍵時候還是我待你好吧。」另外一句「恆商那小子只顧著往城裡衝,哪裡管你」很識相地沒有說。程爺爺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在剖白自己的時候打壓他人。
顧況卻沒有熱淚盈眶,只是說了聲多謝,然後道:「正好,當日你被打得後臀稀爛時費了我不少事情,算抵消了。」程適的心立刻又發涼發涼的,顧小么原來如此無情無義。
等打到了京城邊上,恆商忽然下令暫時停兵紮營,眾人都大惑不解,袁德道:「殿下,婁氏逆賊手中的兵馬不堪一擊,此時正是打入京城的好機會,為何要全軍紮營?莫要等到婁氏找來援軍,錯失大好時機!」
恆商只說:「全軍紮營,過些時候你自然明白。」
袁德一向隱忍,因為臨近京城,想要一舉攻入逼皇帝退位,方才初次與恆商衝突起來。執意要攻入京城,恆商不允。軍中現在效忠袁德的和效忠恆商的人馬各佔半數,雙方僵持,程適偷偷向顧況道:「噯,那個小十五殿下該不會是暗中派人和他哥談條件,如果讓位給他就保皇上一條命吧?戲文裡不都這麼演麼。」
顧況道:「睿王殿下並非這種人,我看他並不是想奪皇上的皇位,下此命令一定別有緣故。」
程適哼道:「好吧,唯獨你曉得他,旁人都不曉得。」
恆商與袁德的人馬僵持到幾乎要火拼時,有一騎人馬來到營前,聲稱有要事求見恆商。
那人進了恆商營帳,單膝跪地,面帶喜色道:「殿下,婁氏一族已盡數被擒,太師與太傅坐鎮,京城已定,城門大開,恭迎殿下進城。」
恆商終於欣喜一笑,道:「本王知道了,勞煩禁衛長轉稟皇兄,臣弟幸未辱命,各省之中婁氏勢力皆已拔清,臣弟明日進宮覆命。」
恆商單騎率先進宮,大軍隨後入城。軍中眾人均是一頭霧水。
程適道:「皇上和睿王這哥兒倆搞什麼,串通好了修理婁氏的麼?」
顧況道:「恐怕是吧,皇上之前稱病,只怕也是故意縱容婁氏,將他所有的勢力引出來,再與睿王裡應外合,一併拔出。」
程適咂嘴道:「厲害厲害,這招棋高。」
顧況道:「何止高,太師太傅等人坐了一年牢,你我與這些人賣命攻打,全做了棋子了。」
程適摸摸鼻子道:「棋子就棋子吧,不用這招治不了婁氏,反正咱們師傅師孃的仇也報了,沒虧本,是不是?」
顧況跟著程適點頭一笑,拍馬進城。
恆商策馬入了宮門,秋日豔豔,御書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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