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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笑。晚上——唉——晚上,司徒大人當然又留下了,當然皇上的龍帳中的動靜又——咳——響得很。
張公公偷眼看睿王的臉色陰晴不定,暗想,難道睿王沒在水盆裡照出影子來?
雖然恆爰覺得真心泉或者確實靈驗,並非謠傳,但鑑於眾臣與睿王都力諫,還是令京城府尹將那個道士仔細查一查。
徹查此案的衙門中人還沒動身,真心泉邊的那個道人卻忽然消失不見,徒留一座空空的茅屋。
有人說,是騙子賺夠了錢,怕官府查,跑了。
也有人說,是高人在紅塵的期限已滿,飄然歸隱了。
西山的泉邊曾出現過姻緣神仙,這個傳說代替了真心泉,越傳越遠。
恆商終於也不在此事上耿耿於懷,數日後,他拿了件什麼東西興沖沖給顧況看:“景言景言,這是我在月老廟裡求的籤,裡面說咱倆前生註定,今生定然到白頭。”
顧況笑道:“子虛烏有,可信可不信,只要在一處,當然能互相見白頭。”
恆商聽到這句話,雙眼亮了亮,也不管此時是白天,一把抱住顧況,輕輕蹭他頸項:“景言景言。”
顧況被恆商抱著,心中唸了聲阿彌陀佛,總算混過去了!程小六,算你小子識時務,跑得快。不戳穿你,我他孃的真夠意思。
那天,看到那盆照不出影子來的黃水,顧況就覺得有點不對頭。
這盆水,很像自己和程適小時候,洗野菜的髒水。
有的野菜長的地方土很特殊,一到水中就溶化,水變得黑黃黑黃的,什麼影子都照不出來。
顧況覺得蹊蹺,兩天後親自去了西山頂。
西山頂上人頭攢動,那個賣符粉的道士生意非常之好。
顧況擠到茅草棚前,聽到裡面那個捏著嗓子說話的聲音,頓時想一腳踹過去。
程適啞著嗓子在茅草棚裡慢悠悠道:“哪位施主來求符啊?”顧況露出白牙道:“在下來求,求個能前“程”坦蕩天天舒“適”的符。”
屋子裡的聲音頓了頓,長嘆道:“唉,施主是有緣人。”又高聲道,“今天貧道的緣符已經放完,需要僻靜,各位施主請回,明日再來,剛剛這位施主留下,貧道還有話要說。”
眾人很聽“靈泉上人”的話,羨慕地看了看顧況,立刻都散去了。
程小六無恥一如當年。
顧況進了茅草屋,一眼看著程適似模似樣地穿著一身道士服,坐在籐編的圈椅中,一雙腳蹺在桌上,正從臉上扒下花白的假鬍子,他的臉上明顯經某位高手做了易容,皮色白淨,皺紋叢生,配上那把摘下來的鬍子,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顧況第一句先道:“程小六你不要命了!皇城邊天子腳下大張旗鼓搞這種坑蒙拐騙的勾當,被抓了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程適晃著頭道:“唉,這不是江湖買賣不好做麼,我的那個小山莊,最近有點缺錢,急需湊點款項,所謂財從險中來,而且,我也沒算做什麼壞事。那些手拉手來照影子的小情人們,我每人都給了他們一包米粉面兒,保證都能照出影子,算一算,我成全了多少對有情人,這是大功德一件!”斜眼看顧況,“哪,許久不見,你和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一見面,就喊這個,太不講情分了吧。”
顧況冷著臉道:“我要是不講情分,今天就不會一個人來了。朝廷中已經有官員告到了皇上那裡,你帶著錢快點跑,見好就收吧。”
程適點頭:“我正準備做完了這兩天的買賣就跑路,走前去找你喝酒。”
顧況道:“別,你連恆商一起鬨了,被他知道實情,一定饒不了你。”
程適露牙笑道:“嘿,睿王那小子,過了這幾年,對你仍然很痴情麼,那天那小子還是親自來的,我也沒客氣,看見他來了,就給他包了一包土摻煤灰,嘿嘿。唉唉兄弟這也是為你試探他來著,那盆水裡照不出影子,他還依然跟你好,就是他對你的真心還很足。”
顧況瞥他一眼不答話,心道,倘若恆商真的就此跑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最近程適在混江湖,顧況和他不斷書信往來,但也有一年多沒見了,在一起敘了敘舊,又問了兩位師父近況。到了日頭偏西,顧況才告辭離去。
臨走前又道:“你這次裝神弄鬼的還真能耐,不但恆商,聽說連司徒大人和皇上都被你哄了。”
程適道:“司徒大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啊。我挖出這道水搭棚子放謠言出去沒幾天,他就送了張紙條過來給我,他那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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